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正是暖春時節(jié),可不知為什么,周圍怎么越來越冷,林意染望向越來越近的身影。
一身藍(lán)色長衫,潑墨般的長發(fā)直垂腰間,在風(fēng)中舞動,烏木般的黑色瞳孔冷淡而又涼薄,似乎這世間沒有什么能讓他動容,一張英俊至極的面容完美的無可挑剔。他神色自若,每走一步,周圍的寒氣越發(fā)濃重。
某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為了人設(shè)硬生生忍住三千尺的口水。
意染可以肯定,在二十一世紀(jì)絕對沒有哪個明星有比他更好看的容貌。
“參見陛下?!?p> 冷靜冷靜冷靜……他在名義上也算的上是自己干爹,色字頭上一把刀,陳銘那是一把屠龍刀,一刀斃命的那種。
他是我干爹,他是我干爹,他是我干爹。意染在心里默念。
“相父無需多理,這里沒有外人,相父不用行什么君臣之禮?!币馊緩墓叛b劇里扒拉出來的客套臺詞不知道陳銘感不感動,反正是個大腿,不抱也得禮貌。
但是……相父?
為毛會想到諸葛亮?那自己……
意染狠狠地甩開這個念頭,錯覺,一定是錯覺。
“陛下決定了嗎?”瀟銘直直看著眼前的女孩,見意染仍沒有什么動容。
決定什么?決定明天吃什么飯?
“白熾國不可一日無主,陛下應(yīng)該早做打算?!?p> “嗯?所以我......不對朕?”意染緩緩扶起身子。
他在想什么?
其實(shí)意染是想甩手不干的,這皇帝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反正陳銘能力這么牛逼,管理國家他在行??!
“既然陛下已決定了,臣甚是欣慰,不負(fù)先帝的囑咐?!?p> 陳銘直接堵住意染的話,讓她啞口無言。
只手遮天的是他,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意染有什么資格去反對?
“相父對父皇真是一片忠心啊”意染面無表情硬夸。
忠心?呵呵,意染可不相信瀟銘跟諸葛亮一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按照小說套路,妥妥男主一枚,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本成為一個新的皇帝,野心這個東西可不是能計算出來。
“謝先帝知遇之恩。臣甘愿忠陛下而報先帝。”
意染:……咱們別來出師表行不?
這個解釋挑不出毛病,但從他的眼神上看不單單只是這樣。
難道......
林意染瞬間腦補(bǔ)癡情男深愛男主,你愛我我不愛你,然后敗在女主光環(huán)下,最后選擇一直在背后默默守護(hù),甘愿做皇帝身后的男人。
唉...同情,尊重,淺磕。
陳銘見意染神游天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陛下,臣事物繁忙,先行告退?!?p> “那你下去吧?!币馊静恢浪麃淼哪康?,大概是來查看情況,畢竟一個廢柴女帝突然出門確實(shí)讓人甚是懷疑,順便也是告訴所有人白意染是白熾國正式的女帝。
“謝陛下?!彼従?fù)讼?,背影在陽光的襯托下越發(fā)瀟灑。
林意染望著瀟銘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唉……以后的日子該怎么辦……
嗒嗒嗒……
玉蔥般的指尖不停地在桌子上敲打,意染單手托著下巴,回想著剛才的瀟銘。
瀟銘現(xiàn)在尚且不明,至少有他的專屬認(rèn)證,朝廷上的大臣不會那么容易欺負(fù)自己,明天上朝就不用擔(dān)心。但是依靠他人不是長久之計,想要在這個世界活命且立足還需要不斷變強(qiáng)大。
意染曾想過要逃離皇宮,游蕩天涯,但這確實(shí)是太不切實(shí)際,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位女皇,一位封建社會最高統(tǒng)治者。意染歷史不好,但她知道作為一國之君突然逃跑了,這真的很丟臉,不僅丟的是皇室的臉面,還丟的是整個國家的臉面,恐怕會遺臭萬年,萬人吐罵,以陳銘的能力如果逃跑肯定會被抓住,說不定還會被人道毀滅。
逃跑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事,林意染不屑。而且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去逃跑,偌大的皇宮意染真沒有能力逃跑,就算逃跑了在陌生的世界里人生地不熟的,信任的人都沒有,被賣了恐怕都不知道。
唉,還是自己太弱了,連個金手指都沒有。該不會我被天道拋棄了?他讓我自生自滅?
意染抬頭望著天,優(yōu)雅地……(╬ ̄皿 ̄)凸
煩,好煩,真的好煩!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難道她真的要在這里呆一輩子嗎?不,她才不要,她想要回家,她還有愛著她的父母,還有朋友,一切她無法割舍的。即便有原主的記憶,意染也能感受到陌生,就像是強(qiáng)灌進(jìn)去的,那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意染看了看附近的太監(jiān),他們已經(jīng)在那兒站了半天。
“朕有些累了,回祁緒宮?!毕M挥X醒來這一切都只是個夢。
“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