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女子剛才這話顯是對那大耳男子相說的。
雖然我只知她話里多是決意要在此除掉白子鶴,但聽她話后說到我時,我卻看到那大耳男子側(cè)頭對另一個人時的笑意!想著女子所說的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好事。
以前丁煥可說過的,他說當(dāng)男人臉上顯現(xiàn)出這種笑時便會有不好的事將要發(fā)生!他這話原是我剛從橫子山下來的第二天時說的。
那天,老伯家里來了很多的人!雖然當(dāng)時許多人都說我是被他拐來的,不過當(dāng)時我也不明!并且有一人還伸手想要捏我的臉!那笑就如現(xiàn)在大耳男人臉上的笑一模一樣。
只不過那次不知丁煥是用了什么法子把那人的手給折斷了,那句話是他之后給我說的,而“仙子”兩字也似就在那之后開始傳開的。
白子鶴原是單手握劍的,但這時卻突然變成了雙手!他的身子看起來也比之前那退回去女的兩條小腿還要顫抖得厲害。
“花姐,花姐……”
果真就像白子鶴之前所說的那樣!這些人果然不是什么善類,在齊聲的擁護(hù)了幾聲之后,便開始快速的向著白子鶴靠攏了過去。
果然毫不留情,沒有先后都是一齊出手的。
然正當(dāng)我想著白子鶴會不會就這樣給人殺死時,他卻忽是回過了頭!
面容無異還與之前一樣,我原以為他是這時候還想著要我快離開這的,沒想回頭后的他不僅一字沒說,還握劍向我走了過來!
步子雖慢,但他的舉動確實(shí)再次嚇到那些原本要襲向他的人,不過這并不妨礙那些人的決意。
在那些人中,只有一人神情怪異!還是那個之前說好像看見劍上有東西的那名女子,在驚呼之時,她似很怕那個大耳男人,還特地的離他原了一些,“他他他……那東西把他控制了!控制了!”
我回眼再看時,白子鶴已是比之前離我更近了些,他的步子還是那么的慢!不過看起來倒像是因他手里的劍太重的緣故,可是一把比尋常劍身還要小窄的劍怎么可能會有那么重呢。
然再看白子鶴的臉,他已是汗珠從額頭滲出,他似在抗拒著什么?
“啊——”只長長的一個字,但卻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聲!甚至都與那大耳男人的聲音不能比!那額頭的汗水在他抬頭之際已是順著脖子流到了他的前胸。
在他的胸口,那黑色而有形似樹枝的東西,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再看時那與之前在丁煥家看見他爺爺那只手皮膚上的形狀相似,不過那時能確定那是干枯的血脈,眼前所看的這個雖然也像是從皮膚之下長出,但是它卻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不住的想往上延伸!
而越看便越覺得白子鶴就是在與那東西做著對峙!而在他起身的間隙,他當(dāng)真已果不其然的向我揮劍而來,原以為他這只是平常的一揮,沒想?yún)s也帶著絲絲劍氣!只是這劍氣冷得刺膚。
我縮手急忙的避了開,趁此時候叫著他的名字,而他并沒有應(yīng)聲!連叫了兩聲后,我知也是徒勞了。
他的動作很笨拙!毫無身法可言。
雖然我從來沒有與活人打斗過,但是眼下想要避開他手上的劍,還是很容易的。
一開始,我也只以為他這時候是像我遇到過的那些走尸一樣,都是憑著氣息來尋人!然而看他回身與那些原本襲向他的人打斗之后,我才看出他這分明就是胡亂的揮砍!還不如之前與第一個人打斗的時候呢:至少那時候是兩招就避開了那人手中襲來的棍子。
而眼下這些,我覺得他根本就沒有想避開的意思!看來真真切切是被什么東西給控制了,就像我很久以前醉酒后的樣子一樣。
現(xiàn)在,那第一個倒地不起的人,本來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站了很好的地勢位置的,可他不知怎么的?當(dāng)抬頭看到白子鶴身上被與他同行的人只輕而易舉的就給劃上傷口時,他再次吐了一口血!頭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
隨后的樣子像是死過去了。
雖然白子鶴是一通亂舞亂砍,但他的劍確實(shí)還是前后傷到了數(shù)十人。
一開始,我也以為那只是簡單的劃傷不足以致命的,可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是在沒有意識之時突然倒地的!
在混亂之中,我自己也成了這些人的攻擊對象!
我還以為他們是當(dāng)我手無還手之力才動的手,可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這是以為我與白子鶴是一伙的。
可能看起來,我和他真是同路的。
“小丫頭,那白子鶴到底中了什么邪???為什么連你也不放過,……看來你逃跑的本事倒不小嘛,”女子的話聲引來了身旁的人,原本只是她一個人的,可現(xiàn)在一下子變成了兩個!而且兩人手上的刀都沾了血,雖然我知道那是白子鶴身上的血,但我可不想被那刀給砍個口子!那光是想想就已經(jīng)覺著很痛了。
不遠(yuǎn)處的白子鶴此時明明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但我卻似沒有聽他吭一聲!感覺他就似已如那些走尸一樣沒有了痛感、也不畏懼,居然為了要追那個早已是無還手之力的人而不惜身受兩刀。
眼下,我一邊避著這兩人的刀鋒、一邊又想著到底應(yīng)該怎么樣出手才好!
我自己倒是可以就這樣逃走了事,可是那白子鶴說不定過不了一會兒就身首異處了!現(xiàn)在那些還活著的幾個人,手里招招都是要想直接取他人頭。
雖說白子鶴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被控制了,但每當(dāng)別人要襲向他的頭部時,他倒是反應(yīng)及時!無論是弓箭還是暗器,他都能躲開!只是再看他回頭的樣子時,我覺得他這多是為了護(hù)臉才那么做的。
剛才他之所要追那人,也是因那人事前有從手里飛出一根飛針并且刺中了他的脖子!脖子雖然沒有“臉”顯眼,但想著留疤后還是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來的。
那倒地的人,正是之前被他們稱做花姐的人,現(xiàn)在她還在拼命的往后退著,嘴里看著兩邊欲下退下的人道:“他中了毒針,你們快上!”
來不及在去顧那邊的情形了,眼前這兩人的刀,逼得比之前還要緊!幾乎已經(jīng)封住了我所有的去路!雖然定身咒可以定住活人,現(xiàn)之所以一直盡量不施展就是原以為能拖到白子鶴清醒的時候。
現(xiàn)在看來是無望了!
“看你還能躲到哪兒去!”女子說著便是再次揮刀而至,另一女子同時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