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確實是為了蘇誒才來圖書館的,不然能一覺睡到沈家人懷疑天是不是亮的太早了。
靳松那樣的是早上八九點就醒了,只是玩到十一二點才起床。沈耀不是,他是真的睡,還睡得很沉的那種。
所以今天九點沈耀準(zhǔn)時來還沒趴著睡大覺已經(jīng)是對圖書館很尊重了。
“我很想采訪一下你。”點了一葷一素一湯后,吳妙然清了清嗓子,用筷子筒當(dāng)話筒,“請問你今天來圖書館的動力?!?p> 沈耀一臉‘明知故問’的樣看著她:“我說同學(xué),你應(yīng)該是在裝傻吧?!?p> “今天蘇姐不是沒來嘛?!彼畔铝丝曜油玻悬c重,手腕無法承受。
沈耀不是很想和她對話,但還是耐心道:“我是坐在她座位上的?!?p> 吳妙然想了一下,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是想和蘇姐一起得坐板瘡?!毙鞁购眯奶嵘蛞忉?。
沈耀一口血吐出來能做成毛血旺。
“這些,都是我對她的愛?!鄙蛞孀⌒目?,不管磕cp二人組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很感動。
“我覺得還是買別墅買豪車買鉆石比較實在?!眳敲钊煌腥?,在沈耀反駁她前,自己先說了,“我這個人比較俗?!?p> 沈耀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上。
這個時候的蘇誒被許檀驪挽著靠后走進了酒店。她本身是不喜歡有人這么黏糊著自己的,只是最近大概肢體接觸太頻繁了,許檀驪這樣她也能接受。
許家之大,一桌差點坐不下。
人沒有全部回來,小輩里除了大學(xué)一放假就跑到外邊去浪了的許秉軼都到了。
十五個人一桌稍微有些許的擁擠,蘇誒倒是不在意坐了獨凳,被許弘桀強行要求換回了原來的軟墊靠椅。
蘇誒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許家有多復(fù)雜,許慎之的母親是許弘桀第一任妻子的女兒,十多年前就過世了,他父親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許弘桀多少是在里邊做了些什么的。
許檀驪的父親才是許弘桀的大兒子,也就是許慎之母親的哥哥。只是他沒什么能力還偏偏野心不小,多年前亂整差點把許家整垮之后就被許弘桀給打發(fā)到外邊去了,四十歲的時候才有個情婦才給他生了個女兒,還是寧云煙差人給抱回來的。
許璟嵐爸是許弘桀第二任妻子的大兒子,在外邊出差,沒法趕回來,他媽楊婭淇打扮的花枝招展坐在許弘桀身旁笑靨如花。
至于第二任妻子的二兒子,二十多年前出柜被趕出家門也就沒聯(lián)系了。
倒是三房整整齊齊的只差大兒子家的許秉軼。寧云煙生了一對異卵的龍鳳胎和一個女兒。至于為什么小輩都跟著姓許,也實在是因為許家這塊肉太誘人了。
“慎之難得回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聚聚。”許弘桀執(zhí)起手中的酒杯。
蘇誒才回過神來端著蘋果醋哐哐干了大半杯,發(fā)現(xiàn)還挺好喝的,干脆一口干了。
“那么喜歡喝啊?!痹S弘桀輕泯了一口紅酒后示意服務(wù)員給她倒?jié)M。
蘇誒點頭:“超級好喝。”
要是沈耀在場的話,已經(jīng)點頭默默記備忘錄了。
“慎之你這次回來待多久?。俊睏顙I淇的烈焰紅唇讓蘇誒覺得眼睛有點痛。
許慎之啃完一麻辣鴨腦殼用濕紙巾擦干凈手才慢條斯理道:“待到什么時候不高興了就走。”
像是沒察覺到他語氣里邊的那冷淡勁兒,楊婭淇捂著嘴笑了:“你上次獲獎那電影我看了,演的真不錯?!碧K誒覺得她指甲上的亮片也有點閃眼睛。
“謝謝……”許慎之頓了一下,“二舅媽?!?p> 氣氛有些冷了下來。
“不好意思啊,家里人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的有些分不清楚。”許慎之輕笑了一聲,舀海參粥喝。
“你在家的時間短,不熟也是正常的?!睏顙I淇幫許弘桀添湯,“這次就好好休息,在家待久一點?!?p> 許慎之不在意道:“再看吧?!?p> “哥今年在家過年吧?!痹S璟嵐早就習(xí)慣楊婭淇那樣了,也沒覺得有什么。他反正是挺喜歡許慎之的,主要原因是他太帥了,帥瞎眼,導(dǎo)致許璟嵐一直都很好奇他那渣男爹長什么樣。
“行吧?!狈凑x過年也就只有十幾天的時間了。
蘇誒不開口悶頭吃,就想著吃了就去圖書館。
結(jié)果被cue了。
“蘇……誒吧。”楊婭淇念她的名字活像是被燙了嘴,“你來家里這么久了,嫂子我也沒怎么好好和你說過話,這是嫂子給你選的小玩意,我聽我那侄女說你們小女生都挺喜歡這個的?!?p> 她對蘇誒很客氣,甚至站起來親自把首飾盒送到了蘇誒手里。
“謝謝?!碧K誒站起來雙手接過去打開,是一輕奢品牌旗下的項鏈,上面還鑲了顆鉆,得小一萬了。
楊婭淇又笑了:“小意思啦?!?p> 蘇誒覺得她這樣八面玲瓏的也不討人厭,她知分寸懂進退,或許許馥蕾這樣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會笑她交際花,但是蘇誒覺得和她這種人相處起來其實會很舒服。
許弘桀很滿意楊婭淇這操作,他不需要蘇誒引人注目,但是樂意看到她被人重視的樣。
“璟嵐馬上要高三了,想考什么大學(xué)?”許巍昂沉聲道。
“叔叔有路子把我弄進去啊?!痹S璟嵐一臉受寵若驚,“我就喜歡不用努力就能考薊華大學(xué)的感覺?!?p> 許騫堯嗤笑了兩聲:“那你可想的太多了?!痹S巍昂撇了他一眼。
許騫堯才不怕:“你看我軼哥,考三百分也有三百分的快樂,去了個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每年還要出國玩,這才瀟灑?!?p> 確實,有許秉軼這個三百二十八分墊底,隨便考沒心理負擔(dān)。
“那叔叔你就不要問了,到時候就能知道了。”許璟嵐一副沒勁兒的樣,以為可以躺著考大學(xué)的夢碎了。
“倒是這幾位啊,還有時間,努努力也是可以和軼哥當(dāng)個校友的。”他手一揮,把那四位高二的學(xué)生都給圈了進去,對的,他指的就是這四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