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人緊抓著清露的手腕,用盡蠻力將鐲子從她手上扒下來。
“這個東西它不屬于你,你不能要的!”
“娘娘饒命!清露愿意將此物獻給娘娘!”
“住口!這本來就是本宮的東西,”忽然,她又掐著清露的下顎,惡狠狠地道“俞婉卿在呢?把她給本宮找來!”
“娘娘?”
“小姐!小姐!”
清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口一個小姐救她。
周淑人甩開手,清露受力倒在地上,又趕緊爬起躲在一旁。
俞婉卿張望了一眼,注意到她手上拿著的木鐲子——那是爹娘留給周小小唯一的東西。
“娘娘......”
“住口!”周淑人此時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理智了,感性驅(qū)使著她,就是要讓她發(fā)怒,“你告訴本宮,這個木鐲子怎會在你處?你最好能編一個像樣的理由出來,讓本宮信服?!?p> 俞婉卿深知這鐲子的來歷,是她找人在周小小爹娘出城的路線上動手腳,這個鐲子是裝在那個木盒子里,被那些人拿回來交給她的。要她怎么說,實話實說就是她殺了周小小的爹娘。
“這個鐲子……這個鐲子”
“說不出來?那本宮來說!這個鐲子是本宮的爹娘給周小小的嫁妝,我爹親手做的這個鐲子!可是……,可是他們在出城的路上遇難了,這個鐲子應(yīng)該同他們一起落下懸崖才對,可是它為什么會在你這里?你真當本宮是白癡嘛!”
……
周淑人的情緒爆發(fā)換來了一片刻的安靜。再看看俞婉卿,騙局被拆穿,瞳孔都變了眼色,甚至連身體都在為周淑人的威嚴顫抖。
她慢慢的走下臺階,來到俞婉卿的面前,可以仔細看到,周淑人的眼里已經(jīng)溢出了血絲,
“你說啊,你怎么不說了?”
“你們在干什么!”
掐著時間點來到的祁云宸和祁白川二人目睹了她們爭吵的局面,祁云宸扶住顫抖的俞婉卿,祁白川來到周淑人身旁,詢問道“婉卿,周家人的意外真是你一手造成的嗎?你給朕說句實話?!?p> “我,我……”
“臣來說吧!”祁云宸松開手,作揖道“君主,國母!是臣管教不嚴,讓婉卿惹了這事端。不過,周家人的意外并不是婉卿一手造成的。那日他們來找婉卿理論,言語放蕩,品行不端,舉止不雅,甚至還要對婉卿動手。婉卿只是與他們爭論了幾句,臣敢以性命擔保,此事并非婉卿造成,完全是個意外!”
“你胡說!我爹娘什么性格我難道不知道嗎!祁云宸,你就是個偽君子,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敢滿口胡言,你該當何罪!”
“住口,朕在這里,還輪不到你放肆!來人,送國母回宮!”
周淑人脹紅了眼,瞪著那兩人,一個滿口謊言,心狠手辣!一個表里不一,顛倒是非!他們都是殺害爹娘的兇手,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不用送,本宮自己會走!”
周淑人洋洋灑灑的離開王府,坐上馬車駛離這里。她看著手里的鐲子,回去又該怎么說,怎么告訴周小小這個鐲子是爹娘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她剛好一點,告訴她會受不了的??扇绻徽f,也對不起她。
萬般糾結(jié)下,恍然已到了東宮門口。在婢女的攙扶下,她來到后院,周小小正坐在里面觀天。
“你在干什么?看天嗎?”
“我在看爹娘,爹娘在天上,我在看他們?!?p> 提起爹娘,周淑人再次哽咽聲音,她任眼淚從眼角里流出,移步到周小小身旁,然后蹲下身,握著周小小的手,把鐲子放在了她手里,
周小小知道她在強忍眼淚,揚起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也不知道是不是姐妹之間有感應(yīng),周淑人一哭,就連她都哽咽了。
“這個鐲子你給我買的?”
周淑人倒吸了一口氣,壓下嗓子眼里的堵塞物,嫣然一笑道“你喜歡嗎?”
“哈~,怎么就是個木鐲子啊,你寒磣我??!”
“這個鐲子是親手做的……”
周小小聽后,破涕而笑道“你這小手居然也會刻這玩意。”過后,她又道“是不是我離開這里,你的日子就會好過一點,如果是,我便離開。”
“你離開一事,對我并無半點好處。我現(xiàn)在已是國母,送你離開也只需撥撥手指。只要你愿意離開,就算是要我的命,也值得!”
“……好肉麻啊你”
周淑人眼含春水般望著她,思前想后還是決定把事告訴她,
“你相信爹娘的死是意外嗎?”
“不相信又怎樣,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廢人,連普通人還不如?!?p> “小小,我現(xiàn)在和你說的話你聽后別急行嗎?”
周小小點點頭,她又繼續(xù)說道,“爹娘分別給我們做了嫁妝,這個鐲子是爹親手刻的......”
“你就告訴我到底是誰害了他們!憑你的本事你不可能查不到的,你不要隱瞞我,快告訴我是誰?”
“鐲子是從那兒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