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調(diào)戲她也不知道意義何在,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頭頂那從墻內(nèi)伸延出來的桂花樹隨著風的吹落下來,自她的眼前落下。
暖洋洋的太陽正溫和的照在他的身上,那白色的短袖上帶著些灰塵,站在她的面前剛好為她遮住了陽光。
他微微彎下腰毫不掩飾的直視她的眼睛,黑漆漆的眼底什么也沒有只有他的身影。
“哥哥”她頓了頓無比嚴肅認真的看著他,泛著涼意的聲音響起:“這個稱呼不好?!?p> 許清遠眉梢一挑,沒再說話而是朝著她伸出手去:“那就不叫哥哥?!?p> 看著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白白嫩嫩的很好看,也很修長。
她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一個男孩子的手,甚至在她這么多年的人生中連和男孩子說話的時間也很少的,猶豫的把手遞了過去。
許清遠把她拉了起來從她的手里面接過衣服重新穿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水味道,嘴角還有著些淤青得找個地方去處理一下才行。
身后的那群人早就離開了,馬航和他的關系不需要客套的,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那種。
帶著小姑娘離開了小巷子里面來到路邊重新騎著自行車:“我送你去網(wǎng)吧。”
“好?!彼椭^輕聲回應。
“別老低著頭,我又不打你。”他回過身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帶著無限的憐惜。
她抬起頭來點點頭。
她知道他不會打她的,從第一次許清遠幫她的時候,又或者是第一眼遇見他的時候她就不討厭。
她幫她之后,她慢慢的開始和他親近。
一而再,再而三。
少年的出現(xiàn)早已經(jīng)成為了習慣,雙手抓住他的衣服思緒萬千,她又何嘗不是那卑怯之人,無恥之徒呢?
逮住一點點的好就不想放手,又不停的壓抑住自己的內(nèi)心。
她膽小懦弱,卻又心思深沉。
“我沒再怕。”
風聲和車水馬龍中她微弱的聲音響起來,幾分的蒼涼:“許清遠,我沒怕你?!?p> “嗯?!鄙倌甑纳ひ魩еz絲的甜意,勾了勾嘴角。
不怕就好,要是哭了的話他還得哄著呢。
騎著自行車穿梭著街道上,她從來沒有這么膽大妄為的和任何一個男孩子走得這么近,許清遠是第一個。
因為他總是恰到好處的關心,恰到好處的理解和出現(xiàn)。
許清遠把人帶到了馬航飯店的附近一家網(wǎng)吧里面,又去給她買了些零食這才把人帶著進去的。
“去忙吧!一會送你回去。”許清遠轉頭對著她開口道。
仲曉初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從書包里面掏出手機來迅速的把稿子都傳到了作家后臺去,五分鐘的時間就擺平了轉頭看到少年的嘴角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在這家網(wǎng)吧的對面有一家藥店,她穿過紅綠燈揍了過去在店里面買了些消腫的藥水和創(chuàng)可貼便離開了。
網(wǎng)吧里面的許清遠等了許久也沒看見人來不免有些著急,不耐煩的左顧右盼導致游戲都輸?shù)袅耍鹕砣フ胰说臅r候那小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樓梯口處,手中提著東西正從樓下上來。
“干嘛去了?”許清遠扭過頭瞧著她。
仲曉初把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給你買藥去了,你受傷了?!?p> 許清遠微微一怔,這才想起來,不懷好意的戲虐著:“你這是要明目張膽的吃我豆腐,占我便宜?。 ?p> 這個時候的網(wǎng)吧人不太多,大部分都是在晚上的時候人比較多的,三三兩兩的分散在四周都帶著耳套所以壓根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你牽我手了?!彼粷M的小聲嘀咕著。
許清遠失笑的趴在桌子上眉眼彎彎得如同月牙一般,沒控制住的伸手戳了戳她的小酒窩:“我也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啊!”
“你沒有女朋友嗎?”仲曉初覺得有些奇怪,按照許清遠的長相和條件肯定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啊!
就比如班花和班長都芳心暗許了,也不知道這人有沒有看出來。
“我要是有女朋友的話,還和你牽手,那我豈不是在劈腿么?”許清遠覺得好笑。
實不相瞞,別看他優(yōu)秀如此,實際上壓根就沒有談過戀愛。
仲曉初抿唇?jīng)]說話,把藥都擺放好以后沒再動作:“你自己擦?!?p> “看不見?!边@位爺理直氣壯的靠在轉椅上。
仲曉初:“……”
最后的結果就是她被逼無奈的給她上藥,湊在少年的面前去,四目相對她動作認真又專心深怕弄疼了他。
許清遠和她不一樣,他看著女孩的眉眼在發(fā)呆,看著她那小巧的嘴唇在發(fā)呆,距離很近,近到可以聞到彼此的呼吸聲,彼此的心跳聲了。
許是不受控制的還是怎么的,許清遠一下子就伸手按了按她的嘴唇。
真他媽的軟。
仲曉初錯愕的抬起頭來,因為驚訝手中的東西都差點掉下去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你……你自己上吧!”
許清遠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面不改色的接了過去。
氣氛有些沉默,像是結了冰。
他湊過去在她的耳邊沙啞著嘀咕:“小啞巴,別生氣,不是故意的?!?p> 雙手暗搓搓的握成了拳頭,一言不發(fā)的把藥給收拾好,像是在下定決心一般的瞧著他,語氣嚴肅又認真:“許清遠,你能不能幫我打一個人?”
“嗯?”少年歪了歪頭,眉梢挑了挑,瞇了瞇眼:“你要打誰?”
“打我哥?!?p> 仲林被打她并不可憐,只是如果他被打也會讓自己付出代價的話完全沒有必要的。
許清遠離她很近,瞳孔放大了幾分:“為什么?”
仲曉初眼簾垂下:“我給你錢?!?p> “為什么打你哥?”
她眼底布滿了憂傷,像是找到一個突破口一般的動了動嘴唇:“因沒有人幫我?!?p> 她沒有朋友,更不用說有人幫她了。
許清遠表情千奇百怪的,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問出來,她的眼底盈滿了淚水,仿佛只要他一開口那淚水就能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