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牛在那一日偶遇白衣小寡婦之后,兒時的夢想早已消散在了九霄云外。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p> 兩人騎著白馬縱游大墟,彼此的感情也是不斷升溫。
白日游玩,夜晚暢談,好似一對度蜜月的新婚夫妻。
半個月時間匆匆而過。
這一日,秦大牛騎著白馬,抱著佳人,有說有笑。
忽然看到小花圃方向,有七名低階女修衣不蔽體地從低空飛過。
秦大??吹綖槭椎呐?,認(rèn)出來,正是那日瞧不起自己的紅衣姑娘。只是今時這隊(duì)女修為何衣衫襤褸,如同討飯的叫花子隊(duì),好像被人劫財(cái)、劫色了一般。
年紀(jì)最小的小紫對眼睛不老實(shí)的秦大牛,說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p> “小師妹住口,切莫遷怒于他人?!?p> 小紅沒有認(rèn)出此時的秦大牛,回身說道,“兩位莫要見怪,我這小師妹受了一些刺激,對誰都帶有偏見。萬望見諒?!?p> 秦大?,F(xiàn)在駿馬美人,人生贏家,小紅沒有認(rèn)出來亦是情理之中。
“無妨無妨?!鼻卮笈P睦锩雷套?。
“小妹莫再口無遮攔,這世道險(xiǎn)惡,小心再禍從口出?!毙〖t教訓(xùn)小紫一番,帶著幾位師妹急匆匆地向前趕路去了。
待幾位女修離開之后,秦大牛迫不及待地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前面就是有名的大墟西湖風(fēng)景區(qū)。我遇到你那天,是就想到那里一探究竟的……”
“你的意思是我耽誤你的正事了唄?”
秦大牛見懷中佳人嗔怒,立馬笑著討好道:“不是不是。你是我心中最美麗的風(fēng)景,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這輩子最樸素的心愿。不要生氣了嘛,不行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我?guī)闳埨洗逡娢业膸讉€老師父。”
“我才不要去你們的貧困村呢,聽名字就又老又破的?!?p> “好好好。那你說咱們?nèi)ツ膬?,咱們就去哪兒?!鼻卮笈:呛且恍Α?p> 菜文雞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就去前面的西湖風(fēng)景區(qū)轉(zhuǎn)轉(zhuǎn)吧。聽名字感覺挺正規(guī)的?!?p> “好的?!鼻卮笈4邉涌柘掳遵R,載著佳人揚(yáng)長而去。
“哇,好多動物啊!那是五足彩鳥,那是青鸞,居然還有走地豬……”菜文雞驚叫道。
“嗯。好美的地方?!鼻卮笈W隈R上,看著一汪澄澈的湖水,聞著空氣中的絲絲靈氣波動,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自然是西湖好風(fēng)景,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lán)。
湖邊各種奇珍走獸、蠃魚鵸鵌圍著湖邊逡巡游戲。
數(shù)量最多的當(dāng)時五足彩鳥,五色羽毛艷麗非常,把這一處秀美湖泊,裝扮的好似天上瑤池。
“那邊有個茅草屋,我們過去看看?!?p> “哦?!?p> 未等菜文雞指引,秦大牛便主動下馬,來到了夏如晝的茅屋前。
菜文雞心道:“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p> 秦大牛畢竟有文化底子,清晰地看到了茅屋前豎立的牌子。
“大墟西湖風(fēng)景區(qū)管理辦公室?!?p> 秦大牛回身向端坐馬上的菜文雞說:“恩。雖然不知道這辦公室是什么,可聽上去真的很正規(guī)。待我叩門看看是怎么回事?!?p> 菜文雞點(diǎn)頭,心道:“是你自投羅網(wǎng)的,怨不得別人。”
“請問里面有人嗎?”
“汪!汪汪!”屋子里突然殺出一條禿尾巴的瘦狗,兇著秦大牛和菜文雞。
秦大牛被下了一跳,大墟里很多洪荒異種都沒這條狗瞧著兇殘。
“回去,沒禮貌?!毕娜鐣儜醒笱蟮貜奈葑永镒叱鰜?。
秦大牛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和自己年紀(jì)相若,真真沒有修為。
“不見籬間雀,見鷂自投羅?!毕娜鐣儤泛呛堑乜粗卮笈!?p> 秦大牛不知道對方說的什么意思,問道:“敢問這大墟西湖風(fēng)景區(qū)管理辦公室是干什么的?閣下又怎么稱呼?”
“管理區(qū)辦公室,顧名思義就是專門負(fù)責(zé)管理這西湖周邊各種事物的非營利性組織。而鄙人呢,姓夏名如晝,是這風(fēng)景區(qū)管理辦公室的主任。你呢?”
秦大牛剛要說出真名,可忽然覺得“大?!眱蓚€字有點(diǎn)窠白、俗套,轉(zhuǎn)而一笑說道:“我是來自大墟最有名氣的殘老村,秦牧。”
“大牛?你怎么……”
“不要叫我大牛,從今天起我叫秦牧,牧牛的牧?!?p> 夏如晝呵呵一笑道:“哦,秦牧?!?p> 秦大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四周的空氣剎那間凝結(jié)了。
“汪!”那禿尾巴狗突然暴起,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星!”秦牧縱然是霸體初成,也被撕開皮肉。
“滾開。”秦牧畢竟是秦牧,反應(yīng)及其迅速地提起膝蓋,狠狠地撞在狗腹,狗吃痛松嘴。
“你敢縱容惡犬傷人?!鼻啬帘茊栂娜鐣儭?p> “……”
“咬得就是你這勾引寡婦的畜生。”那禿尾巴狗搖身一變,成了一位面相兇惡的男子。
秦牧駭然后退幾步,道:“你是人變的狗,還是狗變的人?”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臀部便遭受嚴(yán)重打擊。
“??!”秦牧如彈起的皮球,狠狠摔在夏如晝的腳下,頭破血流。
“誰!誰踢我?”
那白色的駿馬再次尥蹶子踢了兩下空氣,轉(zhuǎn)身變成了長條眼睛的馬奮力,道:“是你爺爺馬奮力我踢的,怎么著?你小子這半個多月騎著爺爺,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啊。剛剛這一腳,算是馬爺爺收你的……”
夏如晝解圍說道:“車船使用稅。”
“對,就是車船使用稅。”馬奮力說的有模有樣的。
“星!”
秦大牛的屁股好像四分五裂,強(qiáng)忍著劇痛,站起來怒道:“你們是合起伙來捉弄我,難倒真的不怕我的背景,我的后臺。你們知不知道我是殘老村出來的,我的九位老師各個神通廣大。他們要是知道你們?nèi)绱似廴栉遥ㄒ獟咂轿骱瑢⒛銈償乇M殺絕。”
“你們聽到了吧。他在恐嚇咱們?!?p> “哈哈哈……我就喜歡他這恨我,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p> 夏如晝說:“上一次和我這么說的家伙,墳頭的蒿草已經(jīng)長得三米長了?!?p> “好、好、好。你們這些人以多欺少,這次的仇我秦牧記下了。文姬,我們走。”
撂下狠話,秦牧拉起菜文雞的手,就要走。“我就不信了,這么大的西湖你們還能一手遮天?”
啪!
菜文雞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夏如晝等人笑而不語。
“文姬,你怎么?”秦牧不明所以。
“放開我!”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秦牧近乎呆傻的臉上。
“文姬,你……”
秦牧完美被扇蒙星了,原來的世界觀、人生觀、價(jià)值觀,全部崩塌。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知道我對你時真心的?!?p> “你怎么忍心欺騙我?”
秦牧臉上疼,心里更痛,仿佛失去了整個世界。
他頹廢地跪下地上,自閉起來……
忽然,秦牧又站了起來,黑著臉,一把抓住菜文雞的胳膊,說道:“你為什么要拋棄我?我對你那么好,你說,你為什么要拋棄我?”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快松手!”菜文雞只擅長音律攻擊,不擅長近戰(zhàn)肉搏,被霸體全開的秦牧抓住,掙脫不得,“你放開我……”
“你說,你說啊……”秦牧如同發(fā)瘋的禽獸般嘶吼。
“放開!”
“松手!”
“汪!”
夏如晝幾人想要上前以暴制暴,卻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
“放肆,放開我媳婦?!?p> 一位腦后綻放著智慧光的少年,飛身降臨到茅屋頂上,俯視著失控的局面。
憤世嫉俗的秦牧一手抓著菜文雞,一手點(diǎn)指來人,問道:“你又是誰?”
“呵呵。你拉我這我媳婦的手,還有臉問我是誰?”少年飛身下來,站在夏如晝等人的身前,十分生氣地說,“我就是你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好兄弟,你拉著不放女人的,亡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