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聚會是以冷餐會的形式。
走進餐廳之后,張之為發(fā)現(xiàn)了兩件事情,第一就是這次考核者的年齡普遍不大,在是多數(shù)到二十幾歲之間,這很正常,畢竟年紀大的,即使是稷下學(xué)宮也不愿意在他們身上耗費資源。
第二點就很有意思了,張之為從不少的人神態(tài)上就可以看得出,他們和自己一樣是才接觸超凡世界的,甚至有的人比自己還要不如。
眼神里的謹慎更像是綿羊闖進狼群的驚恐,帶著拘謹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和今天下午找上自己的褚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聯(lián)系到這次考核人員的大量增加,所以稷下學(xué)宮這是想要擴招?
而且已經(jīng)有些饑不擇食的意味?
不過,這并不是張之為關(guān)心的,他最關(guān)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從這群人之中,找出自己的‘同伴’,和褚卿這樣的老銀幣共同組隊,張之為還是不太放心。
但是想要從這群人之中選出自己的隊友可不容易,張之為掃了一圈宴會廳,并沒有發(fā)現(xiàn)排名靠前的幾人,顯然對于他們來說,通過宴會這種方式尋找隊友不在他們的字典中。
作為絕對的強者,他們有足夠的實力讓人們主動找上他們,然后再一個個從容不迫的挑選。
“你來了?”被圍在一群人之中的褚卿,第一眼看到張之為后就走了過來,身邊的人露出好奇的神色望了過來。
“褚哥?!睆堉疄榇蛘泻粽f道,雖然不準備加入褚卿的隊伍,但是明面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怎么,考慮清楚沒?需要我給你簡紹幾位新朋友嗎?”褚卿笑著對張之為說道。
新朋友?張之為望向褚卿身后的那群年輕人,他們相比于會場內(nèi)那些才接觸超凡者沒有多久的人來說,每個人都露出從容不迫的神色,顯然不少都是超二代。
對于褚卿有能力將這群人聚集起來,張之為還是很佩服的。
不過下定決心的他笑著說道,“不麻煩褚哥了,黑鳶姐說,這次的考核也是她對我的考驗,讓我自己成功活下來?!?p> 想要拒絕人不得罪人至少需要有一個借口,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是一個讓兩人都可以接受的借口,顯然黑鳶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的借口。
“黑鳶姐說的嗎?”褚卿似笑非笑地望向張之為,隨后舉起手中的香檳,對著他說道,“那祝你好運?!?p> 說完就走回了先前的人群之中。
“褚哥,剛剛的是誰?看起來很叼的樣子。”一位身材壯碩的青年開口問道,對于有著超凡之力的他們來說,兩者之間的距離并不能阻擋他們的偷聽。
褚卿顯然是邀請了那位青年,不過他卻拒絕了。
“有趣的人,當然前提是他能夠活著通過這次的考核,不然又是一個蠢蛋。”褚卿并沒有添油加醋,對于張之為剛剛的拒絕雖然他心有不滿。
但是有著黑鳶的借口,讓他并不能對張之為立刻做什么,這相當于是對黑鳶的挑釁,借他一個膽子都不敢這樣做。
張之為身旁也因為和褚卿這次談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畢竟褚卿在這群超凡者菜鳥之中,可以算的上是大佬一級的任務(wù)。
“唉,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币幻┲ǜ褡右r衫,帶著一塊閃亮金表的青年走到張之為身旁,露出討好的神色。
“請問你是?”張之為面帶疑惑地問道。
“鄙人姓金,隗水人?!蹦侨丝焖俚剡f上一張名片。
張之為接過對方手中的名片,金得利,真是一個接地氣的名字,而且對方的名字還是用鎏金的顏色書寫的。
下面標注著對方的身份,隗水市淮山礦業(yè)有限公司副總經(jīng)理,南平煤業(yè)有限公司董事。
一股濃濃的土豪風(fēng)鋪面而來。
隗水市是屬于煤省那邊的,對方能在這個年紀身居兩職,確認是二代無疑。
“張之為,北海人,不過我只是學(xué)生,還沒有名片。”張之為笑著說道。
“兄弟一看就是人中龍鳳,英武不凡?!边@位土豪一上來就對張之為展開言語攻勢。
但顯然經(jīng)歷過后世鍵盤洗禮的張之為,對于這些早就見怪不怪。
“你接下來該不會是要說對我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一發(fā)不可收拾吧?”
這個年代,星爺?shù)挠捌墒羌t遍大江南北。
咳咳,金得利尷尬的咳了兩聲,顯然他剛剛就是想要先將這位小年輕灌迷糊,但很明顯他和星爺拍馬屁的水準還是差幾個級別。
他身旁的年輕人顯然看不過兩人的尬聊,上前說道,“兄弟,你愿意接受金老板的雇傭嗎?”
這位說話的年輕人年齡并不大看起來就比張之為大個一兩歲左右,不過他卻沒有一般大學(xué)生的書生氣,應(yīng)該是早早地進入社會了。
“雇傭?”張之為問道,這種事情確實是面前這位二代會干出來的。
只不過在考核之中接受雇傭,不就是代考嗎?
當然這不是重點,只是面前這位看著像普通人的金老板,是怎樣卷進這場稷下學(xué)宮的考核呢?張之為對此反而有很濃的好奇心,或許弄清楚這一點,可以從中猜出一些考官們的心思。
久經(jīng)考場的人都知道,沒有什么比明白考官的喜好更重要的了。
金老板聽著張之為的語氣,顯然有戲,急忙說道,“我愿意出500萬,請您幫助我通過這次的考核?!?p> 五百萬,這在2004年可不是小數(shù)字,這相當于彩票的頭獎,而且還不用上稅。
張之為沒有一口答應(yīng),反而轉(zhuǎn)向他身旁的青年,“你是?”
這位20歲左右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身材中等,并不算突出,不過手骨關(guān)節(jié)粗大,應(yīng)該是練過手上功夫的。
“我叫做侯歌,現(xiàn)在算是金老板的雇員?!鼻嗄晷χf道。
“猴哥?”
齊天大圣?
“武侯的候,歌唱的歌?!憋@然侯歌對于自己名字,很容易被誤解,有著清楚的認知,快速地解釋道。
“這名字可真是威武霸氣?!睆堉疄樾χf道,能取這樣名字的父母顯然不是一般人。
侯歌攤攤手說道,“我小的時候有一位算命的說我八字弱,所以才給我取了這樣的名字?!?p> 張之為聽過八字缺五行,用名字補足的說法,但是八字弱,用這種方法補足真的有用嗎?怕不會虛不受補吧。
替侯歌父母出這個餿主意的算命先生一看就水準不高。
當然,張之為更關(guān)心的是這位金老板是怎么樣被卷入超凡世界的,又是因為什么才來到了這里。
“我可以冒昧地問一句,金老板是因為什么才來這次考核的嗎?要知道這次考核可是事關(guān)生死?!?p> 金老板總算是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他苦笑著說道,“來這次考核可不是我自愿的?!?p> “不是自愿的?”張之為來了興趣。
隨后在金老板的解釋之中,張之為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金老板并不是混吃等死那種二代,雖然有著父輩的蔭庇,但是他也付出了相應(yīng)的努力,比如他名片上那兩家公司的職務(wù)可不是虛名,而是他實實在在參加了管理。
兩個月前,他的煤礦公司在采煤的時候發(fā)生了事故,也正是這次事故改變了他的命運。
礦體的崩塌,顯露出一座古墓,一時沒有忍住好奇的他帶隊,下去勘察古墓,結(jié)果就像張之為一樣,遇到了【秘界】。
不過金老板的運氣顯然很差,雖然他活著從【秘界】之中出來了,但也被里面的怪物留下了‘標記’,接觸過【神秘】的他有著很高的機會被再次拉入那個【秘界】之中,而那些怪物們顯然不會在放過這個被‘標記’的獵物。
“他們說的?”張之為問道。
“是有關(guān)部門那群人說的?!边@次的【秘界】事故因為和礦山事故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有國家的力量介入,金老板也是通過‘有關(guān)部門’了解到這些簡單的超凡知識。
而且通過他的鈔能力,得到了其中一位人的保舉資格,來參加這次的稷下學(xué)宮考試。
金老板想要從口袋中摸出香煙抽兩口緩解心中的郁悶,不過想到現(xiàn)在的場合,又晦氣地罵了兩句方言,“張兄弟,價錢我們好商量,如果你讓我通過這次考核,以后但有所托,我金某人絕對不眨眼睛。”
對于張之為,金老板顯然很看重,不僅是剛剛褚卿這位大佬疑是的邀請,而且張之為的體格一看就是好保鏢的料。
相對于金老板的保證,張之為顯然對于這名敢取美猴王相同稱號的人更感興趣,畢竟對方可是能夠?qū)⒔鹄习暹@位普通人從【秘界】之中活著帶出來的人物。
侯歌的職業(yè)是名風(fēng)水師,他也是金老板公司的常駐顧問,也因此他才和金老板一起進入過那個古墓【秘界】之中。
所以這是小的時候被神棍騙了,所以長大之后加倍討要回來?張之為不懷好意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