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奇道:“我來這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但我至始至終只看到了這八個人,也許在這個世界里,陸以雪早就死了?!?p> 顧千城垂眸,一邊思索著什么一邊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八個人正在祭祀神獸,如果我沒記錯,以前他們祭祀上神時,陸以雪剛患上怪病。而且后院九間房,前八間應(yīng)該是這家人的。如果我沒猜錯,第一間年代久遠(yuǎn),應(yīng)該是陸老夫人何花的,而第二間雙人床和佛像,沈姨生前信佛,這間房間應(yīng)該是沈姨和陸老爺陸續(xù)的。接下來六間,應(yīng)該分別是陸家三位姑娘和三位少爺?shù)姆块g?!?p> “可剛剛……”顧千城細(xì)細(xì)回憶了下方才的前八個房間,每間房間里都只有一個人,“這八間房里總共只有八個人,白天我們也只看到八個人,那么,陸以雪呢?”
“興許,陸以雪就是我們離開這的關(guān)鍵?”
“希望如此?!焙L(fēng)拂過,一股涼意刺入骨髓,顧千城不禁將夏末抱緊了些,她抬頭望向天空,嗜血的太陽仿佛要壓下來,令她幾乎喘不過氣。
雞鳴聲起,第二天很快來臨了。
雖然白天短暫,好在夜晚足有幾炷香,夏末休息一番后,精神也好了不少,醒來時還忍不住伸了兩個懶腰,再深深地吸了一口四周的空氣。
她扭頭看向顧千城,對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揉揉她的腦袋。
“千城,我真是愛死你了。”夏末又犯起了花癡,死死抱住顧千城。
那天在浴桶里,顧千城也是這么攻氣十足地對她,還把她圈在懷里睡覺,弄得夏末當(dāng)晚就脫粉易水寒,瘋狂地迷戀上她了。
只是,旁邊一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們:“兩位姑娘,我做了些早點,若是不嫌棄,便一起來吃吧?!眮砣苏穷櫱С强谥械纳蛞獭蜓?。
“當(dāng)然不嫌棄?!被卮鸬氖穷櫱С?,拉起夏末就跟在沈雪的身后走去。
三人靜靜地在院中穿梭著,光是這樣,顧千城就覺得極其滿足。
到了左室,十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坐下。
何花瞥了眼對面的顧千城與夏末,又埋怨似地瞥了眼沈雪道:”你怎么把她們也帶來了?“
“母親,她們兩個小姑娘生活凄苦,也不容易。”
“哼!你可憐她們?誰又來可憐我們?小丫頭的怪病到現(xiàn)在也沒個著落,說不定就是某些人害的?!闭f到最后一句,何花意有所指地瞥了顧千城一眼。
顧千城心頭微動,她似乎早已預(yù)料到,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卻也沒有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倒是身旁的夏末看不下去了,怒道:“你這死老太婆什么意思?我們昨日才剛來這,怎么就害你家小丫頭患上怪病了?再說,你們?nèi)胰瞬欢甲谶@,我也沒看出來誰得病了呀?”
何花嘲諷似地輕笑了一聲,道:“小姑娘,看你模樣斯文,說起話來卻像個只會撒潑的潑婦,誰說我們?nèi)胰硕荚谶@?你不懂我們的家事,可某些人,怕是一清二楚吧?”
何花的視線不知何時落在了顧千城的身上,而她死死攥著裙擺,突然說不出任何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