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計程車飛快的疾馳在市中心,它似乎無視了湍急的人流,也不懼擁堵的車潮,不停的變向,急剎,變向,急剎,有時甚至來了幾個小漂移。當它沖過最后一個紅綠燈后,又以極其帥氣的姿勢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路邊。
“從這進去就是棲鳳園了,需要什么問里面人就行。”司機熱情的說到。
“謝謝師傅?!本棒~鱗掏出錢包,點了一沓厚厚的紅票遞了過去,然后開門下車,往林子深處走去。
此時已是深夜,但棲鳳園里依舊人潮涌動,像是逛廟會一樣熱鬧。
“你好,請問曹家大院在哪?”景魚鱗拉住一個路人問道。
“第一次來棲鳳園?”那路人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
“對,有事想請曹家?guī)蛡€忙?!?p> “曹家大院就是這棲鳳園的最中間的王府大院,但那兒是私人住宅,不像這兒的外圍是商業(yè)街,沒有通報的話,你是進不去的?!甭啡苏f到,然后搖了搖頭離開了。
景魚鱗聽完,笑了笑說到:“誰說一定要通報才能進去了,老子又不是去做客的。”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
此時的曹家大院內(nèi)燈火通明,屋里屋外都是站崗巡邏的西裝打手。
他們分為四隊,一隊十個人,分別護衛(wèi)在大院的門口,花園,游廊和正院。這種緊湊的排列可以說是銅墻鐵壁,各隊之間聯(lián)系緊密,那一邊需要支援,另外幾隊可以很快趕到。
景魚鱗在屋頂觀察了一陣,然后縱身一躍,跳到了大門口。
“誰?”
景魚鱗剛一落地,便有一群打手圍了上來。
“別緊張,我是來找你們曹天曹少爺?shù)摹!?p> 一聽到曹天兩個字,那些打手稍微放松了一些,畢竟來找曹家辦事的人太多了,萬一得罪的是哪個大人物,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有沒有預(yù)約?”
“沒有。”
“門生貼呢?”
“沒有?!?p> “黃魚總帶了吧?”
“也沒有?!?p> “那你他娘的是來耍我們的了?”打手怒道,這要啥沒啥,給他放進去,自己飯碗還要不要了?
“別激動,別激動。我真是來找你們曹天少爺?shù)模肺覗|西?!本棒~鱗笑了笑,沖面前幾人擺了擺手裝作無辜的樣子。
“笑話,曹家乃是京都八家之一,曹天少爺更是曹家未來的家主。會欠你這種人東西?說,你來這兒到底干什么來的?”一個操著天津話的打手指著景魚鱗質(zhì)問到。
“我來這兒能有什么目的?就是來要你們曹天少爺?shù)拿?。”景魚鱗笑瞇瞇的,將一件聽上去十分嚴重的事,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
圍著他的西裝男人們聽完景魚鱗的話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便怒不可遏,沖上來就要給景魚鱗一個大嘴巴子。
“等一下!”
就在其中一個打手的拳頭要挨到景魚鱗的臉時,景魚鱗大吼一聲叫停了戰(zhàn)斗。
幾個打手面面相覷,猶豫著該不該上,他們現(xiàn)在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我放個音樂。”說完,景魚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藍牙音箱,將它打開并與手機進行連接。
感到再次被戲耍的幾人更是憤怒的揮舞著拳頭朝景魚鱗攻去。
在躲閃之間,景魚鱗選好了音樂,他一邊不停的變化著步伐,躲閃著攻擊,一邊將手機揣進口袋,找了個安全的位置,把藍牙音箱放在了那里。
“熱身結(jié)束,到我了?!本棒~鱗機械式的扭動了一下脖子,甩了甩手,便朝幾個打手沖去。
米津玄師的《V字手勢》從藍牙音箱里播放了出來。
景魚鱗踩著節(jié)奏不停的游走在那十個人之中,左手一掌,右手一拳,順間兩人倒地。
身后有兩人拎著甩棍沖來,揮著手臂朝著他的頭部砸去。
景魚鱗向后下腰,抓住了他們揮下來的棍柄,接著挺身站起,用力的向前甩去。在他身后的兩人立刻騰空而起,翻了個身子,最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景魚鱗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他一腳跺在了倒地打手的臉上,抻著打手的手臂用力一扭,“咯啦”一聲,那名打手的手臂瞬間被擰斷,像一條長麻花似的。打手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痛苦呻吟了幾聲,便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六個打手,都站住了身形,震驚不已,他們沒想到景魚鱗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來呀?!本棒~鱗招了招手,挑釁著那些打手。
“一起上?!逼渲幸粋€打手吼道。
六個人同時抽出甩棍,朝著景魚鱗沖去,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想象就算景魚鱗武功再高,也不能同時打倒六個人。
“喂,別低估我啊,最少一百個人一起上啊?!?p> 景魚鱗低吼一聲,朝六個人沖了過去。
雙方間隔一米的時候,景魚鱗跳了起來,縱身一躍,踹在了兩個人的臉上,那姿勢就像是假面騎士在面對怪人時上演騎士踢一樣。
踢中兩個人的面門后,景魚鱗順手抽走了他們握在手里甩棍,一邊一扔,瞬間砸中站在兩旁的另外兩個打手。
兩人頂著一腦門長長的紅印就這么倒了下去。
“還剩兩個咯?!本棒~鱗再次扭了一下脖子,歪著腦袋一臉戲謔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剩下的兩名打手被景魚鱗兇狠的盯著,腿有些發(fā)軟,他們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甩棍,吞了吞口水,后退了兩步。
“我時間有限,你倆如果不上,我就直接進去了,你們直接躺下裝死就行?!本棒~鱗微笑著給他們提了個好意見。
“謝……謝謝大哥,這就倒,這就倒。”
兩個打手說完,立馬躺倒在地,翻著白眼還吐著舌頭。
景魚鱗撿起地上的藍牙音箱,擦了擦,轉(zhuǎn)身推門進了大院。
跨過門欄,景魚鱗隨手關(guān)上了大門,一轉(zhuǎn)身,便看到前院擠滿了手持砍刀的漢子,一直從影墻排到了前院的垂花門。
“哇,那么多人啊,還拿刀,拍黑幫片嗎?”景魚鱗驚訝道。
“小子,在門外怕被人看見不好動手,進來了,就把這輩子撂這里吧?!睘槭椎囊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到。
“聽你這意思,是說,這門一關(guān)上,殺人都行了?”
“你說呢?”
“那能不能給我三分鐘呢?”景魚鱗問道。
“三分鐘?你是要說遺言嗎?”
“打個電話。”
“打110也沒用的?!?p> “我點個外賣。”
“什么?”
就在西裝男人疑惑的時候,景魚鱗已經(jīng)撥通了手機。
一段《回家》的薩克斯曲響起,沒過幾秒,另一頭就被接通了。
“歡迎致電魔界快遞公司,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取快遞,取件碼555555。”
“取件碼正確,已經(jīng)定位您的手機,請你進行位置確認?!?p> 景魚鱗在撥號頁按了個#字鍵,進行確認。
“已確認,快遞已發(fā)出,請您做好接受準備?!笨头f完便掛掉了電話。
景魚鱗收起了手機,望向?qū)γ嬉呀?jīng)等的不耐煩的西裝男人。
“電影不是這么拍的呀,哪有反派等正派的?我又不是平成撿命王?!本棒~鱗一臉驚訝的說到。
“艸,你他媽是真找死,都給老子上,要肉沫?!?p> 男人吼完,身后的一群人,便立刻揮舞著大刀沖了上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