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街道繁華至極,人山人海,路邊叫囂的人不在少數(shù)。
離天闊的病已經好了大半,擦了擦流下來的大哈喇子看著張云龍:“你身上帶錢了嗎?”
張云龍搖了搖頭:“帶錢?哪來的錢啊?”說罷打了一個哈欠。
離天闊聽了之后也是萬般無奈,原來二人已經貧窮到連飯都吃不起了嗎?
“想吃飯??!實在不行,街頭賣藝?。∧悴皇菚档炎訂??剛好對不對?”張云龍諂媚一笑,看著離天闊。這大好的資源,自己能不用嗎?
離天闊聽后趕緊揮手拒絕:“我一個移花派弟子在街上賣藝成何體統(tǒng)?”
可是就在這時,他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下。
“你肚子餓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呢!咱倆大不了一胸口碎大石,另一個在旁邊伴奏!賣藝能賺不少錢,還能吃個飽飯!你那個面子啊,就是放在那也沒有人理會你。”
聽張云龍這么一說,離天闊感覺有幾分道理:“別說了,我知道了!”
他雙手微微顫抖拿出笛子吹了起來。
路邊的姑娘聽到這曲聲都圍了過來。
“哇!”
“那小哥真帥!”
“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絕妙之人!”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在討論離天闊。
張云龍看準時機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走一走,看一看!胸口碎大石!”
這邊還沒來得及表演,就被人叫停了下來。
“你們二位在這干嘛呢?”
張云龍微微一愣心想這人難道不成是個瞎子?沒看到嗎?這是在賣藝??!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我們在賣藝?。 ?p> 那人撓了撓頭:“不是我說二位真的是人才,竟然能想到在菜市場賣藝!我見識短淺,從未見過如此招數(shù)?!?p> 張云龍心里有些不耐煩,這菜市場是你家的,為什么就不準他在這?但是想歸想,嘴上說的卻不是這么一回事:“既然這個地方不行的話,那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好了!”
那人趕緊阻止:“兩位,我可不是說讓你們走,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在這兒要給份子錢!這可是我們姥爺家的地盤,所有在這賣東西的都要給份子錢。當然,你們賣藝也是如此?!?p> 離天闊到時候就火了:“我憑我自己本事賣的一,為什么要給你份子錢?哪怕這地是你們家的,那我們大不了不在這不就行了嗎?”
“哦,兩位可能是新來的,不知道我是誰?我先介紹一下,我是賈府的管家,賈培。剛剛二位在我們的地盤上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這些話一個字需要十文錢,你們自己看著辦!份子錢還是要交的?!奔遗阏硪幌伦约旱囊路?,隨后從懷里面拿出了扁壺,聞了一下表情,非常的愜意,兩顆碩大的門牙,讓此人的形象更加的猥瑣。
“我不知道我說了什么話!”張云龍就感覺奇怪,自己講了什么不該講的話。
賈培微微一笑,對著張云龍說:“請為二位剛剛是不是說了走一走,看一看胸口碎大石?這句話就是在賣東西,既然賣東西,那就要給錢,這一個字就是十文錢?!?p> 這哪是來收份子錢的,這不就是來欺負人的嗎?這生意還沒開始做,張口就要錢。
“等下次吧,下次一并給了,這次身上沒多少錢,大家都是實體面的人,又是八荒子弟,對不對?”張云龍趕緊客套起來,臉上帶著濃厚的微笑,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你們是八荒子弟?我看不像啊!那八荒子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會來到我們這兒賣藝?這可是菜市場啊!”賈培笑了,眼前這兩個人騙人都不能騙的專業(yè)一點,八荒子弟,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有宗派培養(yǎng)有大把的錢,怎么會在這兒賣藝呢?毋庸置疑,這兩個人絕對是騙子。
“八荒子弟,怎么啦?八荒子弟就不用窮的賣藝?”離天闊老臉一紅反問賈培。
賈培反觀此人雖然長得面容姣好,氣質上佳的確是有那么個八荒子弟的樣子:“敢問公子是什么人?”
“移花派!”離天闊昂首挺胸語氣強硬。
一聽到這個名字,賈培笑了起來。
“你感覺我會信嗎?那個門派誰不知道?有錢的要死,怎么會有你這種徒弟還在這兒賣藝?下次編瞎話的時候,能不能選一個靠譜的門派?”
面對賈培的嘲諷,離天闊的臉都綠了。
反觀之下,張云龍則是一臉鐵青的站在那閉目養(yǎng)神。
“你也不幫忙說兩句話?”離天闊看著張云龍,這完全就不像他的風格,如果是以前的話,張云龍早就說那么一兩句了。
“說話?直接給我打!”張云龍眼睛一睜,透露出殺氣,與其在那兒逼逼奶奶,不如就在這兒打上一場好了。對方一看就是來挑事的,那你還跟他說一些大道理?
賈培一聽這話,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本來就是想找事情,對方這個樣子不就正中了他的下懷:“你們還想打架來人?。 ?p> “是!總管!”
人群中刷刷刷的冒出來十幾個人都是那種高手。
“記住了,這兩個人在我們的地盤上賣東西,還不給份子錢,還要打我們,我們這是正常的反擊?!辟Z培趕緊向周圍的人群喊道,解釋了一下:“不要說我們欺負人,是他們先要打架的,不是我們!”
“無恥!”憤怒的離天闊,從嘴角硬生生的擠出了這兩個字。
“是誰無恥?你們要打的架,現(xiàn)在又說我們無恥?我們可沒有顛倒是非??!”賈培看著張云龍笑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個小子,那自己說不定還不一定能動手。自己在那說了半天,其實就為了等這個小子說這么一句話,現(xiàn)在他說了自己便可以動手了!
“咋辦啊?”離天闊看著張云龍神情著急,他武功本來就不好而且移花派本來就是一個大型的輔助。這要是真打起來,自己可要吃虧死了,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張云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