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時又做了一個夢,荃帝寺受折磨的殘魂正在追殺綾乃,鮮血模糊了整個夢境。
荃帝寺本就是特別上忍,精神能量比雨時強上不少,睡著之后很難壓制住,看來砂隱之行必須盡快了。
臟丸哆嗦了半夜,不停的向雨時靠過去,直到后半夜才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醒來,雨恕卻扔來兩張卷軸:“雨隱土遁忍術(shù)不多,只能弄到這兩張了,平時多感受雨水,熟悉水遁的性質(zhì)變化?!?p> 是雨恕半夜出去偷回來的嗎?
雨時拿起兩張卷軸:
“c級忍術(shù),土遁·土隆槍”
“c級忍術(shù),土遁·竊巖劍”
前者是在地面上猛烈刺出一根巖槍,很基礎(chǔ)的土遁攻擊忍術(shù)。
后者是從地面凝結(jié)出一把石劍,在武器被毀或者被奪走的時候,代替狹劍。
雨時更看好后者,他的劍經(jīng)常丟經(jīng)常斷。
用了五天時間熟悉這兩門忍術(shù),直到凝聚出來的竊巖劍,能夠與狹劍一樣鋒銳為止。
“我要出去做任務(wù)了?!庇陼r將裝備都準(zhǔn)備好。
“太他媽好了!我現(xiàn)在的膽子只剩下芝麻那么大了?!迸K丸用爪子捏出一條小縫。
“祝你好運?!庇旮稉]揮手。
……
一人一狗下山,重新來到豬圈卻沒有見到雨巴,臟丸嗅著味道,卻在一間賭場門口見到了有點人樣的他。
將滿臉的胡渣用狹劍刮干凈,渾身的傷疤露在外面,滿臉都是殺氣,每一個想要鬧事的人都不得不掂量掂量他的身手。
“喲,懶狗終于肯松松筋骨了,我還以為你爛在死人堆里了。”雨巴慢慢勾起嘴角。
“我要執(zhí)行任務(wù)?!庇陼r不理他的挑釁,罵贏了心情會舒暢,罵輸了總會有點淤塞。
“任務(wù)!當(dāng)然是執(zhí)行任務(wù),總不可能下山來找我松松屁O的?!庇臧褪談θ肭?,拿起旁邊的鐵拐向著高塔走去。
“喂,老巴狗,半天不算錢的!”賭場內(nèi)有人喊道。
“哈!大爺有大買賣了!還看得上你這一天1000兩?自己留著給你爹買棺材吧!”雨巴頭也不回道。
“混蛋,大爺好心收留你,以后沒錢了別來我這,像條狗一樣求我!”賭場老板咒罵道。
“放心,就算大爺吃不上飯餓死,睡外面凍死,也不會來找你這個摳門鬼?!庇臧蛽]了揮手。
……
兩人一狗再次來到高塔。
雨巴突然停下腳步:“等等,我懷疑雨老那老貨記仇,TMD在整我,不然怎么每次給你這么陰險的任務(wù)!你自己進去領(lǐng),我跟黑狗在外面等你。”
“哦?!庇陼r放下雨傘向高塔內(nèi)走去。
一層樓照舊如此,賣著忍具物資,雨時很需要,但是沒有錢。
來到二層樓,卻與平時不同。
前兩次來二層樓都是空空蕩蕩,大多數(shù)人都是交接任務(wù)之后就離開,幾乎不會有人滯留。
這次來卻是站了不少人,左邊的人聚作一團低聲的嘰嘰喳喳交流,他們是雨隱的常規(guī)忍者。
右邊則是沉默寡言不露聲色,貼著墻分散站在陰影中,相互之間沒有交流,一只手搭在狹劍劍柄上,仿佛隨時準(zhǔn)備拔刀,目光偶偶一掃,仿佛能震懾人心,他們便是雨隱的招牌刺客。
最顯眼的雨老,正用著半截身子站在柜臺上,大口的喝著酒,嘴里一邊咒罵著,將文件扔的滿地都是。
雨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走上前去,所有人都把目光遞向他。
“接任務(wù)。”雨時開口道。
“哈哈哈哈……任務(wù)?哪有什么任務(wù),塔頂?shù)膽Z狗都把腦袋像癩蛤蟆一樣鉆進爛泥了,還哪來任務(wù)?”雨老有些瘋瘋癲癲的。
雨時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塔頂只有半神,哪來慫狗。
“雨時,這邊?!迸赃呉坏缆曇魝鱽?,是雨哲。
雨時尋著聲音走過去,兩個全身都罩在黑袍里的刺客,正站在陰影處。
除了紅發(fā)兄妹,沒人會讓人靠這么近。
“雨哲,雨漩?!庇陼r打招呼道。
“這邊來?!眱扇藥е陼r來到了第二層供人休息的地方,平時只有常規(guī)忍者會來。
“我們上個月還在找你,但是雨巴老狗說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沒這么容易死?!庇暾苊銖娐冻鲆稽c笑容,蒼白的臉色表明他們最近過的也很痛苦。
“差一點就死了,找我什么事。”雨時問道。
“本想請你一同擊殺我們的帶隊老師的……”雨哲回道。
“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殺了?!庇陼r看向雨漩,她已經(jīng)不像上一次見到時一樣陰沉了。
“是啊,就差一點死了……”雨哲比了比心臟,要不是兩人生命力強大,換做別人恐怕已經(jīng)死了。
“你們應(yīng)該知道過早的殺死指導(dǎo)老師并不是什么好事?!奔幢闳缃瘢陼r還能東一點西一點從雨巴身上學(xué)點東西出來,別的刺客可不會這么大方的將自己生死間琢磨出來的東西無償教給你。
“他該死?!庇赇鎏ь^道,露出了黑袍下一抹暗淡的紅發(fā),之前見到她的時候,他老師為了隱藏身份將紅發(fā)染黑了,如今又變了回來。
“可以在忍一忍的,起碼將本事學(xué)到手?!庇陼r目光沉下道。
“你不知道我經(jīng)受著什么樣的痛苦,又怎么能輕松的將忍字說出口?”雨漩憤怒的拉起袖子,眼淚幾乎就要溢出,白皙的皮膚上面布滿是牙印,有些已經(jīng)快要愈合,有些還深入血肉,可見咬的時候有多用力。
但是她不會再哭了,她遭受痛苦的同時,已經(jīng)將淚水流干,現(xiàn)在的她只想變強。
雨時默默的解開衣服,露出破布一樣的身體,各種各樣的疤痕互相重疊累加,以及失去皮膚保護的新生嫩肉,綾乃曾經(jīng)用掌仙術(shù)給他治療,優(yōu)先治療了重要器官,而傷疤皮膚這些,并沒有來得及完全愈合。
“……”雨漩垂頭坐了下來,痛苦并非是她一個人的專利。
“需要我們幫你把雨巴老狗殺了嗎?”雨哲皺著眉頭。
“不用,我們和解了,小狼露出獠牙,老狗便不敢欺辱?!庇陼r回道。
“我可以幫你治好這些傷?!庇暾芡瑯勇冻鍪滞?,上面并沒有牙印,只是腕間劃著深刻見骨的五道口子,依次由深到淺,正在緩慢恢復(fù)。
雨時知道,漩渦族人的血液有療傷的功效,貪婪就曾經(jīng)給他注入過一罐漩渦血液,把他的命救了回來。
腦海中浮現(xiàn)畫面,雨漩的老師將雨漩當(dāng)作治療器械,供雨隱忍者治療必死的傷勢,以此謀取高額利潤。
雨漩殺了他。
雨哲老師講雨哲動脈割開放血,將血賣到黑市,恢復(fù)之后再割,再賣,如同牲畜。
雨哲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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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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