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大圣得道晚,不知道量劫的恐怖。如果天命之人都可以推算的話,他們也不用派那群眼線暗中跟著了?!?p> 孫悟空聞言一怔,隨后恍然。怪不得從五行山下出來后,一直沒察覺被卜算的波動呢。本以為是如來在故示大度,搞半天竟然是這樣!
想到這里,宛如血潭的火眼中波瀾頓生,他的心徹底亂了……
“有酒么?”
“有,十年陳的醉仙釀,我裝了百壇?!庇喔蕦膭⒑槟墙鑱淼膬ξ锎D(zhuǎn),十斤裝的黑色壇子滾了滿地。
兩人又仿佛回到了五行山上,就著如水的夜色,一人捧著一壇痛飲。
半晌后,孫悟空抹去腮邊的酒水,定定的看著余甘說道:“你絕不只是在幫俺老孫,你到底是誰?究竟要做什么?”
余甘醉眼朦朧的躺倒,答非所問的說道:“我曾夢到一個世界,那里雖然沒有術(shù)法神通,但卻年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沒有什么仙佛因果,卻大致做到了眾生平等。不知,大圣信么?”
不等孫悟空答話,余甘猛灌一口烈酒,抱著酒壇癡癡的笑了: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這個口口聲聲要普度眾生,那個舔著張臉要代天賞罰。
可問過這世間眾生,他們稀罕么,可問過這天與地,祂們答應(yīng)了么?!
前世看原著時,就對你們這些漠視人間疾苦的仙佛不順眼了。既然有幸來這世上走一遭,若不做些什么,豈不是太過無趣了些?
我也不要你消散,但請你趕緊滾蛋……
看著其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孫悟空一時也有些癡了。
如來啊如來,俺老孫還真有點期待,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又會是怎樣個表情?
想來,定然十分精彩吧!
將手中酒壇遠遠拋出去后,他也學(xué)著余甘的模樣仰倒,合上了五百多年未曾閉上過得眼睛。
好好睡一覺吧,養(yǎng)足精神后,鬧他個天翻地覆!
只是這一次,自己終于不再獨行。
這感覺,真好……
不知睡了多久,余甘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看著散落一地的酒壇,他忍不住苦笑一聲。這是喝了多少啊,怪不得頭都痛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后,他翻身坐起,沖著一旁的孫悟空打了個招呼:“早啊,大圣?!?p> 孫悟空咧嘴一笑,也不回話,徑直將一件東西遞了過來。
這猴子竟然笑了?
余甘被唬了一跳,尷尬的摩挲了下光滑的腦門,心里忍不住一陣嘀咕:這怎么感覺怪怪的,難道我昨天喝多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一邊將東西接過,他一邊試探著問道:“大圣,貧僧昨天說了什么~~咦,這是?!”
看著手中展開的物件,余甘頓時將斷片的事拋在腦后,有些震驚的看向?qū)O悟空。
因為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面曾經(jīng)令漫天仙佛都為之驚懼的旗幟!
只是上面再也沒有了齊天大圣四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鮮血淋淋的殺字!
“替俺保管著吧,這是花果山留給俺老孫最后的念想了?!睂O悟空有些傷感的看了眼刻滿名字的石壁,架起云頭朝西方掠去。
“走吧,長老,我們?nèi)ト〗?jīng)!”
鄭重的將旗幟收好,余甘喚出飛劍追了上去。
大圣,等著吧。多則六七十難,少則三四十難。我定然給你個滿意的答案,絕不負今日信任!
當(dāng)再次越過五指山后,孫悟空有些好奇的指著余甘胸前說道:“長老,俺昨天就想問了,你這懷里鼓鼓囊囊的裝的什么物件?”
“哦,你說這個啊。觀音送的,說給你套上就能得到個聽話的徒弟?!庇喔收f著將嵌金花帽掏出來遞了過去。
孫悟空好奇接過,探出靈識查看一番后,直氣的咬碎了鋼牙:“好個慈悲的佛門!好個歹毒的物件!”
余甘聞言將另外兩個緊箍也掏了出來,只是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不由問道:“大圣,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這東西叫降妖輪,也稱鎖魂圈,是道佛兩門專為妖族煉制。只要戴在身上便會與靈魂融為一體,不僅能壓制修為,而且還能扭曲神志。時間久了,骨頭再硬的妖族也會變成狗一樣的奴才。”
孫悟空將手中花帽捏的吱吱作響,咬牙說道:“真的是好算計!如果不知道花果山的慘狀,俺老孫說不定還真會咬牙戴上!”
說罷,他手上用力便要將其毀去。
“大圣且慢,貧僧還有用!”余甘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止。
孫悟空手上動作一頓,驚訝道:“你要用它?”
余甘美滋滋的將花帽拿過來放入懷中道:“毀了多可惜,佛經(jīng)教導(dǎo)我們,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后找個機會用給他就是?!?p> 被這相愛相殺的言論驚呆了的孫悟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小聲嘀咕道:“你們?nèi)俗宓膹潖澙@繞真多?!?p> “大圣說什么?”
“啊哈,俺老孫說這主意不錯?!睂O悟空心虛的打了個哈哈想要糊弄過去。
看著還要刨根問底的余甘,他連忙伸手一指下方,轉(zhuǎn)移注意力道:“長老快看,那有個深澗,也不知道是哪個妖王的洞府,咱們要不要過去會會?”
瞄了眼清澈如鏡的水面,余甘撇了撇嘴,妖王沒有,坐騎牌竊聽器倒是有一條。要是加上他,自己身邊的眼線都能開十桌麻將了!
當(dāng)個龍騎士,有個能打能騎的寵物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余甘表示,如果觀音給自己安排的是個小龍女,只要不是賈姑姑,哪怕是雞腿版的那款他也就從了。
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下邊這條他是公的?。∈枪陌~公的啊……
一想到要在個大漢背上磨啊磨的,他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大爺?shù)?,誰知道這一路下來,自己會不會就此彎掉?
想到這里,余甘打了個哆嗦,一催腳下劍光飛速掠了過去:“哪有,我怎么沒看見?這天都要黑了,大圣,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
鷹愁澗內(nèi),一條白龍羨慕的看著祥云和劍光遠去后,扣了扣指甲幽怨嘆道:“唉,被困在這破地方已經(jīng)百年了,菩薩說的取經(jīng)人怎么還沒來???再這么下去,人家都要忘了飛是什么感覺了……”
田間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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