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說真香是獨屬于人類的本質(zhì)
然后一整個下午就在安排歐文的訓練計劃。
幾發(fā)龍息就足夠讓我對他有足夠全面的了解，畢竟我怎么說都是世界第一魔法師。
除非是世界之外的來客，不然單論對魔法的了解，根本就沒有比得上我的對手。
也不知道世界之外，對于魔法的認知又會是怎么樣的一回事。
不過我還是先放下對于世界之外的疑問，反正暫時無法用任何方法證明其是否存在的話，還是先解決眼前要處理的問題比較好。
尤其是被訓練對象根本就沒有要配合的打算。
“我是不會配合的，要是不想殺死我的話，就趕緊放開我。”
歐文一整個下午都在浪費我的時間，對于我的建議一概不采納也就算了，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掙扎上也真是快把我逼瘋了。
在洞穴這種地形中亂動可是很容易讓我的白色衣袍沾染塵土的行為，尤其是以巨龍的這種身形。
至于訓練毫無進展倒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歐文一時半刻也不會達到理想的高度，過程中浪費些許時間也不會過于影響到最后的結(jié)果。
魔法的世界中可沒有什么差一點的概念，可以就是可以，不行就是不行。
不過為衣袍著想，我還是用一個土牢把他關(guān)了起來，在最大的程度下限制他的行為。
“為什么我無法掙脫土牢？這不就是一個低級的魔法嗎？”
歐文一次又一次沖擊墻壁，只是土牢稍有破損也會在一眨眼的時間恢復成原有的硬度和完整。
至于低級魔法？沒想到連巨龍都會有這種錯誤的理解，魔法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低級、高級之分，只要灌注足夠的魔力就可以帶來足夠的強度，像火球術(shù)這種魔法一樣有毀滅一片大陸的潛力。
只要所使用的咒語有經(jīng)過正確修改的話。
通用的火球術(shù)咒語只能承受一個單位到兩個單位的魔力，而至于土牢也就是十多個單位的魔力。
過多的注入魔力會讓魔法陣無法承受而無法正確施放，像土牢也頂多是牢籠變形達不到限制行動的作用。
但絕大部分的火系魔法要是變形，卻很容易導致魔法陣爆炸而對魔法師本身造成極大的危險。
所以很少會有修改魔法的情況，與其冒著危險和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還不如就學習過往已經(jīng)驗證為確切有效的咒語還來得實際。
不過這就是我很少會去記錄魔法的原因，比起用固定的魔法咒語，按照施放所需要的魔力來劃分魔法的等級。
我更喜歡掌握咒語的語法，在適合的環(huán)境使用適合的咒語這個做法。
就好像料理肉塊一樣，的確用固定的燒烤可以保證會得到及格的評價。
但只有因應肉塊的大小和品質(zhì)，用最適合的料理方式來處理，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
就如同要選擇最符合情況的魔法屬性，用針對的咒語來施放魔法，才可以輕松地把對手按在地上摩擦一樣。
“放開我，我就算是死都不會配合的?！?p> 歐文還在做無意義的掙扎，一次又一次的沖擊只是白白浪費自己的力氣，至于土牢到現(xiàn)在還是在我魔力的維持下保持最初的形態(tài)。
而考慮到魔力恢復速度的情況，土牢帶給我的消耗還沒有我正常恢復的魔力多。
也就是說，要是沒有出現(xiàn)其他需要使用魔法的情況，在我死之前都可以繼續(xù)維持這個給予歐文的牢籠。
聽說基恩已經(jīng)著手準備對內(nèi)公開要向我宣戰(zhàn)，至于歐文的訓練計劃也差不多確定所有的細節(jié)。
而我終于又重新找來一塊肉，不知道切成小片爆炒可不可以更好地發(fā)揮那份酸味。
油香四溢，肉塊在那簡單的爆炒下散發(fā)出觸動著唾液分泌的味道。
顏色也很好看，只是那嫩紅我只是嘗了一口就讓小諾姆來清理。
詭異的苦味和更詭異的甜味，或許說成是一種入口微甘的美食還會有受騙者，只是我實在沒有強迫自己去假裝喜歡的習慣。
“那是什么味道？你在吃什么東西？”
又糟蹋肉塊的注意力，就被牢籠里的歐文所分散。
在土牢中掙扎的火龍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下自己的動作，或許是因為力氣已經(jīng)耗盡，也或許是確實意識到單靠蠻力是不可能離開這個牢籠。
本來只是趴在地上休息，卻因為炒肉的香味而不由自主地更靠近我扔下肉塊的地方。
也是，對比巨龍根本不在乎放進口中的是什么肉類這種不挑食的好習慣而言，每一餐所需要的分量則是有著相當嚴格的要求。
維持這么大的身軀所需要的能量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而進食這種最簡單的補充方式自然也是巨龍一天中很重視的環(huán)節(jié)。
甚至諾姆們也不少會意外地把自己連同肉塊一并送進巨龍的腹中。
而歐文自然也不能避免對肉類的追求，尤其是整個下午都在和牢籠斗智斗勇。
激烈的運動讓他比以往都消耗更多的能量，也就更難以抵抗食物的香氣。
不過，完成不了自己責任的巨龍，可是沒有得到晚餐的資格。
反觀，“陛下，您和歐文的訓練有進展嗎？”
即使沒有踏出過他的龍穴，我還是不時能聽到有飛過的巨龍在討論有關(guān)對我宣戰(zhàn)的事情。
基恩作為龍王，不管是執(zhí)行的能力或果斷的性格，都把事務處理的節(jié)奏加快了不少。
只是進來看到土牢，外加對于計劃內(nèi)容的認知，他也只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心里清楚我也沒確實教到什么東西。
他吩咐著諾姆準備晚餐，忙碌一天所期待的也就是這樣的時刻。
我也繼續(xù)拿著肉塊作不同的嘗試，可是沒有調(diào)料的情況下好像也只有燒烤能和那種微酸的味道比較配合。
牢籠之外，一人一龍正各自享受著今天的晚餐。
牢籠之內(nèi)，一頭餓得快要發(fā)瘋的火龍正在怒吼。
“基恩，放我出去，我知道你回來了?！?p> “做出這樣縱容巨龍被囚禁的行為，你還算得上是龍王嗎？”
“放我出去，我愿意配合你的計劃?！?p> 在基恩的請求下，我才終于把這不聽話的訓練參與者放了出來。
出來的第一時間也只是埋頭在肉堆之中，疲憊的半天吃起這生肉塊也是吃得特別的香。
在飽吃一頓以后，歐文甚至試過偷偷逃跑，但洞口被一壁土墻所阻擋，而行動也被基恩所阻止。
低著頭垂著尾，無法離開的他第一次感到不安，只是不時看向洞口的眼睛也暴露他那還沒放棄心中的想法。
相比起基恩，這年輕的火龍還是顯得有點不夠沉穩(wěn)。
“歐文，你這就吃飽了嗎？不過，剛剛也是你自己說要配合我計劃的啊?！?p> 年齡相近的龍王倒是有著熟練的手段，現(xiàn)在擺出一副大哥哥姿態(tài)地靠近，也嘗試以肉塊示好希望借此和歐文聊聊。
而我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飽喝足后就又一次地離開了洞穴，沐浴在星光之中。
當然，出來以后還是要把洞口封回去，避免那條火龍又一次產(chǎn)生什么樣的想法。
不是怕抓不住，只是我沒有那種讓獵物逃走就為了重新抓回來的惡趣味。
沒有理會洞穴之中的對話，現(xiàn)在的我只把目光放在這片星空。
接近一周的每個晚上，我?guī)缀醵际窃谶@空曠的土地上靜靜地看著星空思考。
世界的存在，到底是真實還是虛構(gòu)的？
而有關(guān)火球術(shù)的記憶，到底是被遺忘了，還是就是某個創(chuàng)造者犯下的邏輯性錯誤？
編寫著這么一個龐大的世界中，針對最強者的一個小小的瑕疵，嗎？
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就已經(jīng)是另一個早上。
土墻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堵在洞口，而基恩和歐文一晚上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什么深入的對話。
但這條火龍很顯然被說服要參與到計劃之中。
早餐過后，就正式以老師的身份開始教學。
只是這學生明明有著不錯的天賦，卻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錯誤的地方。
“真的不會因為基恩的宣戰(zhàn)而生氣嗎？”
“為什么昨晚會有那種特別的香味？”
“不要覺得我可以原諒，我還是會為我的父親報仇?！?p> 看來單純從天賦來選擇學生，不一定會帶來最好的選擇。
只是作為老師，我的職責好像也不只是教會他什么是魔法的本質(zhì)，像這種無關(guān)魔法的疑問也可能要順便解決一下。
誰讓我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呢？
“雖然我之所以要征服世界，就是為了盡可能避免這種對我的叫囂?！?p> “只是要因為這樣而生氣的話，我還不如把時間花費在美食和演技之上。”
“還有，麻煩你向你的龍王學習一下，而不是只會把復仇這個詞一直掛在嘴邊?！?p> 基恩可是以對我的了解，做出要整個巨龍一起承擔的決定，這種才稍微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報復。
聽到我慢慢述說過往的故事，清楚知道我繼續(xù)在北大陸上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才做出這種接近完美的應對。
還真不愧是這一任的龍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