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大門緊閉，門上貼著幾張符咒。
舒明推開門邁進(jìn)去，院里到處都是灰塵落葉。
程家滅族，他也八歲了，看著周圍的一切，他卻覺得陌生，八歲前的事都記不起來。
“十六年了，什么痕跡都該沒了！”姜瑞四處搜查，沒有異樣。
“阿瑞，你還記得你八歲前的事嗎？”
姜瑞愣了下，不明白這和案件有何關(guān)系。不過還是回答他：“記得！”
“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舒明皺眉道。
姜瑞神色一凜，“一點也想不起嗎？”
舒明閉眼去想，頭腦一片空白，朝姜瑞搖頭。
“滅族時，誰救了你？”
舒明想了想，還是搖頭。
“那你還記得你是在哪里什么時候被舒家主發(fā)現(xiàn)救下？”
舒明絞盡腦汁，緩緩道：“我記得，當(dāng)時我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舒馨，依次是阿璉姐，過了好幾天，才看見阿姐，不過那時候我不認(rèn)識她！”
“舒家主的臉是程家滅族那天被毀，你知道她以前的模樣嗎？”
“不記得了！家里也沒有她的畫像，哎！你二哥應(yīng)該知道！”
姜瑜確實記得舒晨以前的模樣，不止他記得，姜老先生和姜家主姜夫人也記得。
“你第一次見舒馨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我不知道，那幾天我腦袋迷迷糊糊的！阿馨應(yīng)該知道！”
姜瑞點頭，在程府四處走，搜查每一個房間。
一個偏僻的小房間，房間陰暗潮濕，地上有一張破爛布滿灰塵的席子。
姜瑞從儲物袋中取出蠟燭點亮，照亮房間。
“這是什么？”舒明踩在席子上，指著墻上說。
姜瑞舉著蠟燭靠近，墻上有兩個小洞，“不過是兩個洞！”
他沒怎么在意，又看向其他地方，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叫舒明出去。
舒明離開前，又看了眼，眼前突然閃過一幕：一個人，披頭散發(fā)，臟亂不堪，被固定在墻上的鐵鏈綁著手。
“阿瑞，那兩個洞，會不會是用來固定東西，像鐵鏈這種，關(guān)押犯人！”
姜瑞腳步一頓，回過身。對呀！這樣單獨又偏僻的小房間，關(guān)押人，行刑不是最好！
地上的破席子是犯人用來睡覺。
“程家，關(guān)押得是誰呢？”姜瑞陷入沉思。
“我們回舒宅問阿姐她們吧！”舒明想快點查明事情真相。
姜瑞卻不贊同道：“不！我們現(xiàn)下該去向周圍的鄰居打探消息，然后再去找城主！”
“行！”
路上的行人見他們從程府出來，避如蛇蝎。
他們先找離最近的人家，這戶人家是煉器家族，在慕非城是極有名望。
兩人示明身份，由家主出門迎接。
“您住這多久了？”姜瑞也不廢話。
“三十七年啦！”
“那你與程家人可熟？”姜瑞又問道。
誰知家主一聽，臉色大變，轉(zhuǎn)眼又笑道：“不甚熟！”
“程家滅族那日，你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嗎？”姜瑞挑眉，又問。
“我當(dāng)時睡得和死豬一樣，根本不知道程家發(fā)生了什么！”
“真的？”姜瑞盯著他的眼睛。
家主不自在的四處看。
“程家滅族，連城主都驚動了，你離程家這么近，什么都沒聽到，說出去有人信嗎！”姜瑞突然發(fā)怒，砸碎茶杯。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家主咬牙道。
“看來你的煉器鋪想關(guān)門！”軟得不行來硬得！
家主嚇得跳起來，鋪子是從祖上傳下來，到他手里丟了，父親還不殺了他！
“我沒出去看！我與程中和不和，他家出事，我幸災(zāi)樂禍還來不……”
“啪！”
舒明把杯子怒摔到地上，雙眼好似要噴火般，指著他：“再不和睦，也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你居然隔岸觀火！”
“我就算想去幫忙也幫不了??！”能殺光程家人，連城主都抓不到他，這么年都查不出是誰，他去不是找死嗎？
“哼！”舒明甩袖離去。
姜瑞見也沒問下去的必要，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