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宇趕到客棧的時候,看到的是冷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
只見冷芯滿臉通紅地扶額趴坐在桌邊,額頭上布滿細汗,她皺著眉,看上去很是難受。
陸軒宇幾步上前扶她起身:“冷芯,你感覺如何?”
冷芯迷蒙地睜開眼,看到陸軒宇,竟一時沒認出他是誰。
她迷迷糊糊地亂動著,試圖推開面前這個擋路的人,而且邊推還邊不滿嘟囔:“我沒事,你走開?!?p> 陸軒宇費力控制住她的動作,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試圖為她診脈,卻被她更用力地推開。
此時的冷芯被燒得記憶都有些混亂了,她被陸軒宇控制得有些心煩,干脆放棄了掙扎。
她迷糊地惱怒吼道:“龍傲天,你不是不喜歡我么,那你還來管我做什么?”
“龍傲天?冷芯你燒糊涂了,我是陸軒宇?!?p> 陸軒宇聽到這話也不執(zhí)意要給她診脈了,他沉下聲音試圖喚回她的理智。
“我管你是誰,我頭疼,你別煩我。”冷芯不耐煩道,混沌的頭腦讓她根本想不起陸軒宇是誰。
“冷芯,你發(fā)燒了,先躺下,我去給你弄條濕毛巾降溫。乖,先坐下別動,好不好?”
陸軒宇觸摸著她這滾燙的肌膚,心知此時不能和她一般計較,他緩下聲音哄道。
“不好。龍傲天,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你要是對我沒感覺,就不要對我這么好,你什么身份,憑什么來管我?”
陸軒宇看著她這副迷糊又痛苦的模樣,腦子里卻不自主回放起少年說的那些話:
“你以為你在她眼里是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她為何對你特別么?”
“她嘴上說著恨,實際上心里是愛是恨又有誰知道呢?”
這些話像魔音一般回蕩在陸軒宇的腦海里,他努力定了定神,再看向冷芯,面上帶上了往昔對待旁人的模樣。
他不再回話,只掛著一張假笑把人強行扛到床上,把冷芯滾成一個毛毛蟲的模樣,推到床的最里側(cè)。
冷芯不滿地努力撲騰著,不過最終還是被清醒著的陸軒宇成功捆成一個粽子,冷酷地扔在床里面。
陸軒宇到底還是不放心,于是又在這“粽子”外面打了一個死結(jié),然后把捆“粽子”繩子的另一頭栓在床頭。
陸軒宇靜下心,仔細為她把了會脈,心里差不多有了成算,他看著冷芯沉沉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客棧。
再回來的時候,陸軒宇帶著一碗黑乎乎的冒著熱氣的藥,和幾個端著熱水和毛巾等物的小廝。
待幾個小廝離開,他把一碗藥近乎是用灌的方式,掰著冷芯的嘴,略有些強硬地給她喂了下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喂的藥不對,亦或是那個步驟出了差錯,吃了藥的冷芯,反而更加不安分。
她身體被控制得不能動,嘴卻依然不閑著:“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她眼神迷離,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卻還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想要保持清醒。
她這本是一個很可愛的表情,可落在此時的陸軒宇的眼里,卻顯得很是可氣——這萌萌的樣子,根本就不是給他看的。
陸軒宇咬牙切齒地想,原來她對那個人,可以做出這么可愛的表情,而面對他,卻只有一張冷漠臉,甚至偶爾的一下微笑都是施舍。
那她現(xiàn)在生病了,憑什么是他來照顧?他,呔,他可真是欠她的。
冷芯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冷,她微微往被子里縮了縮,嘴里卻依然喋喋不休地呢喃抱怨:“龍傲天,你就是個混蛋,哼,壞蛋。還有冷蕭,也壞,你們都不要我,都丟下我,哼,不要我,壞人?!?p> 陸軒宇忍無可忍,他覺得也不需要再忍下去了,于是他想都不想,就猛地俯下身,堵住了這張讓他生氣的嘴。
嗯,堵住的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他沖動了,他這算不算趁人之危?他怎么能欺負一個病人呢?
陸軒宇呆呆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糾結(jié)地考慮要怎么離開,這么想著,他感覺自己從臉到耳根都熱了起來。
只是想到她說的那些話,理智又悄悄離開了他的大腦,他越想越氣,干脆張嘴對著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嘴,狠狠咬了一口,看著她唇邊留下一個深刻的牙印,他有些意猶未盡地坐直身體。
……
“他們不要你,我要?!笨粗鵁孟萑牖杷睦湫荆麥芈曉手Z道。
說完他又有些自嘲:“我要,呵,你稀罕我要么?”
他看著虛弱的她,終究妥協(xié)道:“罷了,總之,只要你想,只要你需要,我總歸是會站在你這邊的?!?p> ……
次日,冷芯悠悠從睡夢中轉(zhuǎn)醒,她感覺有種被束縛的感覺,低頭看去,她被自己的“裝扮”驚了一下,她怎么被被子綁起來了?
“吱呀”一聲,陸軒宇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冷芯半坐起來發(fā)呆的模樣。
他眼眸微亮,面上卻端著平淡的模樣:“你醒了?”
“你,你怎么在這?你怎么都不敲門呢?”冷芯一看他,原本半坐的身子瞬間又躺了回去,她又往被子里縮了縮,抬頭不滿道。
“呦,現(xiàn)在嫌我不敲門了,昨日要不是我,你早就燒死在這了。”陸軒宇帶著一股火藥味回道:“我昨晚照顧你的時候,你怎么沒把我趕出去呢?”
“我昨晚發(fā)燒了?很嚴重嗎?”冷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穿著昨天那身衣服裹在被子里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從被子里“掙扎”出來問。
“你都不記得了?”陸軒宇故作驚詫道,他指著旁邊的毛巾道:“你昨晚燒得都神志不清了,我拿濕毛巾給你降溫,你看,毛巾都被你烘干了?!?p> 冷芯被說得噤了聲,她拘謹?shù)刈叩绞釆y鏡前,正打算梳妝,卻瞧見鏡中自己的異樣,她微詫道:“我這嘴是怎么了?”
陸軒宇那原本兩米八的氣場,瞬間被這問題帶入了低谷。
他眼神有些閃躲道:“我,我怎么會知道,想來是你,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咬的吧?!?p>
才女佳人
大年初二,天降錦鯉,撒個小糖,恭個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