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qiáng)將一沓銀票遞給祁染,祁染擺了擺手:“你裝著吧,你想用的時候也可以用?!?p> 小強(qiáng):?。?!
好的土豪,沒問題土豪!
祁染又吃了一輪,才起身要離開。
掌柜的一直讓店小二看著祁染這邊,就怕他們想要碰瓷,結(jié)果到最后祁染不僅沒有什么問題,還口頭表揚(yáng)了一下店小二,讓小強(qiáng)給他打賞了一兩碎銀子。
走在大街上,此時正值中午,太陽有點(diǎn)烈,前面聚集了一群人,圍堵在路中間。
“這小孩是誰???”
“是個乞丐吧,穿的這么破?!?p> “這是怎么了,渾身都是傷,你們快叫個大夫來看看?”
“你叫啊,我們跟他無親無故的,為什么要給他花錢?!?p> “……”
有的圍觀群眾離開,祁染從縫隙中看到了人影,似乎是韓牧之。
“去看看。”祁染道。
小強(qiáng)推開圍觀群眾,讓祁染走進(jìn)去,里面的果然是韓牧之,此時暈倒在地上,手上還拿著祁染給他的冰糖葫蘆,此時掉在地上,已經(jīng)開始融化。
“把他帶走吧。”祁染示意小強(qiáng)。
小強(qiáng)會意,上去就想抱著韓牧之起來,但是韓牧之的手死死的抓著冰糖葫蘆,而冰糖葫蘆卻因?yàn)槿诨吃诹说厣?,小?qiáng)費(fèi)了好大勁才將他抱起來。
?。?p> 人販子頭待在地牢里好幾天,本以為縣太爺?shù)戎L(fēng)聲過去就會給他放出來,結(jié)果過去了好幾天,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一開始還有點(diǎn)錢,賄賂一下獄卒,他還能吃點(diǎn)好的。后來沒錢了,飯食也變成了餿的。
看著那個連老鼠都不愿意吃的飯,人販子頭氣不打一出來。
他站了起來,狠狠地將那飯碗踢飛:“來人,我要見縣太爺!”
人販子頭鬧騰了好一會兒,獄卒才慢悠悠的走過來,不屑的輕嗤一聲:“你還以為你能出去?”
“你什么意思!”人販子頭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幾日沒有怎么喝水,現(xiàn)在喉嚨極度的不舒服。
獄卒嗤笑一聲:“縣太爺收了那小姑娘的銀子,說要你一輩子出不去。”
獄卒左手的食指與右手的食指疊在一起,道:“十個金元寶,整整十個,你拿的出來嗎?你就別想出去了?!?p> 聞言,人販子頭跌坐在地上,神色陰鷙。
臭丫頭,他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jià),還有那個不守信用的縣太爺!
?。?p> 天氣已經(jīng)漸漸入冬,韓牧之悠悠醒來,卻沒有感覺到寒冷之意,屋子里泛著熱氣。
睜開眼看到的是鎏金色的床帳,韓牧之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棉被厚實(shí),手掌撫在被褥上,是順滑的高級絲綢質(zhì)感。
他這是在哪?
太久的吃不飽穿不暖,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韓牧之掀開被子,身上的傷口似乎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自己穿著的是潔白的中衣,很厚實(shí)。
他仿佛是回到了沒有被滅國之前,自己還是那個衣食無憂的皇子。
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可是手上的繭子告訴他,并非如此,他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屋子里點(diǎn)了炭火,所以韓牧之才會不覺得冷。
門吱呀的被打開,一個穿著青衣的丫鬟走了進(jìn)來,看到韓牧之,忙將準(zhǔn)備要加的木炭放到地上,道:“公子你醒了,我這就去通知小姐。”
還未等韓牧之有所反應(yīng),丫鬟就轉(zhuǎn)身關(guān)門離去。
不多時,丫鬟就帶著一個跟韓牧之差不多大的女孩走了進(jìn)來。
韓牧之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不過他認(rèn)出了祁染就是之前在人販子大本營的那個女孩。
祁染讓丫鬟去加木炭,轉(zhuǎn)頭問韓牧之:“你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大夫來瞧瞧?”
“不……不用?!表n牧之躺了好幾天,沒有說話,此時喉嚨有些干。
祁染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韓牧之有些不太敢接,不過他不接祁染就一直遞在他面前,最后只好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