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明晃晃的鋼刀,對著衛(wèi)天臨,鋒銳刀身閃爍一縷縷寒光。
“你們是城主府的人?”
“也不知在此,攔住在下的去路,意欲何為?”
衛(wèi)天臨站在中央,望向一把把鋼刀,明知故問道,目光看向了熊莽,還有兩個小廝。
那兩個小廝,準備放點狠話,可一對上衛(wèi)天臨的目光,心頭不禁一凜,頓時低下頭去,不敢對視。
熊莽看了看兩個小廝,不禁冷哼一聲,暗罵兩個廢物。
“少給我裝蒜?!?p> “昨天下午,在譚家酒樓里,有六人被殺,是不是你所為?”
他看向衛(wèi)天臨,滿是橫肉的臉上,不停的抖動,看著有些猙獰。
雖然說是鐵證如山,但也需要講清楚,畢竟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不講明白胡亂抓人,有損城主府的威嚴!
衛(wèi)天臨搖了搖頭,“不對,大錯特錯?!?p> 一見他的反應,熊莽神情不禁一愣,難道對方見到城衛(wèi)隊,所以打算死不承認?
他在心中冷笑一聲。
就算死不承認也沒有用,這是鐵一樣的事實,也是有證人在場,根本由不得狡辯。
“小子,你狡辯也沒有用,昨天的事情,都是我們親眼所見!”
“現(xiàn)在熊隊長就在這里,我勸你還是趕緊認罪伏法,還能有一線生機,不敢只有死路一條!”
那兩個小廝,也以為衛(wèi)天臨怕了,不知道哪里來的膽量,突然叫囂起來。
“聒噪!”
衛(wèi)天臨語氣平緩,聲音卻有些淡漠,雙眼中冷芒一閃而逝,嚇的兩人頓時止聲。
王的雙眼,凡人怎配對視?
他繼續(xù)說道,“還有,我想說的是,昨天我不止是殺了六個人,一共是十二個人?!?p> “而且,他們全都該殺,皆有不可饒恕之罪!”
嘩。
眾人一片嘩然。
原來不是打算死不承認,而是對方指對方說的人數(shù)有誤?
這當著城衛(wèi)隊長熊莽的面……
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
關鍵是,還殺了譚家的人。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眾人不禁萬分疑惑。
熊莽臉色一沉,“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是等于認罪了,我城衛(wèi)隊今天就將你緝拿歸案!”
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對方承認,將其抓捕足以。
“抓起來?!?p> 他右手直接手一揮,就有城衛(wèi)上前,想要將兩人一起拿下,明晃晃的鋼刀折射寒光。
衛(wèi)天臨還沒有動,一旁的月靈就動了,剛突破真武境的她,對付一群元武境,還不是輕而易舉。
砰砰砰……
她身體靈活輕盈,避開一把把鋼刀,但手段卻不柔弱,秀拳一一橫轟出去,一個個城衛(wèi)相繼倒地。
哐當。
鋼刀也是接連落地。
區(qū)區(qū)元武境,無一合之敵,全部躺在地上,捂著傷口哀嚎。
“真武境!”
熊莽瞳孔一縮,從月靈的戰(zhàn)斗中,他察覺到同等級武者氣息。
這個看起來,只是侍女模樣的女子,居然也是真武境高手。
按照譚家的人所說,不是只有一個真武境么?
他不禁在心里暗罵不已,又慶幸另外一人不在。
而一下子擊退四名元武境,月靈便沒了動作,重新回到衛(wèi)天臨的背后。
其他城衛(wèi)一個個是忌憚不已,再也不敢有所動作,手中的鋼刀都在顫抖。
地上的城衛(wèi),痛呼哀嚎一陣,便爬起來重新回到原位,月靈出手并不重,只是讓他們稍微吃點苦頭。
“不知者無罪,我念你們是秉公辦事,此事就算了,也就不追究你們的罪責?!?p> “趕緊離開此地,我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大家都相安無事?!?p> “至于城主府哪里,我也會給你們城主一個答復?!?p> 衛(wèi)天臨語氣依舊平靜。
若是孟沖在場,以他的性格,膽敢對他出手的人,可不會如此輕松的放過。
知與不知,結局皆是等同!
可話聽在眾人耳中,卻如一聲驚雷炸響,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這個人剛才說什么?”
“他好像是在命令城衛(wèi)隊,從這里離開!有沒有搞錯!”
“這個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命令城衛(wèi)隊,他以為自己是城主?”
眾人忍不住吐槽。
城衛(wèi)隊,隸屬于城主!
在黑石城,能命令他們的,只有城主一人。
現(xiàn)在,他們卻看見,一個毛頭小子,居然在命令城衛(wèi)隊隊長,這不是瘋了又是什么。
“不過,他好像還說會給城主答復?難道與城主有什么關系?真的有什么大來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譚家豈不是招惹到大麻煩,那可真的是針尖對麥芒,有好戲看了?!?p> 許多人幸災樂禍,巴不得譚家吃虧。
在普通人眼里,看到比他們有勢力的人吃虧,都是一件足以令人興奮的事情。
況且,譚家也不是好東西。
熊莽起初一愣,也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反應過來就忍不住發(fā)笑。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對方還有一個真武境,的確出乎他的意外,但另外一個卻不在,自然沒有打退堂鼓的理由。
再則,眾目睽睽之下,如果自己退縮,自己又將置于何地?
譚家允諾的好處也是不少!
至于有沒有什么來歷,他熊莽又不是傻子,在答應譚家之前,早就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詢問的一清二楚。
衛(wèi)天臨的底細,自然是了然于心,什么給城主答復,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熊莽就在城主府,城主有什么熟人,亦或者上面來了大人物,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就是城主應允的,至于譚家給他好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還真當他熊莽是三歲小孩,三言兩句就能糊弄的不成?
而有真武境又何如?
自己也能對付,又代表的可是城主府,城主府代表的是大炎皇朝,有資格處置這等事情,那可是殺人。
而膽敢抗拒執(zhí)法,就是與大炎皇朝作對!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p> “在我黑石城殺人,就觸犯了大炎的規(guī)章法度,我城衛(wèi)隊有權利將你緝拿歸案?!?p> “你難道還想反抗不成?想與大炎皇朝作對?!”
熊莽義正言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還給衛(wèi)天臨帶了一頂高帽子。
論你修為通天,家族勢力背景雄厚,也在大炎皇朝的統(tǒng)治之下!
而得罪大炎皇朝,無異于自取滅亡。
“呵呵?!?p> 衛(wèi)天臨冷笑,話說的是冠冕堂皇,怕是收了譚家不少好處吧!
不然為何如此賣力?
自己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他熊莽真的愚不可及么?
就算不確定,但拿不準自己的身份,也不該如此盡心竭力。
畢竟,能達到如今的地步,沒有誰會是傻子,還有那一腔熱血,不為自己的前途與未來考慮。
終究還是利益動人心……
僅僅是憑空猜測,比不上實際的利益。
再則,他這也是秉公辦事,說出去也理直氣壯,別人也挑不出毛病,除非你無視大炎律法!
“既然如此,那熊隊長也應該去譚家,將一眾人等緝拿歸案?!?p> 衛(wèi)天臨有些不耐煩。
苦于孟沖不在,只憑借月靈的實力,無法對付的了熊莽。
而,天荒王一出手,必殺人。
可這些是城主府的人,代表大炎皇朝。
光天化日之下,若是直接就殺了,就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否則他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
“你什么意思?”熊莽驚道。
衛(wèi)天臨一步邁出去,目光直視熊莽,指著酒樓道,“十八年前,這里叫衛(wèi)家酒樓。”
“主人是衛(wèi)蒼與藍玉姍!”
“但是,譚家卻痛下殺手,將此地的主人殘忍殺害!”
“殺人者,便是譚臻生與譚家三位長老,你說,譚臻生他們,該不該將其緝拿歸案?”
他一步步邁出,向熊莽靠近。
盡管沒有顯露氣勢,但天荒王的氣場何其強大,是壓迫的熊莽喘不過氣,身體下意識的倒退。
一時間,他竟然忘記,去運轉真氣,對付眼前的衛(wèi)天臨。
兩名小廝更不堪,不是針對他們,臉上卻滿是驚慌之色,直接倒在了地上,身體忍不住在哪顫抖。
“熊隊長,譚臻生他們,你說該不該抓?!”
終于,衛(wèi)天臨身形倏爾一頓,一聲劇烈的暴喝,震耳欲聾。
熊莽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此時,他的后背衣衫,早就被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