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幾個月過去了,我年紀也不小了,家里就商量著趕緊訂個婚什么的。
男朋友也沒什么意見,兩人本來就是奔著結婚而去的。
之后我和男盆友為了讓我爸,看著新房敞亮,把整個屋子得窗簾都換掉了,刮了膩子,換了沙發(fā)墊,還在墻上掛了一副八駿圖。
日子是我爸給定的,說是找人算得,那天比較好,或許是真的不錯,就在訂婚前一晚,男盆友幾年沒音訊的的拆遷房,讓訂婚那天去開會。
都是大事,所以就先陪我去接了我爸和我弟,送到我們新房又去房管局跑了一趟,中午才回來。
訂婚宴進行的十分順利,除了我忘了早該要買的訂婚衣服,飯宴過后,老爸當天就要回去,讓我弟在這邊待幾天。
送去火車站他沉默的沒有說話,到了檢查的地方,我和男朋友進不去了,老爸回頭看了我一眼,用手抹抹眼睛,似乎是哭了,說了句:“回去吧!”
家里人都不怎么能表達感情,就像我爸,從小也是和我們不怎么熱忱,其實心里都懷念著。
看著漸漸看不清背影的老爸,我眼里閃著光,又想起了姥姥,那個總喜歡心里默默惦記著什么事,也不說出來的老太太。
姥姥其實是個不怎么善于言談的人,有什么事,什么想法總愛放在心里,什么不痛快,什么不順心也不愿意說,慢慢的怎么說就是郁結于心。
最惦記的事,可能就是我二舅的婚事。
二舅的出生年齡有點尷尬,屬于我媽那個時代偏晚,我們這個時代偏早,總得來說就是,以前結婚娶媳婦沒那么多要求,這會又是房,又是彩禮,慢慢慢慢就給耽擱了。
一年一年舅舅年紀越來越大,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媳婦兒,成了姥姥這么多年的一塊心病,直到最后那幾天,還惦記著等好了出院,讓我二舅去相看。
姥姥開始身體不好,是因為去我大舅媽那里給孫子做飯,爬六樓是在爬不上去,出了汗,就感冒了。
咳嗽斷斷續(xù)續(xù)一個來月還不好,二舅就開著車去了大醫(yī)院,進去以后說咳嗽引起心臟漲大,有小孩頭那么大了,十分危險。
本以為沒啥事,二舅帶的錢不夠告訴了我媽,老媽也開始以為就是感冒,打了幾千過去,等著音訊。
那時候已經(jīng)快過年了,過了幾天老媽還是放心不下,就回去了,姥姥覺得自己沒啥事,在醫(yī)院里還說我媽擔心啥,就一個感冒。
等除夕前幾天,姥姥就出了院,高高興興的準備過年了,老媽年前一天回了這邊,因為出嫁女不能在娘家過年。
只是沒想到,初二時候二舅打電話說姥姥又進了醫(yī)院,這次就比較復雜了,心臟病連著糖尿病同時發(fā)作,互相牽制,治療方案很難拿捏,不過,也該控制的住。
也許冥冥中我也有了感應,那幾天焦躁不安,總和男朋友吵架,吵來吵去的,源頭還是自己心里很恐慌,怕姥姥有什么事,最后我也回了老家,下了車就去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