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枳看著這攔路的藍(lán)色巨人,只覺得頭疼,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可是,藍(lán)色巨人不讓,拉著夜枳的裙子就不放手,哭唧唧的,一只嘟囔著,我找我兒子,我找劉芒。
夜枳看著這個蹲下來,扯著自己裙角還比自己高很多倍的人型物,十分的無語。想扯開衣角,拔腿直接走開,確是沒想到,竟然扯不開?!怎么這么大的力氣,可是自己又下不了手將這個人打暈。
真是麻煩,可是夜枳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這個藍(lán)色巨人拖著走了。夜枳真的是怎么走都走不開,可是看著這傻乎乎的藍(lán)色巨人,哎,算了。
于是夜枳就被這藍(lán)色巨人半路攔截去找兒子了。
夜枳被藍(lán)色巨人拖著,一路風(fēng)景飛速的掠過,拖著拖著,夜枳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叫他呢,于是開口就問道:“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你叫什么?”
藍(lán)色巨人悶悶的開口:“我叫劉郎?!?p> “嗷,什么?!你寫過實驗記錄?”夜枳突然驚訝到。
藍(lán)色巨人過了好久才說到:“嗯。”
嗯?什么,這家伙是那個天才?!怎么看也不像啊,而且,難道正是因為這家伙不是人,所以才有這么多創(chuàng)意想法?
夜枳想再問些什么,可是劉郎都不說話了。就一直飛呀飛,飛呀飛,這一路無比的沉悶,而且阿貍也一直在沉睡,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是好無聊。
就這樣過了小半天,就來到一個荒蕪的沙漠,在這里又走了一會,夜枳就感到了濃郁的劉芒的氣息。可是去沒看見劉芒,可以說是尸體,連個金丹渣渣都沒有。
劉郎看著這荒漠,高大的身形,突然就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沒過一會,就聽見嗚咽的聲音。
夜枳看向劉郎的臉,這張臉,似乎是在努力的湊出悲傷的表情,可是去沒有辦法去扯出一個表情,甚至眼淚都沒有辦法流出來,連哭聲都像是野獸發(fā)出的嘶鳴。
這是夜枳都不曾感到過的情感,夜枳不懂得劉郎對劉芒的感情,不曉得這個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劉芒記憶里的人,是懷有什么樣的情感,才會流露出這樣的悲傷。
夜枳沒有安慰人的經(jīng)驗,所以就只是站在了哪里,對于劉芒的死,自己是死亡的催化劑,雖然不知道劉芒是怎么死得,但是如果劉芒神智清醒,估計就不會慘死。雖然夜枳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現(xiàn)在這種狀況,倒是讓夜枳有了幾分愧疚。
夜枳想著整件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總覺得這里面的事情,貌似更嚴(yán)重了,自己卻毫無頭緒,看著眼前哭泣的劉郎,夜枳不由得一陣煩躁。夜枳總覺得這世間的人很是無聊,為了一些東西,去舍棄些東西,去侵犯一些東西,去侵害一些人,掙來爭去的。這御獸宗的事情也不外乎這些情況,可是這人間凄苦卻要別人來嘗。
看著劉郎逐漸崩潰,夜枳忍不住走了過去,拍了拍劉郎的肩膀,劉郎看著夜枳,抬頭看著夜枳,露出迷茫的眼光,說到:“我知道你曾經(jīng)碰到過劉芒,你能跟我說說嗎?我很久很久沒有看見過他了?!?p> 夜枳到底是有些不忍拒絕,就撿著劉芒輕松點的回憶說了一些這些年的經(jīng)歷??删退闶沁@樣,依舊還是被劉郎聽出這些年,劉芒過得并不好。
劉郎問:“這些年,他一直在獵殺靈獸嗎?”
夜枳回答:“嗯。”
劉郎大概是想問出些別的回答的,聽到這聲“嗯”后,整個身軀都在顫抖,眼睛里的光彩都快要消失了,喃喃道:“為什么不放過他,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們了,我都已經(jīng)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為什么還不放過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p> 夜枳看著劉郎的樣子,有些說不出話,總覺得這一天的感慨特別多。
劉郎陷入了沉默,夜枳突然也快失去了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的欲望,也許事實,并不是那么的讓人很喜歡。
就這樣,兩個人就在這靜默的荒漠里過了一天,而后,夜白就出現(xiàn)了。
夜白的出現(xiàn),算是救星出場吧,出去那一臉的生無可戀,到也是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郎。夜枳看見夜白出現(xiàn),連忙問道:“你在里面,經(jīng)歷了什么?”
夜白:“不想說。”這種虐來虐去的黑歷史怎么說得出口,雖然不是自己,但是自己經(jīng)歷過,自己做過,真的是,讓人很不爽的情節(jié)。
夜枳看著這模樣,更是有了問下去的想法,可是夜白就是死活不說。
夜枳嘿嘿一笑,活該。
夜白一開始被夜枳纏著問,害羞的緊,一時沒看見身邊有劉郎這個龐然大物。劉郎這么大一個龐然大物,大概是腿麻了,就挪了挪自己的腿。夜白就注意到了劉郎,一時間也是驚訝不已,這是什么怪物。。。
似人非人,似獸非獸。
夜白就問夜枳什么情況,夜枳也就將自己這兩天的經(jīng)歷說了一下,夜白到底是比一直宅在一個地方的夜枳強,夜白直接就去問劉郎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郎大概也覺得夜白比較可靠,被這夜白一問,就將好多事情說了出來,比如說,自己原來是好端端的人,后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大概是腦子不夠使,還有大概這劉芒的死亡對他打擊太大了,說出的東西,大多是關(guān)于劉芒的,一些介于有用和無用之間的消息。
夜枳聽著,只是感慨了一下,世界亂糟糟,可是夜白卻抓住了重點,問:“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劉郎回答了,確是回答的顛三倒四的:“我自己做的實驗,自己被逼的,我作繭自縛,自己害了自己,宗門害我,不是我自己害我,是宗門,害了我兒子,是宗門害我,我是一切的源頭?!?p> 夜枳聽的一知半解的,這御獸宗,還真是垃圾。
夜白倒是皺緊了眉頭,再結(jié)合了前兩天自己調(diào)查到的事情,這事情怕是復(fù)雜的很,得把夜枳給宅出去,不能讓她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