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對他這么好,他怎么能這么對我!”
“明蘭,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不能用對你好對我好來決定的!機緣巧合,哪一個字都是我們一輩子都參不透的。你總要好好想想這件事,我們今天和魏德說的這些,只怕魏德心里已經(jīng)有了想法。你要在魏德開口之前主動將那寧筠和那兩個孩子帶回魏家!然后掌握魏家的銀子,如此你才能讓魏德真的忌憚!”
宋明蘭看著老夫人,好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他這么多年都將銀子拿了出去,我能怎么辦!他肯定不會愿意將銀子交給我的!”
看著宋明蘭已經(jīng)哭腫的眼睛,老夫人心里嘆氣。
她怎么就將明蘭養(yǎng)成了這樣單純的性子,怎么就一點都不像她。
“以前只有你一個人在魏德身邊,我們也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魏德的身邊,所以一直沒有和你提這件事!如今魏德竟然已經(jīng)在外面找了外室,你也不用將那魏德當成之前的那個人!想要一個男人忘記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多安排幾個!”
宋明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如今一個都覺得心痛如絞,現(xiàn)在母親竟然還要她再給魏德安排幾個妾侍。
“不!”
“從魏德找了外室開始,魏德就已經(jīng)不是你一個人了!和一個女人爭男人,和和一群女人爭男人有什么區(qū)別!你是正室,正好坐山觀虎斗!”
可宋明蘭注定不是老夫人,兩個人的性子有天差地別,在處理事情的事情自然完全不一樣。
“娘!我不愿意!”
“那你預(yù)備如何!”老夫人也有些生氣了。
宋明蘭咬牙切齒的道:“我要去撕了那個賤人的嘴!”
老夫人扶額,敢情剛剛她說了這么多都白說了!她說了這么多,宋明蘭還是要懸著這個最不好的法子。
“那你去吧!正好寧筠住的地方在四條巷,你去大鬧一場讓四條巷周圍的人都知道!這樣正好被御史在皇上面前摻上一本,讓魏德丟了官你就高興了!”
宋明蘭有不說話了!
“你這樣做出了能出氣還能做什么!你若是聰明一點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才能讓事情變得更好,怎樣才能讓你的地位穩(wěn)固!”
宋明蘭抱著老夫人的肩膀哭了半天,哭自己也為兩個孩子哭!
宋凝蕊出來之后看到守在院子里的魏茶和魏環(huán),點頭行了個禮就打算出去。
魏茶攔在了宋凝蕊的面前:“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
“我們本來就是姐妹!”宋凝蕊可不想和魏茶變成朋友,魏茶這人和姑姑一樣自私,愛慕虛榮。
魏茶這才笑了,她看著宋凝蕊問:“我娘和外祖母在里面說什么!”
原來是為了打探消息啊!
是那樣看著站在魏茶身后的魏環(huán),笑著道:“等會姑姑出來了,你們不就知道了!還沒談事情的時候我已經(jīng)出來了,自然不知道里面說了什么!”
魏茶不相信,明明宋凝蕊的眼神就是知道什么的。
“你明明知道的,就是不愿意告訴我吧!”
宋凝蕊淡笑,歪著頭看著魏茶:“知道不知道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就算是我知道我也沒有義務(wù)一定要你知道吧!”
魏茶被宋凝蕊的一串知道擊的頭暈眼花。
“你都在說什么?。 ?p> “不論什么事情,只要是關(guān)乎你們姐妹的,姑姑肯定會告訴你們了!”
看著一臉莫名的魏茶和魏環(huán)姐弟,宋凝蕊心里很是同情。
不知道等會他們姐弟知道自己多了弟弟妹妹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這大人之間的事真是,分,孩子苦;合,孩子也苦啊!
宋凝蕊沒有和魏茶姐弟多說的欲望,直接出了長生云回了自己的院子。
清音進來,笑著道:“我還以為小姐今天都要在老夫人的院子呢!”
宋凝蕊看著外面已經(jīng)有了小小花苞的櫻桃樹,笑著道:“春天到了!這櫻花都要開了!”
清音也看了一眼,笑著道:“是??!等櫻花開得時候還能做櫻花餅?zāi)?!?p> “那到時候你就做了我吃就是了!”
“好嘞!”清音滿臉是笑的應(yīng)了。
宋凝蕊百無聊賴的靠在窗邊看這外面的藍天,要是這個時候三嬸娘來了就好了!至少不用這么無聊了!
要是原身曾經(jīng)是個識字的多好,現(xiàn)在她就能看書了!要是原身是個會刺繡的多好,那現(xiàn)在她也能繡花了!
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了呢!
“小姐,要不小的叫您做針線吧!”
清音看宋凝蕊的視線好幾次都落在她的針線筐上,以為宋凝蕊是想要學(xué)習(xí)針線,就開口道。
宋凝蕊點頭,正好無聊!
以前有電動縫紉機,所以宋凝蕊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做,自己繡花的!現(xiàn)在沒有這縫紉機,跟著清音學(xué)學(xué)也不錯!
繡花和做衣服雖然都是用針線,但還是有些不用的!不過想來自己應(yīng)該可以學(xué)會!
一下午的時間,宋凝蕊都在跟著清音做針線,清音很壓抑宋凝蕊竟然是個一教就會的!不論是多復(fù)雜的針法,只要宋凝蕊看一遍,再自己學(xué)一遍就會了,而且比她這個學(xué)了三四年針線的人做出來的都要好!
清音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現(xiàn)在自己的心情了。
“大小姐,你真的是我這么多年第一個遇到的奇才??!就是拱針也能用的這個熟練!”
宋凝蕊看著自己手中已經(jīng)做好的一雙襪子,笑著道:“大概是我有這方面的天賦吧!跟著你學(xué)針法的時候腦子里就好像有人曾經(jīng)教過我一樣!”
清音想了想,這才道:“當年先夫人在的時候,她的針線活便是這府中最好的。就連府中的繡娘們現(xiàn)在也會去找夫人請教!如今王繡娘會的雁子回針就是夫人教的!”
宋凝蕊點頭,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自己母親在燈下做針線的畫面。
“應(yīng)該是我遺傳了母親的手巧吧!”
宋凝蕊神色暗淡下來,清音也嘆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