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里,小乞丐便進屋睡了,趙辭在臥室里修煉。
偌大的宅子,只有胖嬸一個人這里弄弄,哪里弄弄。
兩進的宅子,前院里會客廳兩間,廚房兩間,臥室四間,雜物房一間,算上門房,這就是十間屋子。
后院里面屋子少點,兩個套間,四個獨臥,一個客廳一個雜物房大多都空著。
能住一大家子十幾號人都宅子,只有趙辭和小乞丐以及胖嬸三人,趙辭和小乞丐大部分時間還都在修煉,宅子里更是顯得十分冷清。
胖嬸剛來轉(zhuǎn)悠一會,送水的伙計便挑來了四桶甜水,這些水喝起來已經(jīng)夠了。
洗漱打掃之類,胡同里面有一口苦水井可以用,苦水井的水,用來洗衣服還是不錯的。
整整一個白天,趙辭都在修煉,也行是沾染了陰魂晝伏夜出的習(xí)慣,沒有白日里出行的習(xí)慣。
到了晚上,天色昏暗,坐在床上的趙辭睜開雙眼,化作一陣陰風(fēng)飛到了送水的鋪子里,找到了水鋪的掌柜一家。
水鋪一家一共有著五口人,掌柜的老兩口有著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兩個兒子還都未娶妻,平日里主要也是在水鋪忙活,至于小女兒,年歲還小養(yǎng)在深閨。
此刻五人都在水鋪后院,有睡了的,還有在做運動的。
趙辭今晚事情不少,城里住的三家,他要一次去托夢。
托夢的內(nèi)容和那日里給小乞丐看到的差不多,基本沒有什么更改。
趙辭在水鋪的屋頂上面飄了好一陣兒,這些人還是沒睡,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精力!
等到月上柳梢頭,趙辭不再客氣,玄陰劍下去轉(zhuǎn)一圈,直接把沒睡的都拍暈過去。
鋪子里的趙家五人,當夜都夢都到玉帝封先祖為土地的場景。
賣菜的一家三口,鋪子里的一家四口,也都做了同樣的夢境。
趙辭事了佛身去,留下半夜驚醒的一家,暗自私語。
半夜水鋪掌柜趙梁松和他老婆兩人同時驚醒。
“老爺,你做噩夢了?”
“夫人,你也做噩夢了?”
半夜驚醒,兩人喘著粗氣,神色有些慌張,夫妻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
趙兩宋兩口子交流了夢境的內(nèi)容,并約定好此事絕對不能透露,并且打算明早就回祠堂祭祖。
過了片刻,賣菜的兩口子從夢中驚醒,也并決定此事絕不外泄,天亮把今天的菜賣了,后日里就回去祭祖。
再過了片刻,在王家鋪子里做事的那家,兩口子從夢境中驚醒,同樣,同意認為這種事情絕不能外泄,明日里就請假,大后天便可帶著祭品回去祭祖。
城里這三家趙姓人,雖然都是趙辭的血脈后裔,但并不是一支。
論起來,這三家往上倒四輩,爺爺?shù)臓敔敳攀峭蝗?。每一輩家里孩子也不少,到了這三家平日里也不慎走動。
送水的趙老板還是個賽老虎,更是讓另外兩家望而生畏。
天色剛亮,趙梁松便出門買了不少祭祀用的物品。
“爹,你買這些東西干啥?是不是要回去祭祖了?”
早上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飯,趙梁松的大兒子,見他剛才買了這一大堆祭祀用的物品,向他詢問到。
“你為什么這么說?”
“爹,我告訴你,昨晚上我夢到太祖了。”
趙梁松的大兒子和他說到。
“???大哥,你也夢到太祖了?”
旁邊的二兒子聽到大哥的話,連忙插嘴到。
“哎!大哥,二哥,你倆都夢到太祖了?”
趙梁松的小女兒此時也說到。
“你們仨都夢到太祖了?是不是太祖受封土地神的場景?”
“是??!爹爹。爹爹你也夢到太祖了?”
“媽呀!這是要出大事??!我們家這是要發(fā)達了?!?p> “這樣,夫人你今天留下看店,你們仨個,咱家一會回去祭祖?!?p> 吃過早飯,趙梁松雇了兩輛馬車,帶個祭祀用的各種物品,另外找了幾個兄弟,帶上鐵鍬鐮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向趙家鎮(zhèn)的祠堂。
沿著大路,趕著馬車,趙梁松先回了自己家一趟,把家里的兄弟們和老母親都叫上一起去祭祖。
“兒啊,你這是干啥,今天也不是你父親的忌日???
而且就算你父親的忌日,也沒必要帶這么多人?。俊?p> 從村里走著去祠堂的路上,趙梁松的母親和他說到。
“娘,出事了?!?p> “啥事啊?咱家也遭了鬼禍了?”
“沒有,算好事,昨晚我們?nèi)叶級舻教媪耍?p> 我家三個孩子還有我們夫妻,都夢到太祖做了咱趙家鎮(zhèn)的土地爺,你說這算不算好事?!?p> “算啊!這當然算好事?。 ?p> “對了,娘你剛才說也?咱這有人家里出那個了?”
趙梁松壓低聲音問到他娘。
“別提,別提!要是咱家太祖真的顯圣了,那就啥都不是事?!?p> “哎!咱先去祠堂祭祖?!?p> 祠堂距離小青山山腳不遠,旁邊還有一條小溪。
祠堂的前面不遠處是一片水田,祠堂后面不遠處,是趙家的陵園。
眾人來到祠堂,需要先去祠堂里面收拾收拾供臺,打理一下祠堂里面的雜物,然后祭拜第一遍。
第一遍祭拜完成之后,到祠堂后面的陵園去挨個燒點紙錢,然后在陵園祭祀一下直系先祖。
之后會祠堂再祭拜一遍牌位,這是一個完整的流程。
往日里若是嫁、娶、添丁之類的喜事,需要和祖先通稟的,都是只在祠堂祭拜一下。
今日里趙梁松為表誠意,自然是來全套的。
趙梁松一家四口,加上他的老母已經(jīng)來的兄弟和侄子,足足來了十幾個人。
趙梁松當先拿著一個兒臂粗的香燭和檀香去供臺上擺放。
剛把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趙梁松抬頭一看。
“沃德天!不見了!”
只見供臺上面,原本擺放在最上面的一塊牌位,如今空無一物。
“二哥咋了?啥不見了?”
趙梁松在家排行老二,上面一個哥哥,下面還有兩個兄弟,今日都一起來了。
祠堂里面比較暗,跟在后面的幾個人還沒看清供臺上面的情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太祖,太祖的牌位不見了!”
“牌位不見了,快找找是不是掉到哪里了!
問問祠堂里面那個小乞丐呢!牌位不見了她應(yīng)該知道。”
趙梁松她娘也急了,太祖顯靈的事情,趙梁松還沒來得及和幾位兄弟說,但是趙梁松他娘是知道的,趕緊催促幾個兒子快找找。
可這哪里找得到??!上面的牌位,和趙辭已經(jīng)融為一體,而趙辭現(xiàn)在還在縣城里面修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