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洛黎康復(fù),造化弄人
經(jīng)過幾個月的努力,洛黎能自然行走了,也從醫(yī)院里搬了出來,但是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和紫蘭一起度過,所以依舊天天去醫(yī)院陪著紫蘭。
紫蘭恢復(fù)地迅速,已經(jīng)能主動握住別人的手,偶爾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馬丁教授也同意喂食紫蘭一些流質(zhì)食物。
洛黎端著粥碗用勺子盛著粥送到洛黎嘴邊,在那之前還是輕輕吹了吹,并且嘗了下確定不燙才送到紫蘭嘴邊。
紫蘭會說:“燙燙”,洛黎就再吹一下。
就像撫養(yǎng)孩子一樣,但這至少比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孩子要好。
洛黎問紫蘭:“紫蘭,如果有一天,你的另一半背叛了你,你會這么辦?”
紫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我,難,難受?!?p> 洛黎只能緊抓住紫蘭的手,抿著嘴,嘆氣。
洛黎從志于學(xué)到而立之年雖然犯過不少錯誤,但可以問心無愧從沒有做過對不起另一半的事,如今遭遇牧豎之焚,自愧不如,包羞忍恥。
算了,不去想了,洛黎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
握住紫蘭的手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紫蘭微微露出笑容,點點頭。
洛黎于是拿來吉他,唱的一首歌耐人尋味。
陶喆的《今天你要嫁給我》,歡快的曲調(diào)掃清了屋里空氣中一切負能量,周圍開起了五彩的鮮花,彩虹橫空而降,世間的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極寒,微風……”
洛黎邊唱邊深情地望著紫蘭,眼光似春天的柔波撒在塞爾湖畔的魚翁。
“昨天已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
今天嫁給我好嗎”
洛黎唱完,放下吉他,單腿著地,說道:“今天,嫁給我好嗎?”
一切都來得那么突然,幸福好似從天而降的流星,給每個家庭照上炫彩的光輝。
林紫蘭的媽媽面帶笑容,看著兩個天下最難懂的書,無字天書。
沒有人會叫“嫁給他,嫁給他。”也沒有起哄的人群,洛黎想,這只是我必須完成的一份任務(wù),是我的救贖。
林紫蘭努力緩緩準過頭望著洛黎的眼睛,淚水似無聲的救贖,面頰像級了下雨天的窗戶。
紫蘭說,她張開嘴巴要說什么。
突然蹦一聲,門被踹開。
茵酥站在門外,面帶怒色,憤恨地看著洛黎。
她罵道:“你個混蛋,你不負責任了嗎!”
洛黎不知所措地望著茵酥,這是洛黎最不想發(fā)生的。
可是最不想發(fā)生,也不可預(yù)料的,卻慢慢浮出水面。
茵酥繼續(xù)叫嚷著:“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向這個婊子求婚,你個賤人!”
紫蘭的媽媽目亂睛迷,她睜大了眼睛,大驚失色地望著茵酥,綽綽說道:“百,茵酥!是你嗎?茵酥?!?p> 茵酥喘著粗氣憤恨地瞪著紫蘭媽媽,一言不發(fā)。
紫蘭媽媽卻沖上來想抱住茵酥,卻沒想到茵酥推開紫蘭媽媽,往后退了幾步。
紫蘭媽媽哇一聲哭了,還是想上去抱住茵酥,茵酥狠狠推開紫蘭媽媽,說道:“你沒資格抱我,你是負心人!”
“茵酥,你聽媽媽解釋,茵酥?!弊咸m媽媽哽咽著說。
這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茵酥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半個籃球那么大。
紫蘭媽媽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她面露差異,望著紫蘭問道:“你,你懷孕了?”
茵酥望著洛黎說道:“你問他呀?!?p> 紫蘭媽媽更是訝異,她轉(zhuǎn)過身望著洛黎問道:“小洛啊,你告訴我,告訴我怎么回事?”
洛黎舔了下嘴唇,滿臉無可奈何,為何老天這樣捉自己。
洛黎沒有勇氣承認,只能低著頭。
茵酥走上來,一把搶過洛黎的吉他,轟隆一聲摔在地上,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紫蘭媽媽依舊在問洛黎:“小洛,發(fā)生什么了?”
洛黎嘆了口氣,和紫蘭媽媽一同坐下,細細講了那晚發(fā)生的事。
本來洛黎以為紫蘭媽媽會責怪,甚至謾罵自己,但是她沒有。
她只是說:“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就要對她負責,以后你不要來看紫蘭了?!?p> 洛黎說:“至少,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知道的。”
于是紫蘭媽媽開始促膝長談。
她說道:“茵酥,其實就是紫蘭的妹妹?!?p> 洛黎驚愕地問:“妹妹?”這才想起上次紫蘭媽媽提起的妹妹,原來她不是說漏嘴了,而是事實。
紫蘭媽媽繼續(xù)說:“是的,她們都是我的女兒,她們是同卵雙胞,長相只有一點點不同,那年紫蘭愛上那個,就是那個殺死她弟弟的男生后,紫蘭的妹妹茵酥也愛上了他,而且愛的不可救藥,后來事情發(fā)生后,茵酥求我們不要控告那個男的,我們當然沒聽她的,從那以后她就不理我們了,一個人去了英國,紫蘭的爸爸試圖拖人查找了她的下落,只查到來了英國卻不清楚在英國哪里,紫蘭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英國的,她說她一定要找到她的妹妹,至于她們和那個殺人犯的關(guān)系,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是情傷?!?p> 紫蘭的媽媽說完,抹著眼淚。
紫蘭媽媽繼續(xù)說:“大概就是這樣,我卻沒想道她居然來英國做這種工作,你要答應(yīng)我洛黎,照顧好茵酥,別讓她受委屈,也別讓她再做這種工作了,我等會會轉(zhuǎn)一些錢給你,你們趁早舉行下婚禮吧?!?p> 紫蘭媽媽哽咽了下繼續(xù)說道:“以后,你就不要來看紫蘭了,她和你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p> 洛黎當然覺得難以置信,特別是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人生漫長,巧合就像代表著當下的禮物。
洛黎揀起摔壞的吉他,流著淚望著紫蘭,想說什么,卻張不開嘴。
紫蘭媽媽走過來推洛黎出去,不忍地說:“你快出去,再也不要來了,你要忘了紫蘭。”
淚水有很多種,傷心的淚,開心的淚,悲憤的淚,倔強的淚,清貧的淚,欣賞的淚,感動的淚,卻沒有一種能形容洛黎此刻的淚。
洛黎知道自己不是走出來的,而是被紫蘭媽媽于心不忍地推出來,趕出來,瑣在門外的。
有很多無奈都是人一手早就的,我們難以篡改歷史的篇章,只能在這歷史的長河里順流而下,做一只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羊皮筏,驕傲又倔強地活著不屬于自己的生活。
按照紫蘭媽媽說的,洛黎想這一生就這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