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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煮酒傳

午夜夢回(3)

時雨煮酒傳 奶糖有點酸 2154 2020-02-21 16:10:55

  李煮酒萬萬沒想到,也只是一個回眸的瞬間,剛沉靜的心倏的又被提到嗓子眼,帶著心中揮之不去的焦躁,原來這個世界上有比等待更糟糕的事。

  “你是誰?”聲音不受控制的冰冷,仿佛是從遙遠(yuǎn)的北極呼嘯而來。

  玄關(guān)處,鵝黃色燈光溫柔如水,蕩漾人心。

  可為什么暖不近她的心?

  她穿著一件寬松T恤,赤腳站在離他們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目光比月光還要清淺。

  她剛才太著急,竟然顧不上穿鞋,可眼前這奪人眼球的一幕,讓她終于意識到,原來,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終究是有自己的生活,他也終于讓自己清楚的看見他最真實的一面。

  心突然亂了,一團(tuán)亂麻。

  逃跑吧,帶著僅存的一點驕傲。

  夜色很黑,頭頂是巨大無比暗無天日的黑色幕布,沒有一顆星星,一點一點的包裹住她,透不過氣來。

  入夜微涼,即使是八月份的盛夏,李煮酒下意識抱緊雙臂,出來的太急,幸好她還記得回房給自己穿上一雙鞋子。

  那個畫面悄無聲息的浮現(xiàn)在她腦海:蕭定權(quán)高大的身軀依附在美麗女子身上,襯得那女子分外嬌俏可人,環(huán)抱的纖臂,誘人的氣息……

  她沿著空曠的馬路一直走,原來夜色不止撩人,也可以無窮無盡般死寂,周遭的夜色仿佛更深了,路燈也熄滅了,路兩旁的景色幾乎看不清。

  她一直以為,路燈是徹夜不熄的,看來,根本沒有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存在。

  如夜一般,心底一片漆黑,自嘲一聲:李煮酒,諾大的城市,你卻無家可歸了。

  似乎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天都有些蒙蒙亮了,但她沒有看到優(yōu)美文章里描寫的那種魚肚白天空,大概是騙人的吧,她想。

  她不敢回家,自然也不可能回蕭定權(quán)的公寓,男人和女人的肉搏戰(zhàn)她可沒興趣觀賞,最后,還是驚動了顧佳,她最好的朋友。

  當(dāng)顧佳驅(qū)車趕到的時候,阿酒正蹲坐在路邊,整個身子保持著胎兒般最初始的安全姿態(tài),黑發(fā)低垂,像個流離失所的孩子,顧佳既氣憤又心疼,緊緊的抱住她,卻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

  她們就在這一如平常的早上,不顧路人驚奇的眼神,長久的彼此擁抱著。

  ……

  黑白配簡約舒適的臥室里,艷遇女安靜的躺在一臉安詳?shù)氖挾?quán)身邊,她白皙柔軟的手指淺淺的滑過他濃密纖長的睫毛,挺翹如雕刻的鼻梁,緩緩的極其流連的往下,最后停留在他的性感朱唇上,仿佛是因為她的摩擦微微泛紅,這絕對是一張足以讓女人日思夜想的臉,清雋秀美,棱角分明。

  她知道,他很有錢,那張沙發(fā)是她在雜志上看過的一個意大利高端定制品牌的主打款,還有那浴室高級的全套洗浴設(shè)施,床,水晶燈,滿衣櫥的阿瑪尼西服,就連杯子都是幾千塊的Hermes,出塵又富有的男人,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絕頂男人,不斷的沖擊著她瀕臨崩潰的道德感。

  那個年輕美麗,落荒而逃的身影一直反復(fù)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以什么身份生活在這里。

  出于好奇,她特意進(jìn)去那個房間,不難看出,有長久居住的痕跡,不是同居的身份又憤然離去,還有桌子上那個生日蛋糕,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女人是不一樣的存在。

  她雖然長期出入夜店,但她一直認(rèn)為她和那些挺著大胸脯的無腦女人不一樣,可她們一樣都是女人,一樣都做著美好的童話夢啊,那就讓一切從這個美麗旖旎的夜晚開始吧。

  面對良知,她需要找一個借口。

  ……

  顧佳家里。

  “阿酒,究竟是怎么回事?”顧佳靠著衛(wèi)生間的門框,審視著面無表情專注化妝的李煮酒。

  似乎因為一夜未眠,她的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顧佳,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卑⒕茖χR子,飄忽的眼神蒙上一層氤氳。

  顧佳一步上前,扯過她的身子逼迫她面對自己,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jī)會,“少說屁話,我要知道原因!”

  李煮酒,你這個笨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痛我只會比你更痛!

  阿酒依舊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讓她氣結(jié)。

  “好,你不說,我去找蕭定權(quán),半夜三更為什么趕你出來?!鳖櫦逊砰_阿酒的肩膀,罵罵咧咧的向著玄關(guān)走去,“有錢了不起啊,TMD就能欺負(fù)人嘛!”

  幸虧,顧佳爸媽出門旅游了,不然,她會不會被掛上不良少女的惡名?會不會從此失去顧佳這個朋友,這個如此愛她的朋友?

  她的心,一陣顫抖。

  “別去,我說。”她的聲音像漂了很久似的,無力極了。

  阿酒從沒覺得,一個人的眼淚能流那么多,無窮無盡,無休無止,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更控制不住淚水,剛畫好的妝全花在臉上。

  顧佳聽完她直白的敘述,更加心疼,聲音低低的,“明明你對他也有感覺,他對你也還不錯,為什么不捅破這層窗戶紙,非要這么僵著,看著人家把女人帶回家又心里難過的要命?!闭f著又怒氣沖沖起來,“蕭定權(quán)就不是人,明知道你在還帶女人回家!”

  “咚咚咚……”一陣亂拳錘擊沙發(fā)的聲響,“李煮酒,你喜歡他就要主動出擊,你不說,男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是,他明明前天才跟我說‘我在追求你’啊,顧佳,男人的嘴真的只是騙人的鬼而已吧。”阿酒聲音縹緲的讓人心疼。

  女人啊女人,總有無窮無盡的心事,讓人猜不透。

  顧佳思考再三,覺得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讓自己沒時間想東想西。

  于是,給阿酒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一身藕白色背帶裙,因為她的衣服大多都是休閑類的,駕車把她送到公司門口還特意叮囑了半天才放心離去。

  早上九點鐘,阿酒踩著上班點趕到公司,蕭定權(quán)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這不是他平時的作風(fēng),可總歸是有例外的吧,美人在懷,一夜旖旎,自然不想上班,白居易在《長恨歌》里說過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皇帝況且如此,更何況他呢!再說了昨天那女子,樣貌不錯。

  阿酒仿佛自虐般逼迫自己這樣想,心里一陣絞痛,她苦笑:李煮酒,你要忍過去,疼痛到麻木就好了。

奶糖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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