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間好不容易多了一個人了,曲笙也沒心思玩樂了,云小姐醒了她就可以自由了。
但是還需要交代一些,曲笙看著剛剛睜開眼睛的云小姐,盡可能露出善意的微笑,然而馬上就被一雙防備的眼睛盯著,“你干什么,是不是你叫我哥哥打我的?好啊你這個壞女人,是不是現(xiàn)在想殺我?”她一下子跳起來,曲笙的額頭猝不及防的受傷了。
“第二次了,事不過三,我可不能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你好自為之,我該準備的都準備了,你這幾日就呆在這里,銀子我給你付了,別來找事?!鼻辖K于還是不耐煩了,她真不想面對這么一個有疑心病的大小姐,心累。
曲笙瀟灑肆意的離開了,也不管身后的云小姐到底又懷疑她做什么了,反正她也沒能力離開。云帆是下了手段的,曲笙察覺到雖然云小姐對自己有敵意,但是到底沒有動手,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現(xiàn)在不能用武功了。
“這下舒服了,云小姐也不能束縛著我,我直接去城主府就行了。”
“你倒是快,既然這么著急,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
云帆冷不防從旁邊竄出來,虛虛的抱住曲笙,一躍而起,曲笙被呼呼的風。堵住了嘴巴,也不敢大喊了。
然而她現(xiàn)在的眼神像極了云小姐。
城主府是不太戒嚴的,因為云城本就是邊城,貿易往來很多,管理的也很寬松,但這不代表二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去,外圍的護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之前白日里看到不真切,晚間才真的見識了云城主府的防衛(wèi)力量。
云帆下來,放下曲笙,小聲在她耳邊叮囑,“你小心些,先別進去,等。我引開了門口的護衛(wèi),再從偏門進去?!?p> 有必要么,曲笙點頭,表示自己配合,但是他們也不是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正常的給云城主做思想工作啊,怎么就這么見不得人了?
或許是這兩個打計劃有什么出入,但是又沒有互通有無,以至于現(xiàn)在曲笙心里想的是勸說,實在不行再動手,而曲云帆一開始就準備動手,曲笙看出來了也無法阻止,人已經走了,而且很是囂張的假作偷襲的盜匪。
“有什么盜匪會來襲擊城主府啊,這也就是云帆能想出來了?!彼行┖ε?,畢竟追逐著那“盜匪”去的都是拿著兵戈的護衛(wèi),若是真?zhèn)绞裁匆膊惶?。但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曲笙貓著腰貼著墻,躡手躡腳的近了偏門。
若說正門口的護衛(wèi)不會全部離開,那是因為正門是兩扇大門,若是都開了那還是很危險的,但是曲笙所在的側門就不會如此,護衛(wèi)也不多,此時被引開了,曲笙幾乎是光明正大的進去,但她還是動作很快,不時的四處瞧瞧,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我現(xiàn)在覺得有錢也不是什么萬能的,現(xiàn)在。我就不能拿錢打開這家的門,還要這么偷偷摸摸的進來?!鼻嫌X得有一點點不齒,到底是私闖民宅。
【小度看不下去了,主人你也好好想想,你們這是要去拿人家的命,怎么可能用錢能走通啊,主人真是的?!?p> 曲笙忍不住笑出來,那只是很輕微的一聲,卻意外的引發(fā)了遠處的聲響,似乎還有火光亮起來,曲笙冷汗層層,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不遠處已經出現(xiàn)了箭矢破空的響聲,明顯是對著自己的,然而此時也不能動,曲笙只呢鞥試探著悄悄往旁邊挪,卻驚動了只貓。
叫了幾聲之后,曲笙入侵者的嫌疑算是被排除了。不過這里的護衛(wèi)看來不只門外的,而且靈敏度也嚇人,得小心些了。
不知道那位尚算和藹的城主,是不是還住在自己記得的地方,是那個很樸素的城主府主屋么?曲笙憑著記憶靠近,背后突然降下什么,拍了拍她的背,“是我?!边€好這次云帆說話快,曲笙只是被嚇了一跳,不至于出聲。
“我剛剛被發(fā)現(xiàn)了,”曲笙有些愧疚,學著云帆小聲,“那個方向有弓箭手。”這些也還算是情報,說出來之后她的愧疚到底還是消除了些。
云帆堅毅的眼神望向曲笙指的那邊,有著志在必得的光芒,曲笙此時很想問為什么要選擇那么殺伐果斷的計劃,竟也不怕自己阻止,云帆突然就自顧自解釋起來,“你只要想想這是為了莫景寒,你就能下手了,我也是一樣,我為了拿回本來屬于我的東西?!?p>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曲笙,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在明白不過,曲笙愣了一下,隨即也釋然,“是?!?p> 靜默只是短暫的,馬上二人就隨著一聲低低的號令,一前一后的沖出去,直逼曲笙記憶里的那小屋。她腦子里一瞬間閃過不合時宜的念頭,“這個屋子應該是有故事的,云帆說的屬于他的東西應該也不是城主府?!?p> 二人謹慎的靠近,動作極其緩慢,幾乎是靠著墻根一點點的挪動,然而這樣卻是最好的做法,動作緩慢也就意味著動靜不大,護衛(wèi)都是在高處,而且現(xiàn)在天色已晚,暗處多草木,也看不出清楚是不是多了個人。
【主人你怎么知道云帆的東西不是城主之位啊,主人你是不是拿了劇本才這么說啊?!?p> 難得看見小度這么崇拜的眼神是對著自己的,曲笙很欣慰,這也說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然而現(xiàn)在是不可多得的時機,他們屏息凝神,就等著一個高處之人分神注意別處的時機。
“進!”云帆還是只說一個字,曲笙卻反應很快的跟著他后面進去了,此時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比外面光亮更少,曲笙心里還是有些慌亂的,一直站在進來時的地方,不敢找其他地方落腳。
這樣一來就很被動,云帆的身影雖然一直都在前面,但曲笙??偸菗淖约涸诤诎道镄羞M好不好碰到什么東西發(fā)出聲音,暴露是潛行的最大忌諱。
然而此時也有些滑稽,曲笙因為不放心自己,伸出手在前面摸索著,手都是軟的,她已經。打定主意,若是碰到什么就縮回手,然而這雙手突然被握住,“別怕”,這不是云帆說的,曲笙卻從他緊握著自己的力度感覺到他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