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就結(jié)束了???
榮達、少松、黑石還有在場眾人臉上的表情全都僵住,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鐘恒手里的玉盤,以及被禁錮在里面的白色小蛇。
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
這是真的嗎??
“仙長,您,您這是……”榮達勉強壓下心里的震驚,定了定神,看向鐘恒,詢問道:“這就是那條災(zāi)厄之蛇嗎?”
“若是你先前指的方向和距離沒有錯,的確就是它?!辩姾汶S手將玉盤扔到了地上,頓時它就變成了直徑十丈大小,里面的白蛇也隨之變大。
轟!
白蛇瘋狂撞擊玉盤上方的青光,讓一個個符文禁制聚集又擴散,消解他撞擊的力量,將其化作無形。
可無論白蛇如何掙扎撞擊,它的力量都如泥牛入海,無法造成任何效果,連讓玉盤移動一小點都做不到。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黑石眼睛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看著被禁錮在玉盤里的白蛇,“這是何等至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家法寶嗎?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仙長真是大法力,如此可怕的白蛇,竟只在轉(zhuǎn)瞬之間就被收服了?!鄙偎梢踩滩蛔◇@嘆起來,難掩心中的激動。
周圍的人也都歡喜萬分,不少人甚至喜極而泣,捂著臉龐哭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在過去的這時日里,這條白蛇真的是讓他們感受到了無比巨大的恐懼,隨時都在擔(dān)心自己以及自己的部族遭遇厄運災(zāi)難,進而毀滅。
可就在剛剛那短短的一剎那,這一切就結(jié)束了,那條讓整個榕風(fēng)部都無可奈何,感到無比絕望的災(zāi)厄白蛇,就這樣被三山派的仙長隨手禁錮了起來。
這,這就是強者嗎?
人群之中,一對兄妹看著鐘恒,他們眼睛發(fā)亮,目光里滿是憧憬。
鐘恒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便轉(zhuǎn)頭看了過去,神識感應(yīng)之下,這兩人氣運濃厚,靈華透頂,根骨絕佳,絕對是一等一的修仙奇才。
這對兄妹感受到了鐘恒的目光,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在他們的心里直視大人物是不敬的行為。
“仙長這注意到了他們?”榮達見鐘恒看向那對兄妹,笑道:“他們都是榕風(fēng)部的好苗子,也是風(fēng)姓的繼承者,以后會是我們的祭祀和靈巫?!?p> 榕風(fēng)部以前叫做大風(fēng)部,最核心的姓就是風(fēng)姓,榮達的全名就叫做風(fēng)榮達。
“嗯,不錯的資質(zhì)。”鐘恒微微頷首,就未再理會,他不是收集控,并沒有見到資質(zhì)高的人就想收做徒弟的毛病。
然后,他走玉盤身邊,看著還在奮力撞擊青光的白蛇,搖頭道:“放棄吧,你是不可能撞破禁制的,何必自討苦吃?”
白蛇起初并未搭理鐘恒的話,可是在過了一會兒之后,或許是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真的對這青光禁錮沒辦法,就還是停了下來。
它扭動著滿是鱗片的身軀,緩緩湊近了青光,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鐘恒,口吐人言,道:“人類,你為什么要抓我?
“我沒有搶你的食物,沒有吸你的氣運,也沒有給你帶來厄運,我們之間應(yīng)該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才對。”
這是一種充滿了疑惑的語氣,不是在作假。
它像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明明跟它沒有任何沖突的鐘恒會對它出手,還將它禁錮了起來。
“在你的認知里,與你沒關(guān)系的人就一定不會對你出手了嗎?”鐘恒被這條白蛇的話逗笑了,道:“這里的人向我們求救,所以我就來驅(qū)逐你?!?p> “世界上還有求救就會得救的事情?”白蛇疑惑不解地看著鐘恒,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道:“如果我現(xiàn)在求救的話,會不會有人來救我出去,把你也禁錮起來?”
“你可以試試。”鐘恒微笑道:“不過,你現(xiàn)在被我禁錮,說話的聲音只有我能夠聽到?!?p> “這樣的話,別人就聽不到我的求救聲了。”白蛇晃了晃腦袋,忽然說道:“那我向你求救可不可以?我比這些人類強大,擁有的東西也比他們多,你也可以幫我,我也可以讓你變得幸運?!?p> 旁邊的榮達等人立刻就緊張了起來,與這條白蛇相比,他們能夠做的事情的確太少了,萬一這位仙長被它說動,那榕風(fēng)部就完了。
“先把你在這里吸取的氣運還回去吧?!辩姾愕?,并沒有接白蛇的話,這讓榮達他們悄然松了一口氣。
“只要把這部分氣運還回去,我就可以得到你的保護了嗎?”白蛇歪了歪腦袋,詢問道:“以后我遇到危險,也能向你求救嗎?”
“這要看你的表現(xiàn)?!辩姾阕旖俏⑽⒙N起,勾勒出淡淡的笑容,這條白蛇雖然不通人性,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事,沒有死扛到底。
“好!”白蛇張口吐出了一團金色的光球,對鐘恒道:“這就是我在這里吸取的氣運,還沒有來得及消化?!?p> 鐘恒掐指卜算了白蛇話的真實性后,抬手一抓就將這團光球攝到手中,隨即屈指一彈,將這團光球擊碎,使其化作了片片光雨,落在了榕風(fēng)部當中。
無形的氣運重新回歸,正常來講大多數(shù)人是感覺不到自身變化的,可先前這些人都是厄運纏身,現(xiàn)在氣運驟然回歸,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好了許多。
榮達、少松、黑石三人更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氣運的回歸,他們連忙跪了下來,向鐘恒俯首行禮,無比的感激!
在場的其余人也都向鐘恒跪拜感謝,這又帶動了整個榕風(fēng)部的人,一千多人全都跪了下來。
“萬謝仙長慈悲,救我等于厄運災(zāi)劫之中!”
“萬謝仙長慈悲,救我等于厄運災(zāi)劫之中!”
隨著這些人的跪拜與感激,鐘恒能夠看到整個榕風(fēng)部的氣運中分散出了星星點點的光粒,向他飛了過來。
這是信仰愿力。
不過極為稀薄,還沒有真正形成規(guī)模,畢竟榕風(fēng)部的人只是對鐘恒報以巨大的感激,并不是真的把他當做神靈來祭祀崇拜。
“這樣也行嗎?”白蛇看到這樣的景象卻是非常震驚。
它從來都是把氣運強行吞噬,然后慢慢進行消化,從沒見過這種氣運化作光點,自然地分離出來,流入到其他人那里的情況。
這幾乎是重塑了它對氣運之道的認知和看法,讓它對鐘恒感到無比的好奇,想要弄清楚這其中蘊含的奧秘。
“不必謝我,你們供奉三山派,這是應(yīng)得的保護?!辩姾銓⒛切┐碇叛鲈噶Φ墓饬DY(jié)成了一個小光球,隨手一甩就將其送回了三山派。
這樣微小的信仰愿力對于他這個剛分出來的化身沒有什么用處,但這又是不錯的布陣材料,正好護山大陣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需要加固,送回宗門剛好用到。
“仙長,我們會舉辦盛大的宴會,來慶祝這件事情,同時來感謝您……呃,您這是?”榮達還想要說要舉辦盛大的宴會來感謝鐘恒,可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鐘恒正在催動法訣。
“我還有事要做,宴會你們自己慶祝就可以了?!辩姾爿p輕搖頭,然后就見他化作了一道青光,卷著那玉盤,帶著白蛇一同沖天而起,轉(zhuǎn)眼間就沒了蹤影,消失不見。
對于他來說,其實這條白蛇才是最大的收獲。
白蛇這種可以吞噬或者釋放氣運,帶來厄運或者幸運的能力,絕對不是生來就有的,應(yīng)是遭遇了某些后天的影響。
離開榕風(fēng)部之后,鐘恒帶著白蛇來到了一座較為偏僻的山峰頂端,將玉盤取出,看著依舊被禁錮在青光里的白蛇,笑道:“想出來嗎?”
“當然想!”白蛇不假思索,大喜道:“你這就打算放我出來了?”
“你桃子吃多了?!辩姾銚u頭。
“桃子?”白蛇茫然,那是什么東西?
“說你想的太多了?!辩姾懵晕⒔忉屃艘幌拢缓蟮溃骸跋氤鰜淼脑?,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這些關(guān)于氣運的能力,是怎么得來的?”
……
白蛇離開,氣運回歸,榕風(fēng)部總算是回歸到了以往的正常生活。
夜晚,部族中央的廣場上燃起了篝火,各種瓜果和肉類都被搬了上來,圍在篝火旁,人們興奮地跳舞,慶祝這一切。
先前那一對準備要送去給白蛇的兄妹坐在一旁,紅艷艷的火光和慶祝的族人們映在他們的眼中,讓他們心里充滿歡喜。
此時,他們心里無比的慶幸,對鐘恒無比感激。
如果不是那位三山派的仙長,一切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好。
“在想什么?”榮達提著一壺酒走了過來,笑瞇瞇地坐在這對兄妹的身旁,他本是好酒如命的人,可過去這段時間他的精神都是緊繃的,一滴酒都不敢沾,現(xiàn)在總算是能痛飲一番了。
“在想那位仙長?!泵妹靡荒槼绨?,感嘆道:“要是我和哥哥也能和那位仙長一樣厲害,就能夠更好的保護部族了?!?p> “嗯?!备绺缫颤c頭,他握了握拳頭,道:“族長,我們要變強,要成為強者,在這天地間,只有強者才能保護族人好好的活著?!?p> “你們能明白這個道理,我很高興。”
榮達將酒壺放下,看著眼前這對兄妹,心里很是欣慰,笑道:“那么從明日起,我和少松還有黑石就會對你們進行訓(xùn)練,為你們以后成為靈巫和祭祀做準備。
“不過,訓(xùn)練很苦,很累,你們可不要只是一時熱度,想成為強者,就必須要堅持下去才行,明白了嗎?”
兄妹重重點頭,目光堅定而認真。
“風(fēng)羲明白!”
“風(fēng)里希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