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太陽緩緩升起,陽光徐徐灑落在余暉峰上。
陽光灑落,照射在陳子陽與白雪梅的身上。
一夜過去,白雪梅陪著陳子陽在這余暉峰上等了一夜的時間,但還是沒有等到魏小蝶的一絲身影。
陳子陽的心空蕩蕩的,宛若被挖去了一般。
看著失魂落魄的陳子陽,白雪梅張嘴想要說一些什么,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一些什么,終究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站在陳子陽的身旁,陪著他,看著慢慢升起的朝陽。
和煦而又溫暖的陽光落在身上,使人感覺溫暖了起來。
但此刻的陳子陽卻是沒有感覺到半分溫暖,有的只是寒冷。
“癡人做夢,當真是癡人做夢嗎?”陳子陽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
陳子陽邁步向著山下走去。
“陳師兄你去那里?”白雪梅急忙出聲問道。
“癡人做夢,當真是癡人做夢嗎?”陳子陽沒有回應(yīng)白雪梅的話,依舊只是重復(fù)著這一句話,向著山下,腳步踉蹌的走去。
......
乾元城!
走出玄宗,陳子陽腳步一步高,一步低的在乾元城中走著,直到走到一間酒樓牌坊前方才停了下來。
百酒坊!
酒樓牌坊上寫著三個大字。
百酒坊便是這乾元城最大的一座酒樓。
“陳仙師你來了?”站在門口的一位伙計顯然是認識陳子陽,見到陳子陽打招呼說道。
陳子陽徑直走進百酒坊,隨后做到一張萱花桌子面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趙三,給我上酒,上最烈最烈最烈的酒?!标愖雨栍行┦Щ曷淦堑恼f道。
......
白雪梅站在百酒坊的外面,看著不停飲酒的陳子陽,眉頭微皺,隨后轉(zhuǎn)身。
......
玄體山脈,林灰正在修煉武技。
拳風腳影,彌漫整個山間。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白衣,形貌如同雪中寒梅的少女出現(xiàn)在林灰的眼前。
“白雪梅?你是為陳子陽來的?”林灰眉頭微皺,問道。
白雪梅點了點頭。
“在這玄宗,你應(yīng)該是他唯一的朋友,這時候除了找你我也不知道該去找誰?”白雪梅語氣充滿了擔憂,說道。
“陳子陽那小子當真是瞎了眼,鬼迷了心竅?!笨粗籽┟?,林灰說道。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劉老頭那里借酒消愁呢吧?”林灰緊接著問道。
“是!”白雪梅點了點頭,說道。
“你別管了,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可以了?!绷只艺f道。
“那陳子陽就麻煩你了?!卑籽┟氛f道。
......
“砰!”
一個空酒壇重重的放在萱花桌子上面。
此刻在這個萱花桌子上已經(jīng)放了三個這樣能夠盛有三斤酒的空酒壇。
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這世間,道理誰都懂,但身在這世間,就算懂得道理,卻也很難做到,否則這世間也就不會出現(xiàn)如許多的傷心事,出現(xiàn)如許多的傷心人。
“趙三,給我上酒,再給我上一壇最烈最烈最烈的酒。”將空酒壇放在萱花桌子上面,陳子陽大聲喊道。
林灰就在這時走進了百酒坊,邁步走到了陳子陽的近前,隨后坐了下去。
“林仙師你也來了,你看陳仙師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一直要酒喝,你看?”酒樓伙計趙三小跑到林灰近前,說道。
“林灰你也來了?”陳子陽費力睜開眼睛,看著搖搖晃晃的林灰,說道。
“喝喝喝!林灰你來了正好,你來了正好陪我一起喝酒?!标愖雨栍弥眭铬傅恼Z氣說道。
“林仙師你看?”酒樓伙計趙三向著陳子陽看去,問道。
“喝,拿酒讓他喝,他想喝多少就讓他喝多少,不用管他?!绷只铱粗呀?jīng)醉醺醺的陳子陽,說道。
“那好?!被镉嬟w三聽到林灰說出這話,只好回道。
很快伙計趙三又拿來了三壇烈酒放在了桌上。
陳子陽醉眼迷蒙,伸手拿起一壇烈酒,掀開封布,舉起酒壇子,如同灌水一般便向著自己嘴里灌去。
“咕嘟!咕嘟!咕嘟!......”
陳子陽一口接一口不要命的喝著,未進嘴里的酒便全都澆到了他的身上。
林灰看著這幅場景,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一開始的時候,林灰心底就已經(jīng)猜測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局,只是陳子陽已是陷入的情感太深,無論自己怎么勸說也是不聽。
現(xiàn)在作為好朋友林灰要做的便是陪著陳子陽喝酒,醉酒雖然不能夠消愁,但卻能夠讓人暫時忘掉憂愁。
“酒!酒!酒!我要喝酒!”陳子陽再次喝過三壇,已是徹底大醉,整個人爬在桌上,醉語說道。
“啪!”林灰將一枚金墊拍在桌上。
林灰站起身來,走到已是大醉的陳子陽面前,手一伸便將陳子陽提了起來。
林灰右手提著陳子陽,邁步走出百酒坊,走出乾元城,走到城外一個茂密的樹林子里面。
“酒!酒!酒!放下我,我要喝酒?!标愖雨杹砘刂貜?fù)著這句話。
“砰!”
猶如摔一個破麻袋一般,林灰便將陳子陽重重的摔落在地。
“酒!酒!酒!放下我,我要喝酒?!标愖雨柋涣只宜ぢ湓诘?,依舊在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林灰不再搭理陳子陽的醉言,找到一顆大樹底下,便開始調(diào)息修煉起來。
......
“呼!呼!呼!......”
過了片刻時間,陳子陽睡了過去。
“魏小蝶!”看著已是睡過去的陳子陽,林灰臉上不由拂過一抹寒色。
若是沒有魏小蝶,陳子陽絕對不會變成這樣,雖然說陳子陽現(xiàn)在變成這樣有些咎由自取,但如果不是魏小蝶做的過甚,陳子陽也不會傷心到這種地步。
還是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一開始林灰心底就很清楚魏小蝶對陳子陽根本就沒有動過半分感情,從頭至尾都只是在利用陳子陽而已。
傍晚時分,陳子陽睜開眼睛醒來,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直好像要炸了一般。
“我怎么會在這里?”看到林灰,陳子陽問道。
“你喝多了,我將你扔到這里好好的解一解酒?!绷只艺f道。
陳子陽站起身來,邁步便向著乾元城走去。
“怎么你還想喝酒?”林灰問道。
聽到林灰的問話,陳子陽將腳步停了下來。
陳子陽的臉色很是傷心,落寞,顯然他還深陷在魏小蝶的這一段感情當中,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廂情愿的感情到頭來也只能是一廂情愿的獨自承受傷心,落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陳子陽沉默,林灰沉默,樹林夕陽余暉透射過枝葉照射下來,落到兩人身上。
看著自己身上落日的余暉,陳子陽不禁的又想起了昨天余暉峰上的落日余暉,他打了一個寒顫,今天的落日余暉似乎比昨日的落日余暉還要有些寒冷。
夕陽一點一點的向著西方落去,陳子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寒冷也一點一點的增加。
林灰看著陳子陽依舊不語,感情這種東西他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但他也知道這東西不能夠一直憋在心里,但更不應(yīng)該一直牽掛在心里,屬于自己的便該去爭取,不屬于自己的便學會堅強的放棄,個中取舍只有當事人自己心中做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