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朋友李明,鐘離從燒烤攤回到自己的住處。
他喝了不少酒,下了不少關(guān)于改變以后生活的決心;不過待到酒醒之后,還能記得多少就不為人知了;他搖搖晃晃地拖著身體回去,眼前兩座老舊建筑的陰影被月光拉扯得老長老長:夜色己深,月亮高掛深空,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這老舊建筑,是出租屋,鐘離就住在其中。
白天熱鬧非常的火帝城此時沉浸在安靜之中,安靜到能聽見護城法陣能量流動的聲音,聲音相當(dāng)?shù)臀?,在白天你絕對聽不到;兩只嗜血的笨鳥撞到法陣上,被龐大的法陣能量撕碎,血霧被風(fēng)吹散,一支羽毛飄呀飄,飄到了鐘離的臉上。
“噢!鳥毛,你從哪里來的呀?”
酒鬼鐘離抹了一把臉,拿起怪鳥羽毛端詳了半天,毛很漂亮,沒能看出它有什么價值。護城法陣能量微紅,高高在上,月光透過法陣,也變成了淡淡紅色,照影在火帝城的一切上,把一切都裝飾成了醉意的顏色。他掏出鑰匙,笨拙地開了自己出租屋的房門,前腳踏進屋內(nèi),后腳踢門關(guān)上,身體撲到出租屋內(nèi)廉價的沙發(fā)上。
“啊,真舒服。”鐘離半瞇眼睛:“如果它是真皮的就好了……哦不,如果它是毛茸茸的……”
他趴在沙發(fā)上,覺得不太舒服,于是換了個姿勢,仰躺著,這視角剛好能看到墻上掛著一把鐵刀。
“荒謬的一天,我從一個地球人變成了一個異界的人?!?p> 鐘離看著墻上的鐵刀,陷入了沉思:“從地球上失去女友到異界上夢想成為將軍……很是怪異的感覺,但又覺得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得要繼續(xù)生活下去,為了自己?!?p> “啊,荒謬的一天……穿越穿越,重生重生,我是不是瘋了……”鐘離閉上眼睛:“地球是什么……異界又是什么……”
對了,我還想著明天要去斗技場呢,我得掙錢!
在地球上,或者說是上一輩子,我已經(jīng)窩囊夠了!這一次,我要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奮斗!
將軍!夢想是成為一位將軍!
這個世界,由五個大族統(tǒng)治著,分為金木水火土五族,每族各有一帝;帝王之下為將軍,每位將軍都是部族中的實力巔峰:她們都是三階強者!
這個世界的實力階級劃分:普通人<一階強者<二階強者<三階強者!
想要變得更強,就得上最好的學(xué)院,祝融學(xué)院!祝融學(xué)院的學(xué)費需要500銀幣,自己得掙錢!目前鐘離能想到的最快掙錢方法,就是去斗技場!
而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上過小學(xué)院,也修煉過;自己只有一張底牌,也是自己實力的全部:普通的刀法,烈火刀法!
鐘離取下墻上的鐵刀,在出租屋的小院子里舞起刀法來,烈火刀法第一式火流刀法;在靈氣的催動下,鐵刀刀身燃起焰火,響著“噼里啪啦”的燃燒爆炸聲。
這個世界的實力大程度上取決于靈氣,儲蓄多少靈氣相當(dāng)于多少實力,就像地球上那些武俠小說中常提到的“內(nèi)力”,不過那些什么“內(nèi)力”來源不明,而異界的靈氣來源于空氣,而且各地區(qū)的空氣成分相當(dāng)不一樣。小學(xué)院的書本上就是這么說的,但具體鐘離只會背書,其它一竅不通。
普通人與強者的區(qū)別是通過修煉,煉出了一個叫“丹田”的器官,這器官是成為一階強者的標(biāo)志之一,在書本上稱之為“境界”,玄之又玄。境界這玩意,書本上是這么說的,什么“境界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之類聽不懂的屁話,就像“想成為百萬富翁得掙百萬”這種誰都知道、十分正確的廢話。
廢話總是玄之又玄。鐘離虎總覺得自己的境界已經(jīng)到了,但又缺了點什么,自己沒能悟到,才沒能進階,突破普通人,晉級為一階強者。缺了點什么,自己費盡心思也沒能找到答案。
郁悶。
自己的底牌只有一張烈火刀法,僅此而已;這種實力去斗技場參與斗技,恐怕結(jié)果不妙。鐘離不是個盲目自信自大的人,決定去斗技場只是實屬沒有其它來錢快的方法,無奈之中下的無奈決策。
去挨頓打,他還是有自信能抗得住的。
停下刀法,他把鐵刀裝好,然后去洗了個涼水澡,也把心情收拾好。折騰了一夜沒睡,這時候天也快亮了。城里的普通工人農(nóng)民也在這個時間點起床,吃個早餐就去上班工作了。
他們真的很努力,誰能說他們不努力,工作不辛苦勞累?回報呢?一輩子的窮人嗎……
鐘離虎把家中墻上的鐵刀背上,出去路邊買了一份報紙,找了一間早餐店坐下,點了一碗清粥。
清晨,街上、早餐店里的人開始變多,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工人。
鐘離虎打開報紙,今天的標(biāo)題是《強者與普通人的生育率接近于0》。
報紙標(biāo)題下面內(nèi)容寫的大概是:
“因為強者擁有“特殊器官”丹田,異于普通人,因此強者與普通人有生殖隔離。強者與普通人的生育率接近于0,即使萬幸生出孩子,孩子以后成為強者的機率也是接近于0。
總結(jié):不建議強者與普通人通婚。——作者:廊涼”
他看笑了,一顆丹藥就能成為一階強者了,所有問題,皆是窮病。沒有意思的報紙。鐘離將報紙揉起一團,扔在桌子上。
店員將粥端了上來。
鐘離今天不太想說話,他沉默地喝光了粥,付了錢,離開了早餐店。
他得趕去斗技場報名參加挨打,為了錢,他已經(jīng)豁出去了。
“我現(xiàn)在只想掙TMD錢!”
他上了馬車,趕往城中的斗技場。
畢方斗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