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州,位于大炎中部臨西。
大炎皇朝除了皇都以外,總共有二十三州,外加一座天荒城,孤懸于西北天荒。
二十三州之中,宛州的整體實力屬于中等,州中有五家兩宗之說。
這些勢力,獨霸宛州。
至于大炎官方勢力,與其他城池一般無二,無外乎宛州州主,宛州學(xué)院院長,還有萬靈盟盟主。
這是宛州全部的大人物。
而五家兩宗之中,便以王家勢力最大,除了其擁有“破碎境”坐鎮(zhèn)外,還有皇都王家的緣故。
兩者雖然早就分家,血脈淡薄至極,但畢竟是同宗同源,相互間的聯(lián)系合作,也是沒有斷過。
就是憑借“破碎境”和這層關(guān)系,有時候連州主的面子,他們都敢不給,可顯而知其地位如何。
是以,毫不夸張的說,王家在宛州是呼風喚雨,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無人敢與其櫻鋒。
可就在今天,宛州城內(nèi),卻是風起云涌,矛頭直指王家。
王家嫡系,在黑石城被殺!
其尸身有人送上門,同時還附帶一份請柬,請柬更是兇手所送,揚言要邀請王家上門。
并且來人更是大張旗鼓,陣勢排場弄的十分之大,鬧的宛州是沸沸揚揚,現(xiàn)在更是人盡皆知,引起一片嘩然。
多少年了?
王家在宛州,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家族子弟被打殺也就罷了,他們大可下達追殺令,還可以借此宣揚家族之威,震懾群雄。
可對方肆無忌憚,殺了嫡系之后,沒有偷偷摸摸,反而造出如此之大的盛勢,更是派人上門,大搖大擺,送還幾人遺體,把此事弄的宛州無人不曉,就怕別人不知道。
如此還不算,還給他們下了請柬,邀請他們?nèi)⒓?,什么所謂的酒樓開業(yè)。
這等于是在變相的宣戰(zhàn),赤果果的挑釁。
可想而知,王家有多么震怒。
上門的天荒衛(wèi),險些被憤怒的王家人當場斬殺,還是有人保持理智,最終安然無恙的出來。
要知道,此事一出,宛州有近千萬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王家,看他們做出如何應(yīng)對。
尤其是各方勢力,也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可能暗中還會有行動。
如果殺了一個區(qū)區(qū)真武境,只會讓人覺得他王家小肚雞腸,徒增笑柄罷了,根本起不到什么運用。
況且,天荒衛(wèi)也是悍不畏死,絲毫不懼,言自己若死,王家其他家眷,也休想安寧。
百般顧慮下,只得放人。
再則那都是旁枝末節(jié),最重要的是如何應(yīng)付現(xiàn)今之事,因為一個處置不當,王家歷年來在宛州建立的威嚴,將會承受巨大的打擊,成為宛州的笑柄。
不僅如此,可能還會遭受一定的打壓,尤其是宛州州主,更是會趁此機會發(fā)難,鞏固自己的地位。
稍微不小心,就會造成嚴重的后果,王家不得不慎重!
為此,王家家主王沅晟,親自出面主持此事,并且召集家族高層商討,如何來處理的相關(guān)事宜。
除了王沅晟以外,五大殿主來了四位,十二長老來了九位,大部分高層齊聚一堂。
足以見得,王家對此的重視。
畢竟,事情現(xiàn)在鬧的太大,已經(jīng)不止是家族顏面的關(guān)系了,其中還會對宛州的格局,有一定影響。
議事大殿里,他們各自發(fā)表自己的意見,爭論不休。
“有什么好爭論的,既然敢殺我王家子弟,還如此招搖過市,實在該殺,何須多言!”
執(zhí)法殿主王成漠有些不耐煩,直接大聲喝道,語氣殺意十足。
說話的時候,還挑釁的看了,首位的王沅晟一眼,只是后者沒有半點反應(yīng)。
當初,兩人因爭奪家主之位,擁有不小的矛盾,雙方早就互生齷齪,最后王成漠失敗,只能擔任執(zhí)法殿主一職。
繞是如此,王成漠不甘心,還是處處與王沅晟對著干,矛盾越來越大,若不是有太上長老,說不定早就大打出手,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放過如此機會。
一有他帶頭,不少長老表示附和,其中包括王緒的爺爺。
當然,也有不少人都是搖頭。
這件事看著簡單,但那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其中還有許多彎彎繞繞,決不可以常理而度之。
不然,王沅晟何必召集他們,豈不是大題小做?
“執(zhí)法殿主稍安勿躁,這件事怕不是那么簡單,還需要從長計議才好,絕不能魯莽行事?!?p> 大長老出言,比較謹慎,語氣也十分客氣。
王家之中,除幾位太上長老常年閉關(guān),地位最高就是家主,其次就是五大殿主,最后是十二長老。
執(zhí)法殿更是五殿之首,手握家族生殺大權(quán)!
他自然不敢得罪。
萬靈殿主亦是出聲,“大長老所言極是,我估摸著此事,像是有人故意針對我王家。”
種種舉動都能看出來,這一切都是有意而為之,能在宛州攪動風云,從中也能看出對方的能量,弄這么大動靜,絕不是為了小小一個王家子弟,而是圖謀整個王家。
王沅晟沒有說話,臉上也面無表情,只是安靜聽著雙方的意見,好像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殿內(nèi)十七人,說來說去,也沒有個結(jié)果,最后只好把目光,看向了首位的王沅晟,顯然是征詢其意見。
發(fā)現(xiàn)眾人的目光,王沅晟微微一笑,直接道,“對方既然邀請我們,我們自然不能缺席?!?p> “而且要準備一份大禮?!?p> “先吩咐下去,讓人在宛州全城搜查,我就不信沒有收獲。”
“然后再暗中派人去黑石城,先調(diào)查調(diào)查對方,到底是什么底細再說?!?p> 說著,他目光一冷。
眾人一下子明白過來,家主這是打算,先收拾一下暗中的人,再了解一下自己的對手。
無論如何,對方的能量不可小覷,應(yīng)該不是泛泛之輩,自然得萬分小心,絕不能貿(mào)然行動,怎么也得先了解對手。
“其他的事情,等有了結(jié)果之后,我們再做其他打算,反正還有十多天,又何必急一時半會?!?p> 王沅晟淡淡說道,“你們可聽明白了?”
“當然,不明白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只有一句話,若是有誰未經(jīng)允許,敢擅自行動,我定斬不饒!”
話到此處,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嚴厲至極,雙眼中更滿是寒光,一股強大的氣息席卷,大殿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天武境圓滿!
殿內(nèi)之內(nèi)都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連忙恭敬說道,“是!”
就連王成謨也是不例外,不復(fù)之前的桀驁,低下頭去,神情有些頹然,內(nèi)心更是苦澀。
修煉到天武境,差距越來越明顯,一步慢步步慢,何況兩人地位相差,家族的支持也是有高低。
從今以后,他再也沒機會,與王沅晟爭鋒!
“還有,吩咐下去的事,盡快行動起來,誰要是敢陽奉陰違,以背叛家族懲處,決不輕饒!”
王沅晟語氣依舊嚴厲,目光看向王成漠。
此事,自然由執(zhí)法殿負責。
“謹遵家主之命!”王成漠拱手道,語氣多了一絲敬畏,但依舊有些不情愿。
王沅晟卻不在意,臉色一緩,露出一抹笑容,道,“既然無事,那就散了吧?!?p> 今日之議,王沅晟心中早有腹案,之所以召集他們前來,主要就是為了震懾,彰顯家主威嚴,鞏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
目的已經(jīng)達到,自然也沒有其他事可議。
“我等告退?!?p> 眾人都是陸續(x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