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目光一凝,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慢慢轉(zhuǎn)向滄浪。
“滄浪啊,大家熟歸熟,你可不能瞎說!這四個女孩子,跟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p> 他往滄浪挪動了一下,二者之間只剩下兩拳的距離。
滄浪卻一點也不慌亂,而是從容地掃了眼對方。
“明人不說暗話!你之前說去找樂子,給我訂了房間。說明房間號你早就預(yù)定下來,人也一早就安排好了。也許你的初衷,是為了自己安排樂子??墒钱斨牢业拇嬖?,以及今晚不回去。你便將自己的房間送給我!”
“而福爾少,也被你蒙在鼓里。他以為我是臨時起意,決定先待一晚上。實際上,確實如此!也正因為這樣,才能檢驗出你們到底有沒有包藏禍心!”
“事實證明,我們是可以合作的!”
說完這一大堆,滄浪向?qū)Ψ缴斐隽耸帧?p> “你不是懷疑我們么?為什么還?”查爾斯十分不解,但還是和滄浪握了手。
“呵呵~”滄浪笑了笑,然后將目光在四位狐妖身上逡巡了一遍,無邪念的那種。
“這個世道如此危險,我總要找個靠譜的合作對象才能生存下去??!”
雙方鄭重握手,極其公式化地完成了簽約儀式,查爾斯便帶著四位狐妖去別的房間了。
臨走之前,查爾斯拍了拍福爾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阿福,有些事情千萬別做太過?。 ?p> 沒等福爾少解釋,對方已經(jīng)摟著女孩們走了。
他呆呆地立在滄浪的門口,猶豫著是進去,還是去對面睡覺。
“進來吧,你們老大沒有殺你,便是默認以后是咱們倆接觸?!?p> 滄浪適時地出聲,將還在猶豫的福爾少從糊涂中喚醒。
他走了進來,去飲水機那里灌了三杯冷水,思緒越發(fā)清醒。
正因為清醒,他看向滄浪的眼神,才越發(fā)謹慎。
“為什么查爾斯沒有殺死你,還相信你說的鬼話?”福爾少問道。
“呵呵~連你都聽出來我說的是鬼話,你們老大怎么可能相信我的話?”滄浪雙手交叉,不停翻動。
“那他為什么?”
“因為他沒有把握殺死我!剛剛他已經(jīng)毀了三件寶物,就算他身價不菲,應(yīng)該也沒帶這么多存貨!”
福爾少端著腦袋仔細思考,似乎真是這么個道理。
不管前因后果有多復(fù)雜,人物關(guān)系如何盤根錯節(jié),對于超凡人士來說,最關(guān)鍵的還是本身具有的實力。
“這么說,你已經(jīng)有5級除靈人的實力了?”福爾少滿臉的難以置信。
就算是官方標配的主角,也不可能隨著吹牛、打屁,直接原地升級的。
“不,我只是3級除靈人!剛剛那一招還屬于臨床試驗階段,效果十分不穩(wěn)定。剛剛能和查爾斯對峙片刻,只是最低的效果了!本來我還想著,此招一出,方圓一百平方,寸草不生!”
滄浪的話,讓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的福爾少立刻又竄了起來,指著滄浪,仿佛聽到了本周最大的笑話。
“沒想到你還是個自大狂??!”
福爾少開始回想第一次見到滄浪時,那時的滄浪像足了普通宅男,見識到了超凡之人后,雖然沒有嚇得屁滾尿流,思緒方面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沒想到這才幾天,對方居然已經(jīng)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可以壓一頭的存在。
他看到對方的笑容十分平靜,不像是吹牛后渴望得到肯定的那些膚淺之人。
“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很正常!”滄浪回了句,節(jié)奏剛剛好。
他去冰箱拿出酸奶和火腿腸,準備邊吃邊聊。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半了。
外面的路燈也一個接一個地幻滅了,黑夜開始籠罩四周。
滄浪看到繁華街頭居然會熄滅路燈,這倒是打破了他對鬧市的理解。
“哦,今晚有場交流會!你想要看看嗎?”
滄浪喝著酸奶,撥開了火腿腸的衣服,斜著眼睛看向福爾少。
“對不起,不感興趣!明天一早我就回德大,你們之間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參與吧!”
“呵呵,你還是有點謹慎?。 备柹俨辉賱裾f,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個個的,都不是省心的燈啊!”
滄浪將酸奶瓶丟進垃圾桶,往那間無比大的臥室而去。
這么大的臥室,他還從來沒睡過,特別是還被人暖過床了。
想想,他真的有點小激動。
只是,當他站在臥室的門口,【天眼通】之下看到了一團團朦朧的光團在里面隨意漂浮,雖然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東西,是誰留在里面的。
他只知道絕對不能進去,可能會讓人完蛋。
或許,是沉淪!
思考了三秒鐘,他便轉(zhuǎn)身去了一間狹小的臥室。
這是一間靠窗的房間,窗子也可以打開,雖然很小,但五臟俱全。
滄浪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繁星,心頭有很多感慨。
自己到底在走一條什么路,路的盡頭是否有希望。
星光打在臉上,閃閃爍爍,理不清那些紛亂的思緒,滄浪慢慢閉上了眼睛。
主臥內(nèi)的光團從門縫悄悄溜了進來,在滄浪的頭頂飄浮著,久久不曾落下。
最后居然又原路返回,似乎是往對面福爾少住的房間去了。
于是,那間房一整夜都讓人很不安生,仿佛有一打的女孩兒在蹦迪。
而滄浪臥室的窗戶上,也附著了一層透明的液體,又像是膠水。
在光團出現(xiàn)時,液體如霧氣一般老實地待著,沒有惹事。
當光團去禍害福爾少后,液體才慢慢地往房間內(nèi)滲透。
只是,它還沒有滲透成功,就覺得身體一緊。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它往外面吹,還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
就像不聽話的孩子低著頭闖紅燈,幸虧身邊有父母跟著緊緊拖住了他。
液體千般不愿、萬般不甘,還是從高高的樓層飛落了下來,將地面砸出許多小坑。
這一整夜,滄浪都睡得十分安穩(wěn),比他在宿舍還要安穩(wěn)。
看來有時候,一個人的睡眠質(zhì)量和睡覺的環(huán)境,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天剛亮,大概七點半的樣子,滄浪醒了。
“咦,我怎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