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人來人往的,無數(shù)的目光聚集在二人的身上。
少年隨意又灑脫的態(tài)度,女孩垂眸抿唇的糾結(jié)和深思。
許清遠(yuǎn)不用上體育課的,班主任那邊給出的消息是他身體不好,可究竟為什么不好沒有人知道,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仲曉初的。
他坐在那乘涼的地方,自成一派的感覺,懶懶散散的打著哈欠仿佛很困的樣子,在他們做活動的時候有不少的女孩子跑過去和他搭訕,紛紛都是失望而歸的。
是??!就連班級里面的女生他都一個也沒加呢!
更不用說是其他班的人了。
她站在人群中癡癡的看著那個人,這是仲曉初從有記憶以來如此的去關(guān)注一個人,那些被隱藏在心底最角落的邪惡一下子如同潮水一般的噴涌出來,兇猛他拍打著岸上的花花草草,像是要把一切都摧毀了一樣。
她如同一個有癔癥的患者,伸手觸碰了一下臉頰惶恐的覺得這是夢境,是她在這十多年中太過于疲憊而產(chǎn)生的夢境。
只是這個夢境似乎有些真實,真實得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真是看不出來,許清遠(yuǎn)對你這么特殊,還給你系鞋帶,仲曉初你可以?。 ?p> 身后不知道何時站了一個人,一轉(zhuǎn)頭是許清遠(yuǎn)的同桌甚至她都沒有記住名字的一個人。
叫什么來著?
她微微顰眉:“你是誰?”
姚一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幾乎是要被她的話給氣笑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她就是個隱形人的存在,不會引起太大的波瀾和風(fēng)浪,所以全班的同學(xué)對于她壓根沒什么印象,就連他也是因為同桌這才對她有了一些了解的。
自知理虧的擺擺手:“當(dāng)我沒問,但還是勸你們收斂一點,早戀可是要請家長的,更何況……”
似乎是覺得接下的話有些打擊人,他不自在的撓撓頭:“我是覺得吧!許清遠(yuǎn)的成績那么的好,肯定是不會有事的,倒是你……”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了,仲曉初也了然于心了。
體育課上最多的就是跑步了,跑完步以后所有的同學(xué)都是自由活動的,女生們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討論著班級里面的,乃至其他班的男生和各種情侶的八卦。
男生們奔跑在足球場上,籃球場。
或是兩三個女生一起手牽手的在圍繞著操場散步,唯獨她喘了喘氣尋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去,目光渙散的盯著遠(yuǎn)方的籃球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此時的許清遠(yuǎn)則是去了校長的辦公室,懶洋洋的靠在轉(zhuǎn)椅上眼神卻是看向操場上的一切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能夠在那清一色的校服中找到她的身影,乖巧的坐在花壇邊,花壇里面種了一棵巨大的松樹陰影成了她的遮陽傘,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別人打籃球。
“我可是聽說了你考試的事情了,臭小子不錯么!”唐河合起了手中的資料笑逐顏開的看著對面的外甥很是滿意,這小子他很是滿意啊!
“就是這語文……你就不能寫一寫么?”
“能考第一名不就行了?”許清遠(yuǎn)收回了目光,咬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字太多了,看著煩?!?p> “嘖!那你最近看小說看得津津有味的,我可是聽你媽說了你不喜歡這種東西的?!碧坪右荒樜也幌嘈诺谋砬椤?p> 這個臭小子,要不是看外面太陽大他這才讓他進(jìn)來吹空調(diào)的,姐姐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他可不敢怠慢了。
許清遠(yuǎn)一下子啞口無言。
舅舅說得沒錯,他最近確實在看小說,就是小啞巴寫的小說。
不知為什么不知不覺的就看得有些多了……
尼瑪,小啞巴寫了四本,他愣是三本都看完了,現(xiàn)在小啞巴的第四本書似乎粉絲還挺多的,評論也不錯。
他也是其中一個。
瞧著太陽底下的人突然的站了起來也沒解釋小說的事情,只是擺擺手:“舅舅,我先回去了,一會要下課了?!?p> “臭小子,這還有半個小時呢!”唐河無奈的搖搖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高了音量:“你可別給我早戀??!”
走到門外的許清遠(yuǎn)砰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了。
仲曉初還坐在哪里看著籃球場上的一切,離得人群遠(yuǎn)遠(yuǎn)的,盯著那籃球在少年們的手中傳來傳去,時不時的瞇著眼睛壓根沒注意到有人朝她靠近,直到眼前被人擋住了視線她這才抬起頭來。
“很喜歡看人打籃球啊?”許清遠(yuǎn)雙手插兜眉目慵懶,近在咫尺的距離顯得他這個人的皮膚越發(fā)的白皙,白得不健康,眉眼彎彎的對著她擠眉弄眼:“難不成這里頭有你喜歡的人?”
那些愛恨情仇的句子,他無法相信對方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小啞巴。
仲曉初抬起頭來眼睛瞇了瞇因為太陽的光線導(dǎo)致視野有些模糊不清,好半天這才把少年的輪廓看清楚,然后搖搖頭:“沒有?!?p> “你喜歡看人打籃球?”
仲曉初斜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不喜歡?!?p> “那你還每節(jié)體育課都看?”
“可我除了看籃球還能看什么?”
她又沒有朋友,除了發(fā)呆就是看男生打籃球了。
許清遠(yuǎn)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顎,好像確實如此。
仲曉初慢悠悠的打開水,語氣不變:“我是看球,不是看人?!?p> 她一個近視眼,哪里看得清楚對方長什么樣子。
籃球籃球,難道不應(yīng)該是看球嘛?為什么要看人?好奇怪的想法。
“你不覺得帥嘛?”
“不覺得。”她答得冷漠。
“那你在看什么?”許清遠(yuǎn)被她逗笑了。
“看球??!打籃球,打籃球,不應(yīng)該是看球嘛?跟人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啞言,忍俊不禁。
嗯,很有道理,小啞巴的思維還挺獨特的。
籃球場上的人都在歡呼雀躍著,是他們班的男生和一班的男生在比賽,事實證明實驗班的學(xué)生體力上稍微差了一點點,落于下方。
許清遠(yuǎn)坐在她的旁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傳的籃球朝著二人飛了過來,仲曉初瞇了眼下意識的抱住頭,旁邊的人伸手一擋籃球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的腳邊原先的吊兒郎當(dā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戾氣和陰郁。
“瞎么?”
耳畔響起的是少年的袒護(hù)聲。
涂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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