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 趙安琪被絆倒在地,手中的零食也不能幸免,和著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好疼啊?!壁w安琪被這一絆,疼得掉出了眼淚。
小心翼翼地將右腳挪到離自己身體的不遠(yuǎn)處,嘶~!竟然流血了!
白尋剛才意識到后面清凈了許多,正覺得奇怪,回過頭時,看到的便是趙安琪摔倒在地下,渾身疼得微微顫栗這一幕。
于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走了過去。
看到傷口,白尋嘆了一口氣,“你就這么不自愛嗎?”
“什么?”趙安琪正睜著她那一雙委屈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他。
白尋別過頭去。
“我之前雖然騙過你吧,那也是我迫不得已。但是我要使用這個手段的話,我會很沒有頭腦地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嗎?”
他這么問,是當(dāng)她的學(xué)白上的嗎?
“我瞧著你的確沒有頭腦?!卑讓た戳怂谎?。
趙安琪疼得揪著臉,沒工夫跟他吵嘴皮子,繼續(xù)用紙巾專注而又輕輕地擦拭著擦破的傷口。
“嘶~~,呼——,疼……”
“還能回去嗎?”
趙安琪白了他一眼,都這樣了,他覺得她現(xiàn)在還有能力走回去嗎?只是可惜了她剛才買的零食,也不知道被她摔成什么樣了。
“你自己都成這副模樣了,還在惦記著零食?”白尋蹲下身,將趙安琪受傷的那只腳握在手里。
趙安琪掙扎著,想要抽回來,“你要干什么?”
“幫你看看你這只腳有沒有骨折?!?p> 機(jī)場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以為白尋是騙她。但是這么多天,她倒是終于清楚白尋是一名精神科的醫(yī)生。既然是醫(yī)生,那么醫(yī)學(xué)的其他方面,他也應(yīng)該會懂些吧。想著這些,趙安琪像是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也不再掙扎了,就由著白尋幫她看腳。
見白尋盯著自己的腳,一臉的認(rèn)真嚴(yán)肅,趙安琪忍不住問,“怎么樣了?有沒有骨折?”
白尋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沒有說什么,趙安琪立刻哭喪著一張臉。
“我這簡直是得不償失啊,還沒有吃到零食,倒是把自己都弄骨折了?!?p> “怪我貪吃,要是我不去買零食,也不會把自己弄骨折?!?p> “我這個好了,是不是還要留下什么后遺癥啊?”
“我要是以后沒人要了怎么辦?!?p> 白尋也是無語了一陣,他還沒有說什么呢,不過,他又憋著一股笑意。但繼續(xù)任由著趙安琪這樣大喊大鬧下去,附近都是居民樓,總是不妥。
“你的腳沒有骨折。”白尋說道。
趙安琪立刻安靜下來,周圍也是一時靜極般的詭異。
“你騙我!”
“我還什么都沒說,我怎么騙你?”
“我剛才看見你點(diǎn)頭了?!?p> “我點(diǎn)頭又不代表我承認(rèn)你骨折了?!?p> “你……我……”趙安琪食指指著白尋,氣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紅腫而已,回去拿些冰塊敷敷,然后上點(diǎn)藥就好了?!卑讓し畔纶w安琪的腳。
“那我們快點(diǎn)回去。”
趙安琪想起來,奈何此時就是起不來。便將手伸向白尋。
“你拉我一下?!?p> 白尋握住趙安琪的手,將她拉起來。趙安琪回看了一眼地上的零食,白尋嘆了一口氣,將一些撒在地上的零食裝到袋子中,兩只手穩(wěn)妥著提著袋子。
趙安琪一瘸一拐走在白尋的旁邊,行走有些艱難。
白尋停下腳步,趙安琪側(cè)看著他的俊顏。
“扶著我走吧?!?p> 趙安琪正在猶豫,看了一眼白尋,現(xiàn)在愿意給她當(dāng)拐杖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趙安琪還是扶住了白尋的一只手臂,有了支撐點(diǎn),這一路上也順利了很多。
趙安琪將受傷的腳平穩(wěn)地放在了茶幾上,一邊悠閑地吃著零食,一邊自在的玩手機(jī)。而在她腳的對面,白尋正在給她冰敷傷口,茶幾的旁邊放著一個藥箱。越繼續(xù)下去,白尋越覺得不對勁。
“真得挺厲害的嘛,你這么一敷,傷口果然不怎么疼了?!?p> 白尋剛才的不對勁感覺,瞬間被他自己壓下去了。
“左邊一點(diǎn),這個地方有些熱熱疼疼的感覺?!壁w安琪指揮著。
白尋將冰袋朝著左邊移了移。
“你在上面一些。”
“在往中間來些。”
趙安琪在吃著零食,突然感受到對面一股強(qiáng)烈的視線。于是咬著剛放入嘴邊的零食,傻傻得對白尋笑著。
“你繼續(xù),我不說話了?!?p> 然后,零食也朝白尋身前放近了些,“給你零食?!?p> 白尋放下冰袋,淡淡地瞥了一眼趙安琪遞過來的零食,語氣有些清淡。
“我差一點(diǎn)忘記誰是這里的主人了?!?p> “當(dāng)然是你了?!壁w安琪面帶討好的笑容。
“你也知道是我?”
“當(dāng)然當(dāng)然,公寓里的一切都?xì)w你所有,嗯……包括這些零食?!?p> 然后,又意識到剛才說得話有些不合適,又補(bǔ)充道:“不包括我,以及我的行李。”說完,又繼續(xù)享受般吃著手中的零食。
“好好吃啊。”
白尋忽視趙安琪臉上享受的表情,起身說道:“既然清楚,那你自己敷吧,不要忘記上藥?!?p> 眼見白尋離開客廳,趙安琪在后面喊道:“你要去哪里,我可沒有你那么好的手藝呢。”
白尋身形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洗澡。”
“腳長在你身上,痛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想動手,自己就挨疼吧?!?p> “……”
趙安琪瞟了瞟茶幾上的冰袋,彎著身伸手去拿,嘴中泛著嘀咕,“真是沒有人性,不就是幫她冰敷一下傷口嘛。還說自己是醫(yī)生,有這樣對待病人的醫(yī)生嘛?!?p> 趙安琪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用手給自己小心的冰敷。
同時,她心里也在犯愁。她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啊。這一晃,差不多一個星期就要過去了。她沒有得到實(shí)質(zhì)性的有效信息,卻還讓自己受了傷。如今,自己的身份證還下落不明,也不知道能去哪。除非她自投羅網(wǎng),乖乖回去認(rèn)個錯。
她現(xiàn)在有了一個很壞很壞的想法,是不是她的身份證被她的哥哥派來的人撿到了?趙安琪有些不爭氣般的輕捶了幾下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