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也是師弟送的
五品靈符,連陸升出門都沒有攜帶。
就像三品無法使用五品法器,五品靈符也與四品之下有本質(zhì)區(qū)別。
四品之下的靈符,只要是個四品之上的修士,稍微會些道術(shù),便能利用普通的符紙成功印刻;但五品靈符卻需要真正的符師刻畫,而且必須要是在五品修為的靈符師才行。
巧的是,月冥宗有五品靈符師,而九玄門有的卻是五品煉丹師。
這邊缺符、那邊缺丹。
看設(shè)定來說兩家宗門或許應(yīng)該互助才對,事實上在三年前他們也確實是互通有無的關(guān)系。但事情就出在三年之前,兩家宗門不知為何徹底鬧掰,就成了如今不死不休的情況。
話題扯遠(yuǎn),回歸如今。
陳澈手中的五品靈符便是宗內(nèi)靈符師所作,完美激發(fā)后能夠造成堪比五品修士全力的攻勢。
雖然因為他剛剛激活了太多次四品靈符的原因,可能無法達(dá)到五品靈符的最大效果。但至少,能達(dá)到無限接近五品的程度,至少能夠超出之前四品符篆威力的一倍之多。
陳澈很清楚一件事——陸升身上必然有五品靈丹!
但他更明白,靈丹比起符篆來,生效會延遲。
此刻他只要再次打?qū)Ψ絺€出其不意,就算無法將陸升就地斬殺,至少也能給自己的逃跑留出時間。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下意識想到逃跑,但事實就是如此。甚至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一個事實: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直接逃離的話,根本無法逃脫陸升的追蹤。
“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跟磕了媚藥似的?!?p> 一咬牙,靈力瘋狂灌注入靈符,反手拋了出去。
靈氣聚集,一只紅棕色駿馬的頭顱在空中緩緩凝結(jié)成形。
“嘶……”
它仰天長嘶,脖子以下可以描寫的部位迅速由靈力構(gòu)建起來。
鬃毛、馬腹、四蹄帶火。
額前突出一根尖刺狀長角,燃燒著異于馬蹄處的漆黑火焰。
“五品?”陸升微微吞了口口水。
雖然知道月冥宗弟子手中肯定有這種級別的靈符,可真正看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微微怔住了一瞬。
強大,難以匹敵。
陸升看得出來,因為之前連續(xù)激活四品靈符,陳澈此刻激發(fā)的五品符篆已經(jīng)稍稍顯得有些威勢不足。然而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五品靈符依舊帶著讓他顫栗的氣息。
“去!”陳澈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遙遙一指。
馬嘶聲驟起。
黑火如利矢襲向陸升。
簡單粗暴,沒有什么華麗的光效,只有瘋狂襲來的死亡氣息。
陸升握住陌刀。
他身上確實有五品靈丹,但能與之對抗的,可能只有選擇燃燒爆發(fā)這一類存在。而那種丹藥在爆發(fā)后基本都有絕大的后遺癥,是危急時刻最后的保命手段,輕易不能動用。
陳澈可能就是看準(zhǔn)了這一點,才會果斷甩出五品靈符。
“你打的好算盤?!?p> 陸升盯著襲來的黑火,卻緩緩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沒錯,五品靈符確實強悍,但陳澈就錯在沒有第一時間使用,反而用了太多四品消耗自身實力。
如今的黑火,雖然依舊強勢,但卻不及五品!
“阿龜!”
隨著他一聲呼喊,有道小巧的身影從洞窟中鉆了出來。
半圓的體型憨態(tài)可掬,不及一人小臂長的身子很是可愛。
渾身碧綠,小小的頭顱從龜殼中探出,綠豆大小的眼睛十分靈動。
先不論陳澈,吳書在第一時間便震驚了。
這玩意,是蕭師兄的魔獸蛋啊!
但是他不看蕭酌了,他能猜到蕭酌如今的表情。
“竟然如此快速地將它孵出,不愧是師兄!”
蕭酌神情振奮。
孵化出的小龜雖然不到四品級別,但初始便是三品高階。
作為擁有玄龜血脈的魔獸,雖然攻擊力著實堪憂,但它的防御力簡直強到讓人驚駭。
果然,小龜剛一出現(xiàn),就直接撲到了陸升身前。
“啾啾!”
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叫起來都這么神奇。
不過,隨著叫聲的響起,在它身前出現(xiàn)了一道翠綠色半圓膜。
似乎一碰就碎,卻生生將黑火擋在其外。
雖然在逐漸崩壞。
“咔嚓、咔嚓……”
黑火和屏障都在漸漸黯淡。
片刻之后,屏障碎開,黑火繼續(xù)侵襲而來。
可已經(jīng)被消耗到只有之前四品靈符的強度水準(zhǔn)。
“七玄刀!”
陸升反手劈出一刀,縱身上前。
在小龜出現(xiàn)的時候陳澈便已經(jīng)做出了逃離的姿態(tài),可事到如今,陸升哪里會這么簡單地放他走?
“陳兄莫走,你們當(dāng)時可是說要我和師弟出來受死?!?p> “現(xiàn)在我們就在這里,各位為何不戰(zhàn)而退?”
陳澈咬著牙。
對,他是還沒打就開始逃跑。
可是四品五品靈符哪一個不比他自己強!
那種東西都折在了陸升手中,不跑等著被虐嗎?
于是,他理都不理對方,瘋狂向來處奔逃。
自家兩個師弟也沒時間顧及了,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然而此時,被兩個月冥宗弟子挾持的吳書突然開始發(fā)難。
本來他確實在被鉗制,但由于陳澈的失利,導(dǎo)致兩個月冥宗弟子開始懷疑人生了。
所以,就在陳澈掠過自己師弟身旁時,吳書一頭撞了上去。
正中他后腰。
“靠!”陳澈一個粗口爆出。
可還沒來及多說什么,就被一柄漆黑的陌刀架在了脖子之上。
“我說過的吧,傷我同門者,斬!”陸升冷笑道,隨后轉(zhuǎn)而向吳書點了點頭,“我記得你是吳師弟吧,做得好?!?p> 吳書頓時振奮起來。
“都是師兄教導(dǎo)有方,能為師兄效力簡直是三生有幸?!?p> 你說什么?他是蕭酌的舔狗?
誰管哦,舔誰不是舔,蕭酌都叛變了他為什么不能舔陸升。
何況人家剛剛還救了自己的命。
陳澈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他明白這次怕是真的活不下來了。
但是,他還有一個問題耿耿于懷,非要問出來不可。
“你這只魔獸,又是哪里來的?”
陸升愣了愣。
隨后露出一個一如既往的笑。
看到這個笑容,陳澈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有種強烈的預(yù)感——
“它啊,也是我?guī)煹芩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