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救世主
二哈最終還是離開了大蛇丸。
理由很簡單。
別的不說，讓它今晚到一個男人家過夜，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問題。
況且，二哈不過是因為被憤怒的綱手追殺才逃跑而已。
如今綱手已經(jīng)冷靜下來，其他問題自然可以用語（hu）言（you）解決。
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還好的是，大蛇丸還算配合。
她完全沒有戳破二哈，而是在后者離開自己的懷抱后，朝綱手微微躬身便轉身離開。
二哈望著漸行漸遠的大蛇丸，一時感概萬千。
可惜，在未來幾年，綱手就要彎道超車，所以大蛇丸注定成不了主角。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大蛇丸堪稱變態(tài)的模范，不適合當主角。
這不，還不到半天，她就把自己的女裝給安排上了……
就在這時，二哈的身后響起綱手那略顯生氣的聲音：
“前輩……”
二哈頓時脊椎發(fā)涼，渾身冒汗。
可它依然保持著冷靜，緩緩地站了起來，背對著綱手，以沙啞的聲音開口道：
“綱手，你知道代行者存在的意義嗎？”
“意義？”
本來還略感不忿的綱手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個問題，要說她從未考慮過，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與她簽訂契約的虛境之主。
她一直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可最后，她卻茫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認知到虛境之主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他的契約又有何意義？
是閑時的消遣，還是長遠的布局？
越是猜度，越是發(fā)現(xiàn)自己茫然無知。
只覺那是神秘、強大、詭異的存在。
想到這里，綱手忽然眼前一亮。
前輩作為強大的資深代行者，哪怕如今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可知道的事情顯然會比她多得多！
綱手沒忍住直接問道：
“難道，前輩你知道什么嗎？”
“沒錯?！?p> 見自己脫離了危險，二哈松了口氣。
這時，綱手抱起了二哈，迫切地問道：
“前輩，我們代行者究竟是什么？”
當然是韭菜啦！
這話二哈自然不會說出口，可它也能理解綱手這份迫切感。
神秘而詭譎的存在一支凌駕于天之王座之上，總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越是敏感的人，越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這就像穿越者獲得系統(tǒng)金手指，系統(tǒng)對他說‘我他娘的肯定會忠于你啦’，可這就能代表這系統(tǒng)可靠嗎？你連系統(tǒng)的運作機制都不清楚，憑什么相信看著就無所不能的系統(tǒng)？覺得自己是主角后臺賊硬？
虛境之主的存在，對于代行者而言，亦是如此。
當然，這也是二哈想要達成的目的。
二哈沉吟片刻，看似在猶豫，實際上是在快速思考。
到底該說點什么才顯得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呢？
綱手懷中的二哈短暫沉默了幾面，忽然輕笑了一聲，語氣平淡，嗓音低而不沉地回答道：
“救世主?！?p> “救世主？”
綱手微微張著嘴巴，只覺得事情荒唐、可笑、詭異、神秘。
在她看來，虛境之主根本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這種存在想要救世，不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嗎？
為什么還要挑選救世主？
哪怕真的是在挑選救世主，那么相應的，是否代表著世界將會被毀滅？
連虛境之主都無法阻止的末世？
這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此，這一次，哪怕是面對敬愛的前輩，綱手依然擺出了懷疑的態(tài)度：
“前輩，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然是因為看過動漫啦，不然怎么會投資你這個潛力股……
二哈問：“你聽說過千里眼嗎？”
聞言，綱手略微搖頭。
聽名字，這個千里眼像是一種瞳術，難道是血繼限界？
見局勢已經(jīng)完全被自己掌握，二哈開始肆無忌憚地瞎扯道：
“在一般情況下，所謂的千里眼，不夠是種增加視距的瞳術，然而，高等級的千里眼卻有可能延伸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特殊能力，比如看到未來的片段……”
綱手瞪大眼睛，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覺得前輩又在戲弄自己。
然而，她的腦海中卻忽然間閃過自己與前輩再次相遇那一天，奶奶和自己的談話。
那是她和奶奶“談判”，非得要讓二哈成為自己的通靈獸時，所發(fā)生的對話。
那時，希望讓她重新選擇通靈獸的奶奶，曾談到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
綱手清晰的記得，在她奶奶的描述中，大蛤蟆仙人正是那么一位能夠“看到未來”的存在。
“難道前輩你也是……?。?！”
就在這時，綱手又想起旗木朔茂成為第三班新隊長的那一天，二哈所說的話。
直到剛才為止，綱手都認為，二哈所說的“木葉64年”“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都是些戲弄她的胡話，可如今回想起來，豈不是在那個時候，前輩就已經(jīng)通過哪種看似是戲弄，事實卻是以暗示的方式將“預言”告知她？
因為擔心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匪夷所思的現(xiàn)實？
想到這里，綱手的神情變得復雜了起來。
因為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曾經(jīng)無比強大的前輩，究竟為何沒能成為救世主？
可她不敢問。
因為不用細想就能知道，肯定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痛苦的事情，才淪落為今天的模樣。
曾幾何時，前輩肯定也算是以救世為己任吧？
只是，如今已然失去力量的前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將希望寄托于他人的身上。
前輩他……希望我能肩負起救世的重擔！
想通個中緣由，將線索串聯(lián)起來，綱手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新的目標。
她稍微用力抱緊二哈，語氣變得有點溫柔地開口道：
“前輩，你那戛然而止的故事，由我來替你續(xù)寫！”
二哈沉默以對。
實際上也是無言以對。
它又不懂讀心術，單憑這只言片語，怎么可能知道綱手的腦補究竟放飛自我到什么高度。
電波都對不上，這怎么回答？
倒不如保持沉默，維系這份尷尬而又不失美麗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