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千城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聲說:“別看了,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蔽鑳A城才回過神。
她扭頭盯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小女孩,雙眼忍不住一紅。
顧千城無奈地嘆口氣道:“世上也不光只有她這種人,沒必要為了她哭?!?p> “呃啊啊啊啊。”舞傾城點(diǎn)頭如搗蒜,非常認(rèn)同顧千城的話。
在顧千城的逼迫下,楊三娘又舉辦了一次夜宴,不過這次比上次宣傳力度更強(qiáng),布置得更加盛大,相思樓也早早聚集了比上次更多的人。
舞傾城坐在房中,身上依舊穿著和前天一樣精致的紅裝,臉上畫著不淺不濃恰到好處的妝容,完美勾勒出她五官的線條。
不同的是,此刻站在房中的是顧千城。
舞傾城回頭看向一旁的顧千城,表情寫滿了懷疑。
顧千城勾起唇角,“放心吧,只要你注意點(diǎn),別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的舌頭是假的就行了?!?p> 舞傾城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她已經(jīng)十分信任顧千城的能力。
照著顧千城的計(jì)劃,舞傾城像平常一樣彈奏噬魂曲,而顧千城則站在暗處靜靜觀察著。
突然,四周的空氣一凝,一股劍氣劃破云霄,直直刺向舞傾城。
接著易水寒從二樓飛了下來。
舞傾城心里一怔,回頭向顧千城求救,然而那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她心里一慌,眼看易水寒就要?dú)⑦^來,只好飛上去與之打斗起來。
易水寒雖為人,但法力一點(diǎn)不低于舞傾城,兩三個回合后舞傾城被打得倒地不起,一灘血措不及防地噴了出來。
她的五指死死扣著鋪在地面上的木板,額頭泛起了一層薄汗。
“等一下!”舞傾城的聲音從她嘴里傳來。
易水寒手里握著劍,聽她這話不禁頓住了腳步。
“這件事,不是我本意,是一群黑衣人,是他們……”
舞傾城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把黑色的刀從舞傾城眼前劃過,完美地?fù)袈淞艘桓庋垭y以捕捉的銀針。
顧千城從天而降,抓住飛出去的艷骨刃便向人群中的一個地方刺了過去。
那人藏在極其隱蔽的地方,整張臉被銀色的面具遮掩著,抬頭剛看見顧千城朝自己飛過來,肩膀就突然被人狠狠地刺穿了。
顧千城手中的艷骨刃突然變成了一把長劍,她握著劍柄,將男人釘在了柱子上。
普通百姓見了這一幕,紛紛嚇得四處逃竄,偌大的前廳很快只剩下顧千城四人和躲在臺子下的楊三娘。
顧千城回頭,得意地看向易水寒道:“如何?”
易水寒微微瞇眼,問道:“這是你的計(jì)策?”
“不然還能有誰?”顧千城等了一會,見易水寒絲毫沒有想夸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無趣。
走上前將舞傾城扶起,手掌放在舞傾城的嘴邊道:“二狗,出來吧?!?p> “我不是二狗,我是覺奇?!币恢幌x子從舞傾城的嘴里鉆了出來,爬上顧千城的手指,再一路邁著艱辛的小短腿向上爬去。
舞傾城這才明白,原來顧千城給她做的假舌頭是這只小蟲子變的,方才她差點(diǎn)死在易水寒手中時,也是這只小蟲子在模仿她的聲音說話。
只不過,這只小蟲子長得真的很像縮小一千倍的狗,四條腿艱難地往上爬啊爬啊爬,最后鉆進(jìn)了顧千城的耳朵里。
舞傾城不禁噗嗤一笑,隨即又沉下臉色。
那群人為何要割掉她的舌頭呢?因?yàn)楹ε旅孛鼙槐┞读恕?p> 為什么不殺掉她呢?因?yàn)樗€有利用價值。
可是沒了舌頭,手還可以寫啊,真的害怕暴露秘密,為何不連她的手筋腳筋也挑了?
舞傾城不解,她抬眸看了顧千城一眼,突然發(fā)現(xiàn)她又將易水寒按在地上,正嘟著嘴朝易水寒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