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憶?解救(一)
江墨小有名氣之后趁熱打鐵,不斷參加比賽打出名聲,每天滿世界亂飛。李鵬根據(jù)她給的信息,暗中調查江笙民。不得不說他隱藏的很好,要么就是江墨誣陷自己的父親,要么就是他藏得太深,一點疑點都找不到。
不過肖家倒是有那么一點可以查的,江家和肖家原來是世交,肖家一夕之間破產,董事長肖鴻與妻子在別墅放火自殺,留下獨子肖文浩。據(jù)說這個肖文浩因為打擊太大,已經瘋了,被江笙民帶走接濟。
江墨口中要救的那個人,應該指的是肖文浩。那肖董事長夫妻的死因就有待查證,一把火,就能燒掉所有證據(jù)。
但這件事不是發(fā)生在自己片區(qū),自己不好插手查證。私下查證……江笙民已經見過自己了,萬一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打草驚蛇,不僅自己有危險,江墨和肖文浩也可能受牽連。
要不就當不知道,不再管了?這個念頭一出來,就不可抑制的生根發(fā)芽。自己只是片區(qū)刑警,平常也就解決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周允的事在他這已經算是“大案子”了。
他點了根煙,猛地吸了一口,看了一眼掛在衣架上的警服,狠下心來,反正自己光棍一個,沒兒沒女的,父母現(xiàn)在有養(yǎng)老院,豁出去了。
蔣怡成了江默的私人助理,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比她想象的更好相處,別說難搞,她連個不字都很少說。自己本來想說她近來活動見多,要不要聘請個專業(yè)點的化妝師,她搖搖頭直接拒絕了,說是沒要求隨便畫就行,稍微大型的演出甲方也會專門配備。服裝也是,品牌方提供就穿提供的,沒有就商場里隨便買一件,基本不挑。
這也太好打發(fā)了。
雖然她長得不錯,隨便畫畫就能上鏡,但誰嫌棄自己更好看是不是,還真沒見過這么沒要求的。蔣怡給她上妝的時候問:“眼影想用什么顏色的?”雖然問應該也是白問。
果不其然,她搖搖頭,表示隨意。
“一直在外面,想家嗎?”她的活動一個接著一個,基本上沒有回家的時間,一直住酒店。
她搖搖頭。
蔣怡試探著問:“江小姐……似乎不喜歡回家?”
江墨點點頭,朝她笑了笑,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
果然,她是不喜歡回家。當時看見她父親也是,沒表現(xiàn)的多親近。他們家對她不好嗎?不應該啊,江家就一個獨生女,重男輕女的話他們早就要兒子了,那種豪門大戶多生幾個孩子還不簡單。那這么一個好脾氣的小姑娘,沒理由不受寵啊。
她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是短信的鈴聲。自從上次之后,江墨就和家里說,要了個手機。江媽媽每天總要發(fā)來好幾個短信問候,對比而言江笙民這個父親發(fā)來的消息少之又少。
她回完媽媽,在手機上打字,舉給蔣怡看:你要是想回家,可以找時間回去,我自己在酒店就行。
“那怎么行,我是您的私人助理,收了工資,就要安心辦事?!笔Y怡說。
江墨抱歉的笑了笑,繼續(xù)打字說:離得近的話,你下次可以把酒店定在自己家旁邊,或者把家人接來玩幾天當旅游。
“沒事,我回去也是被催婚的命?!笔Y怡有些無奈的說。上學不讓早戀,出了校門就嫌棄沒對象,有時候想想家長們的腦子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蔣怡看了看手表:“快到時間了,您該上場了?!?p> 江墨點點頭,拿起小提琴登上舞臺。蔣怡在臺下看著她,她的音樂是下了真功夫,不是被強推出來的。
會場助理抱著各種花束過來給她,每場演出結束她都能收到不少的花束,有表示欣賞的也有不少告白的。
蔣怡每次問她,她都說自己喜歡就帶回去,自己要是不喜歡就拿出去發(fā)了,留在她手里看著它們枯了也挺浪費的。
蔣怡搖搖頭,或許送個盆栽這大小姐能更開心些。
江墨一年到頭都在外面飄著,但過年總不能不回家。家里的司機甚至親自來接,江墨再怎么樣也不能搖頭。
江笙民托人給蔣怡送了個大紅包當年終獎,數(shù)額讓見多識廣的蔣怡也覺得重的有點拿不動。
兩個人短暫的分開,江墨坐上了回家的車子。路上,她趁著間隙,給李鵬發(fā)了個短信,只有兩個字:準備。
那邊給她發(fā)了個句號,她看完立馬刪除。過年,是他們最放松的時候。
江家過年少不了串門的,就連一直在外面飄的江笙民也回來了。江笙民親自來叫她,江墨沒理由再推脫,只能跟著他去和那些客人問好。
這里面屬秦家父子來的最勤,待得最久。兩方家長在談事情,把兩個孩子扔在一起。兩個人在一起氣氛好像有點尷尬,還是秦書櫟先打破了沉默,咳了咳說:“墨墨,我之前看了你幾場演出。”
她拿出手機打字寫:謝謝。
“那個,我還給你送了花束,你收到了嗎?”
她抱歉的笑了笑:花籃太多,沒注意。
“是……是嗎?!彼悬c失落,撓了撓頭,“那,我還有點音樂方面的事,想和你討教一下。”
她打字說:我自己也還在學習。
他側目看了江墨一眼,又趕緊收回目光,目視前方:“我也喜歡音樂,打算去國外進修,要不要一起,還有個照應?!?p> 她搖頭:我在年后還有演出,已經定好了,不去算違約。
“哦,是……是嗎,那太可惜了。”
江墨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復著他,心想這個秦書櫟應該是對她有點意思,至于父親的態(tài)度,是還在觀望。
還有時間就行,自己對他來說就是個待價而沽的禮物,還在增值期間,他也舍不得送人。
這大少爺純屬尬聊,她有些無聊,敲了敲手表,打字說:我該練琴了。
“哦,那我陪你一起?”
她吐舌頭:我會緊張的。
秦書櫟屢次碰壁,十分失落:“那等他們談完我和父親還有江叔叔說一聲?!?p> 她點頭: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