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知駱誠河出于什么目的,把張全拴在了樹上。而后又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大扇子,對著他就是一頓狂扇。
“阿嚏!”張全打了個噴嚏。
這家伙有病吧!他這樣做的意義何在?難道就是單純的想把我弄感冒,然后帶我去浪漫的土耳其,問我要不要喝熱水?
不過多時,天際忽然閃過幾道毫光,似有人往這邊飛來。
駱誠河興奮地偷笑兩聲,躲在了后方不遠處的草叢,打起了他的如意算盤。
“哈哈哈,正魔大戰(zhàn)在即,我若生擒幾十個魔教妖人回去,再拷問出什么重要的情報,那可是頭等大功?。〉綍r候,還怕師父不重用我?”
張全恍然大悟,這..這是…把他的氣味扇出去,誘人過來,搞釣魚執(zhí)法?
感情這家伙是想拿自己當(dāng)誘餌,來釣?zāi)切┠Ы萄耍?p> 天吶!這人也太皮了吧,他這是在玩兒蛇??!
幸好張全曾經(jīng)在萬界偷車王,周某神手下學(xué)過兩招,對徒手開鎖方面頗有研究。
他小施神通,便輕松地解開了一個結(jié)。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捆在他身上的繩子,仿佛有生命一般,每解開一個結(jié),繩子就會自動綁好另外一個結(jié)。
難道這繩子,是一件法寶?
我靠!
捆我一個凡人,竟然也要用法寶,太不要臉了吧!
張全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駱誠河,你個王八羔子!敢拿我做誘餌,搞釣魚執(zhí)法?看我以后不拿你去釣鯊魚!”
“噓,別說話!來人了?!瘪樥\河用一顆小石子扔向了張全,意示他閉嘴。
張全整個人都不好了,心想拿我當(dāng)誘餌,還用石頭扔我?你就不怕魚死網(wǎng)破?
只見前方三道毫光落處,赫然便是三名年輕女子身影。
“你們聞到了嗎?好香??!”
“香味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發(fā)出的。走,咱們過去看看?!?p> 正當(dāng)她們談話間,忽然前方有人大叫道:
“小姐姐們,小心!我身后草叢躲著個青云門的伏地魔,打算陰你們吶!”
這群女子聽見那三個字,俱是面色微變,往兩旁散開,尋找掩體,全神戒備。
本來正打算偷襲的駱誠河,被氣得差點吐血,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張全的嘴堵上。
但現(xiàn)在一出去,不就徹底暴露了?
張全看著那片草叢,一臉得意:“還敢拿小爺我當(dāng)誘餌,這下傻眼了吧?”
突然,只見草叢一動。
“是誰在那里裝神弄鬼?還不速速現(xiàn)身!”一個魔教妖人喝道。
她這一喝,草叢動靜越來越大,似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一般。
眾魔教妖人退了幾步,全神貫注盯著那片草叢,隨時準備撤退。畢竟這是青云門的地盤,若真有正道人士埋伏在此,恐大事不妙。
張全自然知道,那就是駱誠河。
“嘿嘿,還想當(dāng)伏地魔?這下尷尬了吧?只好出來了吧?”
草叢搖擺越來越劇烈,果然,有個東西猛一下竄了出來。
竟然是……一只野豬!
“不對!我剛剛明明看到駱誠河蹲在那里,怎么變成了一只野豬?”
“他一定還在里面!小姐姐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dāng)呀!”
野豬跑了,整個小樹林,又恢復(fù)了安靜。
所有人都認為,這家伙在撒謊。
“為什么我一看到他,就突然有一種想打他的感覺,好奇怪!”
“我也是,總有一種想要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沖動。”
噗!
霹!
啪!
又是一樣的場景,張全被按在地上,遭到一頓瘋狂拳打腳踢,簡直與剛下來的時候,所遭遇的情況一模一樣。
“我跟他沒仇,可為什么就是想打他,好奇怪?!?p> 不是吧!動作一樣就算了,連臺詞也沒換過?
能不能有點兒創(chuàng)新?
難道說這是一種行規(guī)?就像盜墓之前,必須點一根蠟燭一樣?
她們又打了好一會兒,駱誠河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張全有些急了。
難不成那家伙記仇,把我扔這兒不管了?
要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死定了?
“救命??!快來救救我呀!”張全發(fā)出了焦急的喊叫聲。
“駱哥我錯了!我不該暴露你的位置,你還在嗎,快出來救救我呀!”
話音剛落,他們身后的草叢青光乍現(xiàn),一道人影猛然竄出。
“魔教妖女!竟敢在我青云山下作惡,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咦?這句話我是不是也聽過?
駱誠河手決一引,捆仙索金光大方,立刻將數(shù)名魔教妖人一齊困住。
張全雖然得救,但面上的怒氣卻更盛,上前罵道:“駱誠河!你個混蛋,差點害死我!”
“害死你又怎么樣?”
駱誠河不屑一笑,戲謔地拍了拍張全的臉,道:“我剛剛還在猶豫,要不要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你現(xiàn)在還敢罵我?信不信連扁桃體也給你一并割了?”
臥槽!
張全趕緊捂住了嘴。
“這就對了!安靜當(dāng)個誘餌多好,為何要給我惹麻煩?如果你犧牲了,也是為了正道、為了正義而犧牲,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是?!?p> 聽他這話,一旁被捆住的魔教妖人,也是一臉厭惡地看著他,道:“一口一個名門正派,干的事情卻如此齷齪?!?p> “呵呵!”駱誠河笑得更加張狂,“我做的事情,無愧師父教導(dǎo),無愧門派門規(guī),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再說了,你們這些魔教妖人,禍害生民屠戮百姓,全部都該死!對付你們,還需要用什么正當(dāng)手段?”
小人!
這絕對是一個打著正道旗號,為非作歹的小人。
張全在心里,已經(jīng)問候了駱誠河十八代祖宗,奈何沒有辦法,他又被掛在了樹上,繼續(xù)充當(dāng)誘餌。
夜色更濃,黑夜里聽不見其他聲音,只是陸續(xù)有二十多聲“我跟他沒仇,可為什么就是想打他,好奇怪?!?p> 和二十多句“魔教妖人!竟敢在我青云山下作惡,還不趕快…”
就仿佛是一場戲,被重復(fù)拍了二十多遍。
張全從剛開始的有些害怕,到后來的漸漸麻木,最后甚至放棄了。
因為他知道,駱誠河要繼續(xù)拿他當(dāng)誘餌,就肯定不會讓他死掉,所以就算自己快死了,他也會拿出靈丹妙藥來救活自己。
天亮。
張全剛一醒來,就覺得渾身劇痛,頭腦暈眩,看來是被那家伙扇感冒了。
而他旁邊,豁然是三十多個,被人用法寶綁住手腳的魔教妖人。
駱誠河一夜未眠,好像還受了很重的傷,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張兄弟,之前是我不對。我現(xiàn)在受了這么重的傷,都是為了救你呀?!?p> 說著,指向那處草叢,虛弱道:“我包裹放在那里,里面有一瓶丹藥,勞煩你幫我拿一下好嗎?”
幫你他拿丹藥療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張全表面上還是答應(yīng)了他,也不知是要幫他,還是想貪污他的丹藥?
果然,他在那個包袱里,找到一個寫有“大黃丹”的藥瓶,正打算放進懷里,眼神卻又瞟到了地上的另一件事物。
那也是一個瓶子,記得好像是昨晚,一個魔教妖人身上掉出來的。
他撿起那個藥品,上面寫著“合歡散”三個字。
張全左手拿著“大黃丹”,右手拿著“合歡散”,又看向了兀自躺在那邊的駱誠河。
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