“當(dāng)我這賞菊宴是什么地方,隨便阿貓阿狗都可以跳出來的嗎?”皇后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跪下,也對,一個兩個的,都跑出來惹皇后不高興,劉夢琪那里生氣,倒顯得她小氣了,可齊洛洛這里,她絲毫不需要顧慮什么,她白雪梅是貴妃又如何?也不過是妾而已!皇后有多恨白雪梅,此刻就有多討厭眼前這位庶出的齊洛洛。
齊洛洛就算再傻,也應(yīng)該看出來皇后娘娘的不高興了,于是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詩詞便無機(jī)會吟誦了,只得告罪退下,臨退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搞得好像是為了我才被皇后娘娘罵了一樣。
“關(guān)我屁事?”我用口型回復(fù)她的瞪眼。
此刻眾人議論紛紛,“齊圣圣根本不會作詩,她妹妹也是好意?!币粋€聲音道。
“這個齊圣圣,真是個害人精,一點嫡女的樣子都沒有?!绷硪粋€聲音道。
“國公府這是怎么教的女兒,嫡女廢柴,庶女不知尊卑禮數(shù)?!庇忠粋€聲音道。
“回皇后娘娘,我會作詩?!蔽蚁胫?,還是趕緊交完作業(yè)下課吧,于是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聲。
“什么?她也會作詩?”
“她知道什么是詩嗎?以為作詩那么簡單?”
“她齊圣圣要是會作詩,母豬都會上樹了?!?p>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佩服你的膽量,”劉夢琪笑著說,“你看,這絲毫也沒有要下雪的意思,你記得我們的賭約哦?!?p> “你也請記得?!蔽倚χf。
“什么賭約?”皇后問道。
“沒什么?!笔缟鞴鞅静幌氚堰@個賭約搞得眾人皆知,如此即便我輸了,也還有周旋的余地,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會追問。
“你,”皇后指了指劉夢琪,“你說?!?p> “回皇后娘娘,她齊圣圣說今日必會下雪,小女看不慣她信口開河的樣子,便與她打賭,若是她輸了,便要沿著皇宮城墻跪著走一圈,一邊走一邊說齊圣圣是豬?!?p> “若是她贏了呢?”皇后先前對劉夢琪不滿,可卻不好出手,這齊圣圣倒是算幫了自己一個忙。
“若她贏了,我便從下雪那一刻起一年內(nèi),不再跳舞?!?p> “哦?”皇后饒有興致地看著劉夢琪,這賭注也太不平等了一些,隨后她又看了看我,見我一臉淡定的樣子,心中倒是希望我能贏了,至少,能看到劉夢琪輸?shù)臉幼右膊诲e。
“還請皇后娘娘做個見證。”劉夢琪笑著說。
“好?!被屎竽锬镆残χ貞?yīng)。
“還是先聽聽圣圣的詩吧。”公主雖有心幫我,卻也無能為力,只能轉(zhuǎn)移注意力道。
“對,先聽詩?!被屎笳f完。大家伙就都看著我,畢竟,我在大家印象中可是一個十足的廢柴,我能作詩,她們死都不信。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人群中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陣騷動。
“下雪啦!”
“天吶!真的是雪!”
“可以去暖閣了?!蓖醅|珂笑著對公主說道,同時也在心里替我松了一口氣。
“這個齊圣圣,有點意思?!惫餍闹袣g喜,對著王瑋珂說道。
“而且,你看她那賭約,是不許劉夢琪跳舞,在場的誰不知道,她劉夢琪每年都想著壓你一頭。”
公主之前并未細(xì)想,被自己閨蜜這樣一點撥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賭注,與我并無多少益處,倒是她,成了利益獲得者。
旁的人便罷了,她才不想讓劉夢琪那狐貍精跳舞給自己的若寒哥哥看呢!一想起等下,自己可以在暖閣為若寒哥哥獻(xiàn)舞,公主便忍不住笑了,看我也變得格外親切起來。
皇后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劉夢琪突變的臉色,左相的女兒,不過如此。
“下雪了,請各位貴女轉(zhuǎn)至暖閣?!敝锕霉迷讷@得皇后首肯后,對著眾人說道。
“謝啦,siri。”我用腦電波與之交流。
“不用客氣?!眘iri很快回復(fù)了我。
“你少得意!”劉夢琪咬牙切齒道,似乎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天要下雪,我也攔不住啊?!蔽倚χf。
“還不是你自己,非要母后見證,不然此事還能不了了之?!惫骼淅涞?,她哪里會看不出來,劉夢琪故意在眾人前提起賭約,不過就是怕齊圣圣耍賴,哪里想到,這下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硬是把自己的退路給堵得死死的了。
“你個傻瓜,得罪人不討好,你早知道會下雪,干嘛不下些別的賭注?!饼R洛洛在皇后那里沒討到好,便拿我撒氣。
“我樂意,”我笑著說,“快走吧,暖閣有些路呢?!?p>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暖閣走去,而另一邊,皇上也帶著諸位皇子以及眾貴族子弟朝著暖閣出發(fā)。
“真想看看打賭的兩位姑娘。”人群中有一美男子道。
“不是說了嗎,贏的是國公府的齊圣圣,輸?shù)氖亲笙嗟呐畠簞翮??!?p> “可惜了,看不到那有趣的一幕。要是那豬頭輸了,可就好玩了?!边@人一邊說著,一邊腦補(bǔ)我跪地自罵的畫面。
“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她齊圣圣可不是什么香玉,她活脫脫就是一只肥豬。”
人群中,寧王殿下眉頭微微皺起,卻也并未出言制止,只是接了一朵雪花,笑著對觀月冷煜說道,“這雪,像不像你我初見時的那一場?”
“東禹的雪,與上京的不同?!蹦侨艘琅f一襲白衣,淺笑卻又帶著一絲悲傷。
“有何不同?”
“大概,是心境吧?!?p> “過幾日你便啟程回去了,到時候可以好好看看東禹的雪了。”
與此同時,走在隊伍前面的南宮離小聲地對著自己的太子大哥說道,“寧王殿下,與東禹國大皇子,倒是走得很近?!?p> “大概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吧。”太子不屑道。
“小弟去哪兒了?”南宮晟感知到太子不善的目光,笑著問。
“往日他最愛熱鬧,今日怎不見他蹤影?”太子的注意力成功被轉(zhuǎn)移,南宮晟逐漸放慢了腳步,來到了隊伍的最末,而觀月冷煜,也十分配合地繼續(xù)保持原有位置,主動與寧王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兩列隊伍隔得不算太遠(yuǎn),所以眾貴女們都忍不住伸長脖子去看看自己的意中人,而男賓那邊,自然也少不了有往女賓這邊看過來的視線,時不時還夾雜著一句句評論。
“怎么沒有看到那只肥豬啊?”
“好像是沒有。”
“難道是太肥了走不動了?”
“有可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