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穆家與清城阮家結(jié)成親家,穆家嫡長子和阮家嫡長女于今日成婚。
穆家是以醫(yī)術(shù)立足,在玄和大陸的地位很高,來參加婚宴的人不富則貴。
阮家的家主只是清城的城主,本來兩家是八竿子打不著。阮家嫡長女阮華自小習(xí)醫(yī),天賦極佳,又兼品性良善,濟弱扶傾、譽滿杏林。
幾年前偶然相識,兩人因都喜醫(yī),相談甚歡,互生好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于是,穆大公子偷偷派人去宣城舒家退婚,懇求父母聘阮家女為妻。
穆家是醫(yī)學(xué)世家,家底豐厚,家宅看起來樸素無華,實則,不管是建房的木材,還是裝飾的古董,腳下的地毯,連路邊的花草,都是極其珍貴。
來的人很多,宴席擺在練武場。
“好家伙,最少擺了一百三十桌,穆家的手筆可真大,看來很滿意這個兒媳婦嗎!”
在無人注意的房頂上,藏著兩顆小腦袋,不懷好意的盯著招待客人的新郎。
“就快開始,把它們都引來,今日,我要讓穆承曄成為玄和大陸的笑話!”舒馨惡狠狠道。
旁邊的舒明拿出一小袋粉末,打開袋子,將粉末撒到空中。
兩人靜靜等待著。下面的新人開始拜堂。
“夫妻對拜!”當最后一拜完成,就是眾人對新人的祝福:百年好合,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啊!”這聲尖叫在祝福聲中的顯得很獨特,吸引所有人看過去。
“啊……”尖叫越來越多,尤其是女聲,又尖又細。
場面陷入混亂。而引起混亂的則是這些在地上慢慢爬行的——烏龜。
成千上萬的烏龜,大的小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這是怎么回事?哪里來的這么多烏龜?”穆家主質(zhì)問道。
穆承曄臉色已變黑,身旁的新娘不知怎么了,又不敢掀紅蓋頭。
“我們是不是該下去解釋一下,哥?”舒馨歪著頭壞笑道。
“走!”舒明牽著她的手站起來,跳下屋頂,降臨到眾人面前。
“你們是……”
“宣城舒家舒明,攜妹妹舒馨前來恭賀穆大公子新婚?!笔婷餍Φ臓N爛。
穆磐皺眉看著兩人,自從兒子與舒晨退婚后,兩家再無往來。怕惹舒晨不高興,他連喜帖都沒送。
“穆大公子,我們兄妹倆前前后后忙了兩年才準備好的禮物,不知您可否滿意?”舒明指著那群不斷往里爬的群龜笑著說。
“這是你們弄得!”穆大公子再好的修養(yǎng)也被氣沒了,“不知舒小公子和舒小姐什么意思?今日穆某大喜,你們這么做,是想砸穆某的場子嗎?”
“舒明舒馨,你們姐姐沒教過你們禮儀嗎?果然是沒爹娘的野孩子!”穆家二公子穆承暉站旁邊譏諷道。
舒馨的脾氣一點就著,扒開舒明,“送你烏龜,一是,祝你們明年生個小烏龜;二是,這烏龜和你的性子太像了!”
“舒馨,你別仗著有你姐姐撐腰就以為我們不敢動你!”
“動?。∮心懽幽憔蛣游蚁略囋?!”舒馨立刻向前一步,逼著穆承暉后退。
“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這個禮沒送錯!”舒馨打斷他的話,咄咄逼人道,“當初穆大公退婚之時,膽小的都不敢親自去退;而你穆二公子,永遠是嘴巴厲害,實則是最軟弱最沒用的。穆家,就是你們的龜殼,一輩子縮著吧!”
舒明也不阻攔,讓舒馨罵的痛快。
穆家人的臉色變了好幾種顏色,偏偏這兩位大爺是舒晨疼愛到骨子的弟妹,誰敢真的動了他們。
“禮也送,二位走吧,穆某不送!”穆磐沉著臉下逐客令。
舒明拉著舒馨,兩人御著劍走了,也沒有驅(qū)散龜群,留下一群看戲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