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原點
魯杰的死亡并未帶來重大的改變,他的死亡可沒彭懷仁死亡引起的關(guān)注度高。鎮(zhèn)民聽見彭懷仁的死亡會追根到底地詢問死因,各種五花八門的說法流傳開來。
“聽說彭老爺死了!”
“真的嗎?怎么死的?”
“我悄悄告訴你,別外傳??!”
這是彭懷仁死亡之后的場景,因為彭家的利益與部分鎮(zhèn)民息息相關(guān),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方面,人們總是千方百計地想方設(shè)法了解。所以縣衙方面會給出一個明確的死因,用來搪塞鎮(zhèn)民的好奇心。
然而輪到魯杰的死亡,從鎮(zhèn)民的反應(yīng)來看,他們對此事毫不關(guān)心,頂多是作為飯后的談資。畢竟魯杰的死法帶有一些“傳奇”的色彩,這讓人們難免對此感到新奇。
“聽說魯杰死了!”
“魯杰是誰???”
“對啊,他是誰???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從鎮(zhèn)民之間的對話來看,魯杰的死無關(guān)緊要??h衙方面潦草地蓋棺定論為意外身亡,這件案子就處理完成。這樣的走向倒也理所當(dāng)然,沒有人會關(guān)心他的死亡。
葛大人繃著一張撲克臉,冰冷冷地說道:“最近鎮(zhèn)上接二連三的發(fā)生命案,我們要加緊時間抓捕真兇,避免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
“是!”
眾人都保證會加緊力度巡查平安鎮(zhèn),注意可疑的人。一定要追查出真正的兇手。雖然對外宣稱這兩起案件都是意外身亡,這套說詞也著實有效。如果能逮捕真正的兇手更佳,意外身亡可不算作工績,這涉及到晉升的空間。
光憑喊口號可沒辦法抓捕真兇,葛大人便吩咐下去具體的任務(wù),讓周望海他們暗中查找線索。畢竟他們已經(jīng)宣布這兩起是意外身亡,還大張旗鼓地搜索證據(jù),面子上未免過于難看!
周望海抬頭望了眼高懸的烈日,這么炎熱的天氣讓人放棄出行的欲望,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這簡直是像把人放在蒸籠里面,“我們出發(fā)吧!”
“是啊,縣衙里面也沒有證據(jù)。”
奚修白難得地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平日里最敬業(yè)的人就是他了!每當(dāng)發(fā)生命案的時候,第一個到達案現(xiàn)場的總是他,從未聽見他抱怨過。
可是面對炎熱的天氣,奚修白隨口抱怨了一句,他認(rèn)為自己就是一個勞累的命。他暗自祈禱能早日達成目標(biāo),這樣他就可以離開這里。
周望海只是笑而不語,回頭望了一眼他們辦公的縣衙,默不作聲地領(lǐng)著奚修白搜尋線索。
其實說是努力尋找案件的真兇,但是周望海并沒有明確的目標(biāo),這兩起案子手尾處理的都比較利落,很難找到明顯的證據(jù)。
“你說這兩起案子是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周望海突兀地問出這個問題,希望奚修白能為自己帶來不同的見解。
陳小綿也在一旁豎起耳朵仔細(xì)地聆聽著,這兩起案子對她實在是太難了!她就像陷入迷宮之中,方向感徹底迷失。更為可惡的是有人還故意堵死走出迷宮的通路,讓她困在原地左右為難!
當(dāng)周望海他們走出縣衙,陳小綿就注意到了。雖說依靠著周望海的關(guān)系,她進入縣衙也沒太大的影響。但是陳小綿不想進入那里面,原因就是周望海不希望讓她進入里面。
陳小綿站起身從樹蔭下站起,與周望海他們匯合,查案可總少不了她。周望海明確反對她做的事情并不多,禁止她進入縣衙是其中一項。
至今陳小綿也沒搞懂這究竟是為什么?縣衙里面也沒什么秘密的事物,周望海怎么會情緒波動那么激烈,千方百計的地尋找借口阻止她進入其中。
“不可能,首先從作案的手法來講,彭懷仁的案件里兇手顯然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對于行兇殺人這件事情還不太熟練。從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就可以證明這一點,兇手殺人后手尾處理的想當(dāng)不地道。”
奚修白果斷地推翻周望海的猜測,這件事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這方面是他擅長的部分。
“而且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魯杰死的時候現(xiàn)場沒有留下明顯的證據(jù),他就真的像是死于意外。如果我們不事先知道魯杰與彭懷仁的案子相關(guān),可能就陰差陽錯地出現(xiàn)誤判?!?p> 說到這里奚修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提出了另一種匪夷所思的假設(shè),這更讓人難以接受。
“如果說兇手具有犯罪方面的天賦,或許是同一兇手的可能性也存在!”
“這怎么可能!”
陳小綿聽到這里忍不住反駁到,怎么會存在那種天才,又恰好地被他們遇到。這種幾率也太過于渺小,就像是拋硬幣遇到豎起來的情況。
“你不要妄下結(jié)論,你做不到的事情,可能對別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周望海糾正陳小綿的錯誤觀點,因為他恰好見過這種天才般的人物。從前的他和陳小綿抱有相同的觀點,自從目睹那一幕之后,他開始用實踐檢驗事物的真實性。
“對對,你說的都對!”陳小綿用慵懶的語氣敷衍周望海的反駁,這種事情一旦爭吵起來就沒完沒了。她顯然是不相信存在那種人,那只是對周望海的回應(yīng)。
周望海也沒有自討沒趣地繼續(xù)爭論下去,他也不喜歡無聊的以及沒有結(jié)果的爭論。
況且也沒有必要為這點小事爭吵不休,穩(wěn)定的關(guān)系少不了和諧的催化,更需要偶爾的意見相左的調(diào)劑。
如果他們的感情真的好到意見都想統(tǒng)一,那只是他們另一個自己。那樣的人生想想都覺得恐怖,兩個自己同時生活在同一屋檐之下。
“我們就下來要去哪里?”
奚修白詢問周望海的意見,名義上周望海是他的頂頭上司。聽從周望海的差遣也可以算作他的分內(nèi)之事,而且他也沒有明確的目標(biāo)想要到哪里去。
周望海向路的兩側(cè)望去,這兩個方向正是通向案件發(fā)生地點,相互在彼此的相反方向。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小下,最終他做出自己的決定:
“我們回到案件最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