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夢菲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的時候,上官年松開了她。
因為缺氧,司夢菲渾身無力,只能伏在他的肩上,白著一張小臉,跟沙灘上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真是無情啊,得到了人就翻臉不算數(shù),還拿酒做借口。”上官年修長的手一下一下?lián)嶂緣舴评w薄的背。
司夢菲氣都沒喘圓,就被刺激得渾身發(fā)抖:“能不能別搞得好像我們發(fā)生了什么似的,上官年,你馬上放我下去?!?p> “好兇?!蹦腥藸钏茻o奈地輕嘆一聲,而后有力的雙臂一托,司夢菲就被甩了出去,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大床上。
很大的一張實木床,檀香木材質(zhì),床身雕刻簡約大方,床單、被罩、枕套都是同款的高級絲綢做成,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柔光。
絲綿被輕柔舒軟,司夢菲一落下去,就好像陷進了蓬松的云彩里面。
獲得自由的瞬間,司夢菲腦子里就一個字,逃!
跟這種不講理的瘋子浪費時間,她腦子才有問題。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還沒等司夢菲坐起來,上官年高大矜貴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手腕被掐住,攏在一起推到頭頂,司夢菲兩條纖細的腿也被那人緊緊制住,動彈不得。
“你有病,你松開!”司夢菲急得大叫。
上官年俯視著身下因為惱怒掙扎而越發(fā)生動的臉,嘴角勾起:“酒后吐真言。太太對我癡心一片,我怎么能辜負這場美意?”
他薄唇溢出一聲嘆息,往下壓來。
呼吸相聞,司夢菲徒勞地睜著一雙大眼睛,眼看那人越來越近。
“你能不能別這樣?”她靜靜凝視著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上官年,我有多普通呢,扔到一群人里頭找都找不到的那種。只要你樂意,你開心,你想做什么都行,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但我玩不起啊。就算我們沒有交情,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我只是想過正常的生活?!?p> 她也憧憬白馬王子,憧憬華服城堡,但是生活教會她最重要的一課就是不要癡心妄想。
男人壓下來的動作頓住,隨即一轉,枕著她的鎖骨伏在她耳側。
司夢菲如瀑的青絲散在腦后,蜿蜒著靡旎惑人,上官年的頭發(fā)和她的頭發(fā)纏在一起,他的臉貼著她的側臉。
司夢菲躺著,也不動,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身上的束縛一一褪去,男人高大的身軀翻過去,兩人挨在一起并排躺著。
司夢菲活動了一下發(fā)麻的手腳,好讓血流順暢起來,以為自己終于說動了上官年。
她坐起來,看向身側的男人:“明天就去離婚。”
男人兩只手交疊著枕在腦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這么想離婚?”
司夢菲移開視線:“有什么意思?”
房子沒了,那是爸爸留給她的念想,她必須再賺錢贖回來,她只有她自己,沒時間耗在這場富家子弟的游戲里。
“我覺得有意思。”男人的手指帶著涼意,探進司夢菲的睡衣,貼著肌膚在腰間輾轉徘徊,“是你先招惹上我的,什么時候結束,怎么結束,得我說了算?!?p> 第一次,在這個傳聞中金融界只手遮天的男人身上,司夢菲看到了上位者殺伐果斷的迫人氣勢。
她心驚膽戰(zhàn),下意識要把那只手拉下去,可是蚍蜉撼大樹,她現(xiàn)在就是上官年手里捏著的螞蟻。
上官年視線落在司夢菲修長的脖頸,領口的鎖骨,往下,盈盈一握的腰身,衣服長度遮不住的肌膚:“衣服不錯?!?p> 這一刻,司夢菲覺得自己成了為取悅人而生的玩物。
男人的手扯住腰間的蝴蝶結緞帶,輕輕一拉,睡袍完全敞開,露出里面的低領吊帶睡裙。他依然握著那條緞帶,搭到鼻尖,嗅著,視線卻鎖住睡裙上面露出的一大片雪膚。
他磁性的聲音帶著蠱惑,湛藍色的眼眸有著天生的吸引力,他向她步步逼近,她背后就是無底的深淵。
“上官年?!彼緣舴拼怪?,所有的情緒都被遮住,“我知道你想要什么?!?p> 她抬起素白的手,搭在肩頭,瑩白的指甲泛著淡淡銀輝。
“這樣?!彼蹜暥?,纖長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司夢菲只盯著上官年的眼睛。
她并沒有停下,手指再次勾住了睡裙的吊帶,很細很細的吊帶,似乎一用力就能讓它斷裂,從肩頭拉下,先是左邊,再是右邊,真絲睡裙順滑柔軟,失去了吊帶的支撐,頃刻滑落。
司夢菲神色平靜,沒有半點動容:“你喜歡這樣?”
失去了衣物的遮擋,白皙的肌膚上顯出很多黑色的淤痕,尤其是胸口,這是酒吧那群人留下的。
司夢菲冷笑了一聲:“看到這些傷,你是不是很興奮?變——態(tài)——”
頃刻,男人鐵鉗般的大手箍住司夢菲的脖子,她被推到墻上,一寸寸,那只手開始收緊,一點點,腳尖離開地面。
她想咳嗽,卻咳不出來,睜大了眼睛倔強地瞪著男人。
都怪她不夠強大,只要給她機會,只要她能夠有能力,一定要把今天所承受的通通還回去。
“上官年,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焙磺宓淖直灰粋€個擠出。
眼角,一滴淚珠溢出,順著臉頰落下,滴在上官年的手上。
他好像被灼傷了一樣,猛地抽回了手。
司夢菲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她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上官年沒有再碰她,也沒有扶她起來,就看著她一直咳。
司夢菲漸漸地緩過來了,她靠著墻,仰著頭,無所畏懼:“你救我一次,剛才又差點殺了我,上官年,我不欠你了。從現(xiàn)在起,你再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跟你拼命!”
上官年撈起被司夢菲拋棄的衣服,扔到她身上:“穿上?!?p> “你又想怎樣?”司夢菲依然警惕,她不覺得這人會大發(fā)善心。
“一年?!蹦腥司痈吲R下,“我會讓你主動爬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