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和馬特成功偽裝成賓客混入了游輪,就在他們以為計劃已經(jīng)圓滿成功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將準備閉門不出的兩人驚醒。
伊文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馬特:“你準備的?”
“我的計劃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馬特搖了搖頭否認道。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
“我去外面看看情況,你留在這里。”伊文囑咐了一句,起身打開了房門。
當然,這些都不是讓伊文心中一緊的緣由,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是走廊口那個穿著一身紅色緊身衣,正努力地將武士刀從一具胖子尸體的菊花里拔出來的人。
似乎是察覺到伊文的目光,那個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zhuǎn)過頭看了過來,伊文連忙閃身進屋,關(guān)上了房門,好不容易把毒液教好,可不能再讓他學壞了。
“怎么了?”聽到伊文關(guān)門的聲音,馬特詢問道。
“沒什么,一個菜鳥廚師在練習做刺身。”伊文捂著額頭說道。
馬特沒有說話,只是用他無神的雙眼對著伊文,仿佛在說‘你這樣糊弄一個盲人,良心不會痛嗎’。
沉默了幾分鐘,伊文舉起雙手說道:“好吧,是一個穿紅色緊身衣的變態(tài),把船上的游客都砍成了生魚片?!?p> “也就是說,這艘船到不了目的地了?”馬特起身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和那個紅色緊身衣……談一談?!彼坪跏窍肫鹱约旱木o身衣也是紅色的,馬特沒有說出最后兩個字。
言畢,馬特一把打開了房門,一股血腥味裹挾著惡臭撲面而來,五感靈敏的馬特只覺得腹部一陣沸騰。
“Oh?。。≡瓉硎且鼓b前輩。”死侍對著馬特鞠了個躬,說道。
似乎有什么液體濺到了自己身上,馬特退后了兩步,決定把交涉的業(yè)務交給伊文。
“咳咳,韋德”伊文隔著對方有五米遠,說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死侍轉(zhuǎn)過了頭。
“你知道我的名字?”
看著甩到自己前方地不明物體,伊文再次往后退了一步,違心地說道:“死侍,原名韋德·威爾遜,黑市上有名的雇傭兵,知道你的名字很奇怪嗎?”
韋德用他被癌細胞吞噬得所剩無幾的大腦思索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那倒是,以我在雇傭兵界的名聲,你知道我也不奇怪?!?p> 啪嘰——
隨著韋德點頭的動作,那段新鮮的大腸終于離開了他的頭頂,房間里的另外兩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所以,你和夜魔俠前輩在這艘船上做什么?”確認沒有危險,韋德收起了手上的雙槍,其實這個世界上,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東西,比總統(tǒng)做過的好事還少,他只是意思一下,你懂得,生活需要一點儀式感。
“等等,你為什么一直叫我‘前輩’?!瘪R特打斷道。
聽到馬特的詢問,韋德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你是64年的老前輩,而我是91年的新人,當然要叫一聲前輩,說起來我還是個90后……”
“咳咳——咳咳——”用力地咳了兩聲,伊文制止了死侍的繼續(xù)劇透:“馬特,說正事!”
馬特點了點頭,他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剛剛那個問題就好像突然從嘴里蹦出來的一樣,不知道怎么就問出來了,收斂了一下心神,馬特將他們來這里的原因和目的挑挑揀揀地說給了韋德聽。
“事情就是這樣,那么,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呢,韋德?”等馬特說完,伊文對死侍反問道。
韋德拿起洗手臺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血污,當然,這除了讓毛巾也變臟了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很簡單,有人出錢,而我負責辦事。”
伊文點了點頭,說道:“這么看來,我們應該沒有根本性上的沖突。”
“等等,我不認為他們會不做檢查地讓我們上島,這些你們要怎么解釋?”馬特指著外面涂得到處都是的番茄醬,說道。
伊文聳了聳肩,說道:“那就需要來一場完美的‘潛入’了。”
毒液在伊文肩上點了點頭,它這段時間實在是憋得有點難受,雖然小蜘蛛給了他一些善良的情感,但是第一任宿主殘留的嗜殺性格,也確確實實地存在于它的體內(nèi)。
看到伊文肩上的小毒液,韋德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湊上了前。
“這不是小毒液嗎,怎么樣,有沒有想死侍叔叔?。俊表f德像哄小孩一樣對著毒液搖著手,看毒液不理他,韋德又轉(zhuǎn)向伊文:“我記得不是彼得穿上了小毒液嗎?”
在心里再次訓誡了毒液一遍‘對面這是個壞人,不能和他搭話’,伊文攤手道:“你懂得,感情破裂了。”
聽到伊文的回答,韋德仿佛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他們肯定處不了超過三個月,性格不合,是這樣吧?”
‘毒液一半的性格來自于你,他拒絕毒液就是拒絕了半個你?!?p> 伊文想了想,還是不將這個殘忍的真相告訴死侍了。
“等一下,韋德,船員還活著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馬特打斷了韋德的碎碎念。
“我的任務是殺光這艘船上的所有人,船員既沒有章魚下巴,也不能方方黃黃伸縮自如,當然已經(jīng)變成了生魚片?!表f德隨口回答道。
“那這里有人會開船嗎?”
馬特看看伊文,伊文看看馬特,顯然兩人都沒有學習這個技能的條件和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