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海龍不甘受制于人引爆內(nèi)丹,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移山倒海。
大墟各處均有明顯震感。
“天啊。是覆海龍的氣息。究竟發(fā)生了事情?”楊云清問道。
此時她與牛得意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到了吞月犬、芭比兔還有靈巧猴。
這三名靈獸各有不同。
吞月犬有點(diǎn)像高級寫字樓的保安,一身黑衣,眼皮向下耷拉著,眼睛小還不正眼看人,正應(yīng)了那句俗語“狗眼看人低”;
芭比兔則像極酒吧里的駐場歌手,穿著性感,膚白貌美,特別是兩只又長有尖的耳朵,讓人有種想咬一口的沖動;
最后是靈巧猴,別看名字帶靈巧,其實(shí)是一個看上去很蠢很笨的小胖子。
吞月犬嗅了嗅說道:“確實(shí)是覆海龍的氣息,這么劇烈的能靈波動應(yīng)該是自爆了內(nèi)丹。牛哥,你確定那兩個人類可信?我怎么感覺龍哥的死和他們脫不了干系?!?p> 芭比兔一只手放在牛得意的肩膀上說道:“老牛,雖然我和老五的關(guān)系一直不融洽,但是我也覺得人類都壞得很。老五應(yīng)該是被他們逼上了絕路,才選擇這么壯烈的方式隕落的?!?p> “這覆海龍向來傲得很,對人類的憎恨也最深。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自己引爆的?!迸5靡馔崎_勾肩搭背的芭比兔的手說道。
靈巧猴冷笑著說:“老五就是個傻星。為什么不等咱們到齊了再炸呢,星的。那樣咱們還能勒索幾顆開靈丹,就算他的喪葬費(fèi)了。傻星死得一點(diǎn)價值都沒有。呸,活該。”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靈巧猴瞪著眼睛說:“都看著我干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很對。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爭取在天黑之前找到菜文雞?!蓖淘氯f道。
“老十一,你前面帶路,大家抓緊時間。”
覆海龍自爆內(nèi)丹在戈壁中心炸出無底深坑,貌似還貫通了底下水系。短短一個時辰之內(nèi),深坑注滿清水,竟然變成了一汪美麗的湖泊。
戈壁灘上空彌散的塵埃成為凝結(jié)核,一場瓢潑大雨如期而至。
“你不用管我,快去救馬奮力。王帆那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死不了的?!毕娜鐣兠銖?qiáng)可以自主行動,吩咐大老鼠去救人。大老鼠聽到先救馬奮力的話,對夏如晝充滿了感激。
不多時,大老鼠托著兩條腿都斷了的馬奮力回到地表。馬奮力緊閉著細(xì)長的眼睛,躺在夏如晝的腳邊,就像是獲救的礦工一樣。
“幸虧我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不然他就窒息而死了?!贝罄鲜髶u身一變,化作紫袍小美人。
雨很大,淋的鼠美人靈通剔透,夏如晝一時間也有些慌神。
驚艷過后,夏如晝?nèi)〕龅に幦M(jìn)“土驢”的嘴里,說道:“沒死就行。我這里開靈丹有的是,你服用一個療程也就恢復(fù)如初了。”
死里逃生的馬奮力睜開眼睛看著夏如晝,說:“日后愿效犬馬之勞。不,馬之勞?!?p> “呵呵,你在這里好生休養(yǎng)。我和盜寶鼠去找王帆?!?p> 夏如晝蕭索的背影,在漫天風(fēng)雨中那么堅(jiān)挺。紫袍小美人重新變成拇指大小的,藏進(jìn)夏如晝濕漉漉頭發(fā)里。
“王帆、王帆……”夏如晝在風(fēng)雨中呼喊,不知不覺來到了湖邊。
此時湖光云影相應(yīng)凄美,仿佛一副潑墨的云水畫卷。
夏如晝頓時感覺心曠神怡,隨口說道:“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p> 躲在夏如晝頭發(fā)里小白鼠探出腦袋,說:“公子這詩寫的如詩如畫,心境曠達(dá)。使人讀罷覺得人間還值得,確實(shí)是絕妙好詩?!?p> “呵呵,你個小機(jī)靈。”夏如晝一笑,遞給小老鼠一顆開靈丹。
就在這時,云水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簡單的青色烏篷船,隱約間可以聽到王帆的聲音。撐船的艄公年歲很大,白須白發(fā),仙風(fēng)道骨。
不大一會兒,烏篷船靠在岸邊。
白發(fā)老艄公對夏如晝客氣地說:“岸上的公子也要坐船嗎?老朽這船興許能載您渡過這無邊苦海。”
“素貞姑娘你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是修真者呢。在下乃是姑蘇城外三十里,保安堂藥鋪的掌柜,姓許,單名一個仙字,未婚……”夏如晝聽到王帆的聲音從船艙里傳出。
夏如晝聽得真切,確定那扯謊扯出白蛇傳的人定是王帆,笑著對老艄公說道:“如此多謝了。在下久在塵世間迷惘,就盼著能有船能來渡我。”
“公子請。”
艄公將夏如晝引到船艙內(nèi),果然王帆正和一位端莊秀麗,清新脫俗的白衣姑娘飲茶交談。
“王……”
“王什么王,在下許仙。家在姑蘇城外三十里。是……”王帆見到夏如晝,心道這倒霉催的怎么來的這么快,嘴上先聲奪人,把夏如晝后面的話都懟了回去。
夏如晝會意一笑也不拆穿,笑著說道:“原來是許公子啊。我還以為你我那腦子受過傷的表弟呢。他叫王帆,小時候出水痘,腦子燒壞了。還別說,許公子你和我表弟長得真是像?!?p> 白衣喚做素貞的姑娘忍俊不禁,這一笑勝過湖光云色。
“還未請教公子姓名?”王帆假裝不認(rèn)識夏如晝。
夏如晝坐在王帆身邊拱手道:“哈哈,我啊,姓法,單名一個海字?!?p> 噗!
王帆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夏如晝滿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法師,你可千萬不要見怪。我這一時控制不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蓖醴置_地給夏如晝擦拭茶葉沫兒。
船明顯搖晃了一下。
坐在兩人對面的白衣素貞,掩面一笑說道:“和兩位同舟泛湖,小女子三生有幸?!?p> “素貞姑娘說笑了。正所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p> “咳咳……”夏如晝打斷道,“許公子,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這數(shù)學(xué)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你沒學(xué)過約分嗎?去掉個公因子,我說的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蓖醴梢牡卣f。
“一約就是十年,厲害厲害?!毕娜鐣兣e起茶杯自飲道。
王帆不愿和夏如晝這個數(shù)學(xué)渣渣糾結(jié),嬉皮笑臉地對白衣姑娘說道:“素貞姑娘,你剛才不是讓我唱一首歡快的歌么?我突然間來了靈感了,你且聽著——”
說完王帆推了下如無其事的夏如晝,道:“你也別閑著,給我打打拍子。”
夏如晝點(diǎn)點(diǎn)頭,王帆開唱:“啊哈哈,啊哈哈……”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煙哪……有緣千里來相會……”
夏如晝插一句:“無緣對面手難牽?!?p> 王帆瞪了他一眼繼續(xù)唱:“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背阶詈笠痪?,王帆突然站起身高歌道:“……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哪?!?p> 船身劇烈的搖晃,外面艄公的聲音傳來:“不妨事,老朽手抖了?!?p> “法海老弟,你怎么打的拍子?!毕娜鐣兣淖記]跟上高音,被王帆奚落了一陣。
“呵呵……王公子引吭高歌令人折服,不知這位法公子懂不懂音律?”白衣女子含情脈脈地夏如晝說。
“他哪弄什么音律,平日里就知道睡覺的蠢貨。”
“王公子,你們很熟悉?”白衣女子問道。
“啊,不熟悉,不熟悉。我也感覺他長得有點(diǎn)像我表哥?!蓖醴娜鐣兪沽藗€眼色。
夏如晝平靜地站起身說:“我確實(shí)不怎么懂音律,不過是小的時候聽過一首歌,很應(yīng)現(xiàn)在的氣氛?!?p> “是么?法公子還請唱來,小女子洗耳恭聽?!?p> “那我就獻(xiàn)丑了。許仙,你也配合下我?!毕娜鐣円话牙鹜醴?。
“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么他就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