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哲感受到后背上傳來的力度,有些難以置信,后者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開放了?
“別耽誤時間,老娘還不想英年早逝!”自從早晨自殺不成,林菲菲反而看開了很多,人只要活著,就沒有什么事是挺不過去的。
“那你抱緊了?。 卑孜恼茯v出雙手,一顆一顆解開了后者身上的紐扣,因為倆人貼的太近,這最后一顆,廢了好半天力氣,就是解不開。
“你能不能辦事麻利點,我都能看見地面了!”
林菲菲心臟撲通個不停,開始催促起了后者。
可是越是這種緊急的時候,手越不好使,眼瞅著就要雙雙著地,百文哲還沒有解下這顆扣子。
林菲菲額頭布滿了汗水,不斷的催他快點,為了方便后者脫掉自己的衣服,還配合的拱起身子,這在平時,是其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此時也顧不得這么多,活命要緊。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你這顆扣子好像卡住了,解不開??!”白文哲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萬萬沒想到,衣服被下墜的速度瞬間吹飛了起來。
“完了,這下完了!”白文哲看著越升越高的衣服,微微皺起了沒有,看著上半身布料所剩無幾得林菲菲,面色異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看來老天不開眼?。‖F(xiàn)在衣服也沒了,咱們只能等死了!”
“什么?”林菲菲驚叫而起,“不行,我還有事情沒完成,我不能就這么死了,這不是還有襯衣嗎,用這件!”林菲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求生的欲望徹底被激發(fā),說著就要脫下襯衣。
“來不及了,你看,襯衣太薄,這么近的距離,緩沖的力量不足以支撐咱倆活下來!”
白文哲悲觀的指了指地面,嘆了一口氣,似乎任命了一般。
林菲菲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現(xiàn)在距離地面不足二百米,難道真的就要這么死了嗎,近距離的看著白文哲,那一瞬間,她腦海里全是昨夜的場景,嘴角喃喃想要說點什么,最后最是化成了一聲嘆息。
輕輕閉上了眼睛,什么也沒有說,微微揚(yáng)起頭,探上了后者的唇。
白文哲被后者的舉動,驚得睜大了眼睛,這什么情況?意外驚喜嗎?
距離地面約來越近,一百八十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
眼看著就要雙雙墜地,白文哲兩眼微瞇而起,綻放出一道精光,就像是鷹鷲一般掃視著峭壁,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林菲菲此時已經(jīng)徹底絕望,緊皺著眉頭,雙目緊閉,似是知曉生還無望,抱著白文哲的雙臂又緊了緊。
就在這個時候,白文哲眼神一亮,電光火石之間伸出胳膊,一把抓住了一只藤條,巨大的下墜力,差點將林菲菲閃落下來,好在白文哲早有準(zhǔn)備,提前抱緊了她。
藤條柔軟而堅韌,并沒有產(chǎn)生斷裂。
原來在昨日上山之時,白文哲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位置,如若不然,即便給他一百個膽子,也沒有勇氣帶著林菲菲貿(mào)然跳崖。
倆人停在距離地面不足十米處,看看停了下來!白文哲抱著林菲菲,單手緊抓著藤條,乍一眼望去,好像是倆人在上面蕩秋千一般,好不悠哉。
林菲菲驚疑不定的睜開雙眼,就在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一臉茫然的問道:“我沒死?”
“離死也差不多了!”白文哲齜牙咧嘴的回了一句,手掌在巨大的慣性之下,已然滲出血來,整個手臂陣陣酸麻,好像失去了感覺。
好在黃天不負(fù)有心人,他看了一眼地面得距離,如釋重負(fù)的呼出一口氣,再也堅持不住,抱著林菲菲從天而降。
“啊~”山谷中又傳來了林菲菲尖銳的恐慌聲。
撲通一聲。
隨著白文哲一聲慘叫,率先著地,林菲菲緊隨其后,整個人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又是一聲慘叫傳來,白文哲挺起半張身子,瞳孔欲裂。
明顯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叫了一句:“你能不能減減肥?!眱裳垡环?,昏死了過去。
林菲菲倒是并無大礙,有著這樣一個人肉沙包在下面墊背,她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
“喂,能不能別裝死了,我還急著回公司呢!”林菲菲對著白文哲的腰際狠狠踹了一腳。
心想讓你說我胖,見后者沒動靜,又上前踢了一腳,這么斷的距離,也就三層樓不到,摔死白文哲,林菲菲斷然不會相信的。促狹一笑,似乎報復(fù)的機(jī)會來了。
眼看著林菲菲抬起腳對著跨下蹬去,白文哲再也演不下去了,睜開雙眼,瞬間側(cè)身滑了出去,躲過了這刁鉆的一腳。
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子。正氣凜然的問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為了救你,我都摔暈了,你就不能先做個人工呼吸嗎?”
“為了救我?那半山腰出餿主意脫我衣服也是為了救我?”
白文哲摸了摸鼻子,那確實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如今被后者當(dāng)面質(zhì)問,有些心虛,不過想讓他親口承認(rèn),那是做夢,硬著頭皮解釋道。
“當(dāng)時那是情況緊急,我不是為了充當(dāng)降落傘嗎?”
林菲菲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審視著后者,顯然對他的說辭不置可否:“那么高的距離,兩個人的重量,用一件衣服做降落傘,你真當(dāng)我林菲菲是傻子???”
白文哲百口莫辯,碰見一個聰明的女人,真是人生一大頭疼的事。
還是硬著頭皮,堅持道:“不試試怎么知道!再說你里面不是還穿著衣服嗎,又不是沒見過!”
“你,無恥!”林菲菲炸了毛,任何一個女孩子,被當(dāng)面談及那種事情,都不會有臉色吧。
氣血上涌,整個胸膛上下起伏著,明顯被他氣得不輕。
白文哲盯著后者,目光有意放在她的胸口:“這氣勢,也太宏偉了吧!”
“老娘和你拼了!”林菲菲實在忍無可忍,這個家伙怎么都感覺像是一直癩蛤蟆,不咬人偏偏讓人討厭的不行,撿起腳下的石頭,大有一股不把后者的嘴砸爛誓不罷休的架勢。
“瘋子,你在耽誤時間,金瑞公司就快別人搬空了!”
白文哲雙頭抱頭,邊跑邊提醒著后者,狼狽至極,實在想象不到這竟然會是武術(shù)界白面書生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