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沐陽,你不能死!師弟,你可別嚇師兄……”
何錦華看著倒在血泊尸首分離的冷沐陽,驚的從座位跳下,奔到場中,看著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師弟,哭喪著臉大喊。
可惜,尸首分離,就是“大羅神仙”都是難救。
何錦華過了許久,才確信冷沐陽確實死的不能再死,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呆呆的癱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我該怎么像師傅交代?”
他想到著,猛然坐起身來,盯向主座的魏氏族長魏鈞海,厲聲喝道:“好你一個魏氏,竟敢謀害我千岳宗門人,是誰給你們這潑天的膽子?”
魏鈞海也是被二房小廝的手段驚呆了。
他聽到何錦華質(zhì)問,眉頭一挑,不緊不慢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慢條斯理說道:“何老哥莫不是忘記,剛才可是你親口說的刀劍無眼?!?p> 何錦華原本滿腔的怨恨和質(zhì)問,聽到這話,瞬間被說的啞口無言,最后頗為不甘道:“即便如此,你們魏氏也不至于下得如此狠手吧?”
魏鈞海把茶盞放到案幾,抬頭看向魏無常身后的那個年輕人,搖頭嘆息一聲。
若非近百年來,朝廷因為兩起通天大案,龍顏震怒,他們六國王室后裔,何至于如此低聲下氣?
據(jù)魏氏打探來的內(nèi)部消息,50十年前,大修“荊軻刺秦”和“國母驚魂案”,都是出自六國余孽手筆,這才徹底惹惱大帝秦始皇,對六國余孽亂黨,施以酷刑嚴(yán)策。
大帝一怒,伏尸百萬!
這可是有史可查,這些國破家亡的諸國皇室后裔子孫,不好好繁衍生息,以圖日后,非要圖時一快,這才導(dǎo)致了眼前的困局。
魏鈞??吹胶五\華驚慌失措,心底早就樂開了花,可是,這殘局如何去解?
他嘆息一聲,如今只能委屈二房弟子,得以保全大家身家性命。
可就在他要開口時,身側(cè)下首位鶴顏老嫗,手拄龍頭木仗,重重一撴地面,發(fā)出嘭的一聲重響,一下把眾人眼神吸引過去。
“既有規(guī)矩,還再啰嗦什么?別說死的是區(qū)區(qū)外人弟子,就是我魏氏弟子,上了擂臺,刀劍無眼,生死都各安天命。再敢胡攪蠻纏,老身用著龍頭拐杖,敲碎你的腦殼!”
何錦華本來一臉怒氣,可被老嫗渾濁的眼神一盯,不知怎么,仿佛被一頭恐怖怪獸盯上,嚇的頓時不敢胡亂言語。
可他也不愿墮了自家威風(fēng),上下打量幾眼老嫗,尤其是在對方龍頭拐杖上多瞅了幾眼,恍然道:“我道是誰要敲碎何某腦殼,原來是龍木姥姥!”
龍木姥姥沒有理會何錦華,只是瞟了眼對方身后的中年男子,老眼中露出一絲忌憚。
何錦華看到對方不理自己,氣的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場中的孩兒。
自己這個孩子,雖沒老大出眾,卻也是難得的天才,不但仙家法術(shù)小有成就,就連煉體功法也是修的像模像樣。如今修為在凝丹中期,他不相信,對上一個區(qū)區(qū)煉氣初期弟子,還能勝不過對方?
以何錦華的眼力,自然是一眼就看透魏無常和男扮女裝的伍小七,修為都不高,其中最高的就是大言不慚的魏無常,可修為也不過過區(qū)區(qū)煉氣初期而已。
他到?jīng)]想到,魏無常修煉的是威震天下的定遠(yuǎn)侯,家傳神功“紫龍功”中的一小部“龍息決”,可以斂氣凝神,原本煉氣大圓滿的修為,刻意控制在煉氣初期。
“少華,你師兄陰溝翻船,你小子可也別著了別人的道!”
何少華生的英俊,眉宇中卻有一股厲色,聽到父親叮囑,他自信一笑,回道:“父親大人放心,兒曉得!”
魏無常剛要抬腳出去,不曾想,伍小七率先走到場中,回頭給殿下一個溫柔的笑容,抿著薄唇,有少許緊張的說道:“這一局,就由小七出馬!”
眼前的青年,眉宇間那種兇煞之氣,還有渾身涌動的驚人氣息,讓伍小七心驚膽戰(zhàn),她生怕身子骨剛好的殿下,遭了對方毒手,便不顧安危站了出來。
魏無常眉頭一皺,遲疑了下,看到小七神情認(rèn)真,才把邁出的腳收了回來。他能從小七眸子中看到一股倔強,還有一絲祈求。
“就你?”
何少華指著男扮女裝,唇紅齒白的伍小七,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哈哈大笑,仿佛發(fā)現(xiàn)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伍小七被何少華這猖狂大笑,嚇的一激靈,嬌軀一抖,臉上的害怕和緊張愈發(fā)明顯。
可想起殿下昨晚叮囑她的重要事情,她死死咬著薄唇,不讓自己露出怯意,嬌聲說道:“正是在下!”
她話一出口,也發(fā)覺對面的何少華,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不是吃人的老虎,心中膽氣頓生。
何少華嘿嘿一笑,上下打量著伍小七,即便男扮女裝,對方高聳的峰巒也無法完全遮掩的傲人身材,怪笑道:“小娘子,就你這嫩皮細(xì)肉,何必上到臺上平白受罪。要不跟小爺我,在夜深人靜時,好好交流交流,這一回就饒你一命?哈哈……”
伍小七被眾人詭異的眼神齊齊盯著,只覺渾身羞臊難耐,羞是的面紅耳赤,螓首微垂。
忽然,何少華面露狠色,欺身上前,一個前沖就近到呆住的伍小七身旁,抬手一掌。
嘭!
霸道的掌風(fēng),裹挾著驚人氣勢,直接印在伍小七柔弱的肩膀,一掌就被拍飛出丈遠(yuǎn),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小七……”
魏無常和伍六七,紛紛擔(dān)憂喊道。
一旁魏氏眾弟子,搖頭罵道:“這二房是不是腦袋被門板夾過?一個卑賤卑女,那會什么修煉,這下丟人了吧?”
“就是,就是!剛才二房偷襲人家,現(xiàn)在現(xiàn)世報了吧!”
……
伍小七嬌弱的身軀,掙扎的從地上起來,感覺半個肩膀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可想起殿下昨晚的叮囑,她抿著朱唇,擦掉嘴角血跡,再次站起,側(cè)頭給了哥哥和殿下一個安慰笑容,說道:“小七沒事……”
“小七小心……”
魏無常和伍六七尖叫的再次提醒。
伍小七回頭看去,一只在她瞳孔漸漸放大的手掌,帶著驚人掌風(fēng),再次重重印在她另一只肩膀上。
一聲清晰的骨裂聲響起,咔!
嘭!
伍小七慘叫一聲,嬌軀再次倒飛出去數(shù)丈遠(yuǎn),在半空被發(fā)帶扎起的公子鬢,散落開來,一頭青絲迎風(fēng)而舞,仿佛一只隨風(fēng)柳絮,最后無力的跌落地面,滾了幾滾。
“哼!你還以為何某會著了剛才冷師兄的道嗎?無知……”何少華冷笑一聲。
他抬腳邁步,氣度從容,朝著趴在地上,掙扎著卻吐血不止的伍小七逼去。
看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被自己如此虐待,他就渾身洋溢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