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知府衙門,一名差役正在跟杭州知府劉文匯報情況。
“確定太子殿下就在城中?”劉文驚訝地問道。
“是,太子殿下目前在安郡王府里?!?p> 劉文點點頭,吩咐道:“你去備轎,本官準(zhǔn)備去拜見一下太子殿下。哦對,城門不必關(guān)了,去通知下?!弊约鹤鳛榈胤焦?,既然得知了太子在自己治理地方上,理應(yīng)去巴結(jié)一下。
朱建一哼著小曲,在街上逛了許久,實在是沒找到一家澡堂……南方雨水充沛,常年濕潤誰會開澡堂?
朱建一找了一圈實在是找不到了,便打定主意,到城外找條溪流或者河道。原本是想跳進(jìn)西湖里洗個痛快,無奈太多游人,自己雖然是個粗糙漢子但還是知羞的嘛!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在五云山腳下找到了一條錢塘江支流的小河,河岸邊立著塊石碑,上書:宋河。
河岸這邊是五云山,對岸則是一大片農(nóng)田,里面種滿了黃燦燦的水稻,再過幾天就可以收割了!
朱建一左右看了下,發(fā)現(xiàn)附近沒有人,只有遠(yuǎn)遠(yuǎn)的一兩個農(nóng)民在耕田。
只見朱建一動作迅速,三下五除二麻利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穿著一條犢鼻裈。一個翻身跳躍扎入水面!在入水的那一刻,朱建一想到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自己不會水性……這河要是深的話,那自己可就要淹死了!
撲通的一聲!朱建一猶如一個巨大的炮彈砸進(jìn)水里,濺起一圈巨大的浪花!片刻之后,朱建一仰著頭露出水面,雙手拍著水面,水里兩腳亂蹬,口中呼喊著:“救命!咕嚕咕?!让。」緡9緡!?p> 一會沉入河底,一會兒又露出水面呼救,如此反復(fù),朱建一感到小腿一陣抽筋,兩只手拍打水面也不怎么有力了……難道俺就要淹死在這河里了嗎?晦氣呀!俺還沒討媳婦呢,冤啊!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性命攸關(guān)之時,岸邊傳來一陣天籟之音:“快!這位兄弟,抓住繩子!”
朱建一努力睜開眼,發(fā)現(xiàn)河面飄蕩著一根麻繩,正在漸漸沉下去!朱建一趕緊抓住繩子,生怕脫落了還打了一個圈!
岸上的勁裝青年見他抓住了繩索,便合力把他拉到岸邊,一邊拉一邊說道:“還挺沉!烏虛兄搭把手!”
二人合力將朱建一拉上了岸,朱建一爬上岸,吐了幾口河水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五個人江湖人士裝扮的人正圍著他。
天底下就是有如此巧合之事,這伙人正是耿秋厭他們。為何他們下山?jīng)]有碰到潘斌一伙人呢?一行從東邊上山,一行人從西邊下山。
耿秋厭下山后,正準(zhǔn)備往杭州城去碰碰運氣,經(jīng)過宋河便聽見朱建一溺水呼救。本著江湖助人為樂的道義,耿秋厭示意自己的同門師弟前去搭救,便有了剛才那一幕。
他們把朱建一救上岸后,卻發(fā)現(xiàn)朱建一特別眼熟……
“大師兄,這位落水的兄弟好眼熟……好像是,三人之中的朱建一?”
耿秋厭聞言,從懷里掏出幾張畫像對比了一下,點點頭:“確實是他,哈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是天助我也,把他給我綁了!”
朱建一傻了,這群救自己的人要綁自己,立馬掙扎就要起身,卻被耿秋厭踢了一腳胸口!
朱建一吃痛,掙扎起來更奮力了,一個打滾想要脫離包圍圈!沒曾想,跟球一樣被五人踢來踢去!
朱建一忍無可忍,當(dāng)他被踢到另一個人腳下時,他伸出手一把抱住那人伸出的腳!也不管干凈與否,張嘴就咬!那人吃痛,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
朱建一抓住機(jī)會,趕緊沖出包圍圈,像山上跑去!
耿秋厭咒罵一句,帶頭追了上去!其他三人也跟著追上去!
于是五云山下出現(xiàn)這樣一幕,一個粗糙大漢近乎不著寸縷,往五云山上狂奔,身后跟著四個兇神惡煞的江湖俠士。
經(jīng)過一片田地,一鋤田老農(nóng)站立,嘖嘖搖頭道:“娘嘞,這是干什么喲,偷人妻子被人家男人追殺?”
朱建一撒丫子狂奔,路上的石子兒,或者荊棘扎得他齜牙咧嘴的,速度減緩下來。
耿秋厭肺都快氣炸了,這蠢貨怎么如此能跑!再這樣下去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想到這里耿秋厭心里焦急萬分!
“朱建一!你等等!我們不是惡人!”情急之中,耿秋厭大聲叫道。
朱建一頭也不回,氣急敗壞地回道:“放你娘的屁!你當(dāng)俺老朱是豬嗎?”
“我們是明鏡司的人!你不要胡攪蠻纏!”耿秋厭哄騙道。
這句話是耿秋厭隨口胡謅的,也沒指望朱建一會相信,沒想到朱建一突然停了下來。耿秋厭差點猝不及防撞上他。
正疑惑著呢,怎么突然停下了。朱建一轉(zhuǎn)身一出手就給了耿秋厭一拳!
“娘的!自己人還打俺!我……”話剛說完,另外三人中,其中一人撒出一陣藥粉,將朱建一迷翻在地!
耿秋厭揉了揉臉,朝朱建一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竟然敢打我!把他給我弄醒,先暴打一頓再問他!”
當(dāng)即便有人接下腰中的水袋,將水倒在朱建一臉上,然后打了朱建一兩個大嘴巴子!
朱建一悠悠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扭了幾下沒掙脫開!他瞪著耿秋厭,威脅道:“怎么還綁上了!不是說自己人嗎?小心俺去太子殿下面前告狀!”
“給我打!”
朱建一劈頭蓋臉被一頓胖揍,痛得他高呼:“莫打了莫打了!俺不敢了!你們快把俺解開吧!”
“呵,豬頭!你挺能跑哇!”耿秋厭拍拍朱建一的臉,陰陰說道。
“嘿嘿,大人,這不是害怕嘛……”
“哼!少嬉皮笑臉的,我問你,太子人在哪?”耿秋厭問道。
“?。磕銈兠麋R司的人不是已經(jīng)找到太子殿下了嗎?為何還要找太子殿下?”朱建一不解。
“這個,奉皇帝口諭,我們有要事須當(dāng)面與太子稟告?!?p> 朱建一扭扭身子:“那你給俺解開,俺帶你們?nèi)?!?p> “少廢話!快點說!”耿秋厭舉手作勢要打。
朱建一見此心里也來氣:“怎的,還想動手?。∧銊e以為俺不敢揍你!”
“去你的!”耿秋厭把朱建一踢翻在地“你說你跟本大爺裝什么硬氣呢?”
這一邊,五云山上破廟中,常昊七悠悠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了潘斌的大臉,旋即失聲痛哭:“嗚嗚,潘大哥我還未再也見不到你了!我被人打的好慘吶!你可要幫我報仇啊!”
潘斌一陣心疼:“好好好,我一定為你報仇,現(xiàn)在我們先下山回去!太子殿下也牽掛著你的安危!”
常昊七想起來什么似的,趕忙說道:“哦對!打我的這伙人一直在追問太子殿下的下落!我擔(dān)心他們會對太子殿下不利!”
潘斌聽完神色凝重,他問道:“那你說了么!”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常昊七又失聲痛哭:“哎喲,我怎么說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說我是?;ㄕ?!硬骨頭!一遍又一遍的揍我!最后我昏過去了……醒來就看到你了……”
潘斌點點頭,拍拍常昊七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去……那個來兩個人,把這個破廟的門板拆一塊下來,把常侍衛(wèi)抬下山去!”
兩名軍士應(yīng)聲出列,輕松!把門板拆下來放在地上,然后扶著常昊七躺到門板上。兩人一前一后,各自抬起門板的兩個角。
離地二尺時,只聽見“咔!”的一聲門板應(yīng)聲斷成兩塊長板!常昊七直挺挺砸在地上!
常昊七“哇!”地一聲哭出來:“殺了我!殺了我!不要這樣折磨我!”
潘斌尷尬不已,踢開木材發(fā)現(xiàn)裂縫中間有好幾處白蟻蛀的洞!
“呃……那什么,你們幾個輪流背著常侍衛(wèi)下山吧!哈哈……”潘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兩名軍士的其中一個蹲下身,另外兩名軍士將常昊七扶上他背上。那名士悶哼一聲,猛地站起身,卻又不受控制地摔倒!
腰閃了!
常昊七已經(jīng)呆滯了,他不吵也不鬧,淡淡的說:“斌哥,你要是想殺我,可以給我個痛快。不必如此,我常昊七不是一個怕死之人?!?p> 乾方高能看不下去了,說道:“你就不能,派人下山去拿個擔(dān)架上來么?”
潘斌訕訕道:“呃……多謝前輩提醒!”
“不用謝老夫,有空多補(bǔ)補(bǔ)腦子吧。”乾方高能擺擺手,淡淡地說道。
半個時辰后,一行人抬著行尸走肉般地常昊七下了山。下到半山腰,乾方高能拉住潘斌,說道:“你們先下山,我去西邊那里看看,待會再進(jìn)城。要是太子殿下問起,你就說老夫回去自會跟他解釋?!?p> 潘斌不解地問道:“前輩要去做什么?需要小子幫忙嗎?”
“不必。”說完一縱身,躍上一棵樹的枝頭,然后猶如蜻蜓點水般,在幾課樹間跳躍消失了身影。
潘斌一陣羨慕:“有內(nèi)功的人就是厲害,連輕功都如此飄逸!到時候我央求下太子殿下,讓他幫我說說情,不知道能不能讓前輩指點我一二!”
“別想了,你學(xué)不會的?!鼻礁吣艹霈F(xiàn)在潘斌身后。
潘斌驚叫一聲,下了一大跳,轉(zhuǎn)過頭驚恐地看著乾方高能:“前,前輩,你何時到我身后去了!”
“你下山后,帶一隊差役和幾輛囚車到五云山西邊山腳下來,有份大功勞送你。”乾方高能說完,又一個縱身在山林間消失了身影。
祖墳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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