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歌劇院
什么,又來了什么人,沒完沒了了還?
秦……對,她記得那天晚上,江墨父親好像提過這么一個名字。能和江家攀上關(guān)系的來頭估計不小。
她借著換衣服打發(fā)女傭出去,飛快的打開電腦。本市姓秦的企業(yè)家……秦韋齊,是個賣煙花的。他的兒子秦書櫟,哦吼居然也是個學音樂的,還曾在英國深造。
人家剛一醒就火急火燎的過來上門探望,兩個人不會是有什么聯(lián)系吧。普通朋友?青梅竹馬?男女朋友?單戀?一瞬間她腦子里想了好幾層關(guān)系。
人家都到家門口了,也不能不見吧。還沒有媒體報道過江墨有什么戀情,只能祈禱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世交,沒多大聯(lián)系,不會被看出破綻。
林梓淇換好衣服硬著頭皮下去,那個油光锃亮的光頭應該就是秦韋齊了,他身邊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生就是秦書櫟。
秦韋齊一看見她就像看見自己姑娘一樣迎了上來,關(guān)切的問:“怎么樣墨墨,好點了嗎?”
她裝作乖巧的點了點頭,心說果然人到中年都逃不過油膩二字。
“你書櫟哥哥一聽說你出事就擔心的不得了,這不你一醒就拉著我過來看你了?!彼@么一說,身邊的文質(zhì)男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鏡。
林梓淇心里一陣惡寒,哥你妹啊哥。不是對不起江墨女神,哥你大爺啊哥。神他媽哥哥,雞皮疙瘩抖了一地,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這么惡心呢,總讓人感覺不懷好意一樣。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江父既然提了,那這兩家生意上肯定有來往不能得罪。而且說不定兩個人私交不錯,又微笑著點頭致意。反正笑就對了,出不了錯。
“身體怎么樣?一起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喝杯咖啡,我有幾個音樂方面的問題想和你請教?!鼻貢鴻笛埖?。
音樂?那還得了?她哪會這東西,這不是分分鐘穿幫嗎。她趕忙搖頭示意自己還不是很舒服。
秦書櫟對此也沒有在意,只說自己改天再來看她。
看來就是個單相思了,或者是普通的音樂知己。這個人看起來倒是不錯,有那么幾分書卷氣,和江墨算是門當戶對,還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江父這么重視秦家,看家長的意思,應該也是撮合了。豺狼配虎豹,啊不是郎財配女貌,這么一看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不知道女神怎么想的,要是兩個人真發(fā)展為男女朋友,怕不是要傷了一大波粉絲的心。
這兩個人就像是個小插曲,純屬來走個過場。
或許今天可以悄悄去看看真正的自己,不知道還活沒活著。這座城市比較小,只有一家好一點的中心醫(yī)院,出車禍的話應該是被送去了那里。
不過女神出門是不是要全副武裝加配套保鏢,防止被偷拍跟蹤什么的。這樣自己看自己的事不是就暴露了。莫名其妙去看一個和自己沒交集的人,誰都會懷疑吧。有點難辦啊。
而且自己好像還沒看見女神的手機。這年頭手機這東西不是應該隨身裝嗎,她身上還是房間里都沒有。
要不先去看看歌劇院?這個應該不會引起懷疑吧,就說有東西忘在那了。占著人家的身體,先幫人家搞清楚“失足”到底是真失足還是有人陷害再說。
不知道還能不能換回去,萬一真的有人想害她,自己也是岌岌可危啊。
林梓淇模仿著江墨的筆跡,在紙上寫下“我想出去”給女傭看,女傭看完一愣:“您身體恢復了嗎?有什么事您交給我們?nèi)マk就行?!?p> “想出去透透氣?!彼诩埳蠈?。
“您去后花園走走不行嗎?”
這是不想讓她出去?她接著寫“我有東西忘在歌劇院了。”
“什么東西,我去幫您拿。您剛出了事,萬一再出意外,我們沒辦法交代啊?!?p> 什么東西,她怎么知道什么東西,不知道這世上有個東西叫借口嗎,怎么這么麻煩。這是個人又不是個瓷娃娃,保護過度了吧。
“就是想出去走走,不會再出事的?!彼僮鲎詈蟮膾暝?,要是不行就另想他法。翻墻爬樹的事自己可沒少干。
“那您身邊必須跟著人才行。”女傭意外的松口了。
她妥協(xié)了,寫了個好字。
“您想去哪里,我去叫您的司機。”
“歌劇院。”她在紙上寫。
“您不是剛在那里出的意外,怎么還要去,什么東西這么重要?”
“不方便說,我會小心的?!彼龑懙健Ul還沒個小秘密,讓她自己猜去吧。
女傭猶豫了一會說道:“我去和夫人說一聲,再把您的助理叫上?!?p> 總算是讓出去了。她嘆了口氣,看來女神也不好做,行動也太受限制了吧。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著想,還是有什么別的秘密?
江媽媽倒是沒再阻攔,只是給她規(guī)定了返回時間。她以防萬一還是帶了口罩和帽子,將帽檐壓的低低的。
她的助理是個干練的女人,一身西裝,頭發(fā)高高盤在腦后,說話好像沒有感情的機器,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就像是坐在辦公室里的女boss。
看見她自己居然還有點慫。她安慰自己不用心虛,這是她的助理,不是她的上司。
司機將車開到歌劇院的停車場,助理陪她下車。這里因為前幾天的墜樓事件加派了保安巡查,并關(guān)閉了一些場館。但江墨算是這里的??停虼巳ツ睦锒紱]被阻攔。
林梓淇想要登上天臺再看看現(xiàn)場,如果失足不是意外的話,那天跟在她身邊的人都有嫌疑。不知道這個助理是好人還是壞人,還是要想辦法把她支開。
誰知道這個助理油鹽不進,好說歹說都不行,死活非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連上廁所都要站在門外。蒼天啊警局看管犯人也不過如此吧,不知道這人是對那天的事有陰影還是怎么的。
無奈她只好說自己想去天臺,跟著就跟著吧,現(xiàn)在是大白天的,周圍還有保安,總不可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