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上海還是很熱的,就像每個步入大學(xué)的學(xué)子們內(nèi)心的那團火,熾熱而猛烈。張齊也如愿走進了大學(xué)的校園,內(nèi)心充滿了對新生活的期待與盼望。安排好宿舍后,張齊拿出手機,給媽媽打了電話:“媽,我入學(xué)手續(xù)辦好了,一切順利?!?p> “那就好,媽媽這邊忙,等忙過了這一段過去看你。對了,你曹阿姨的女兒在你們學(xué)校上班,曹阿姨說有事可以找她啊!不和你說了,有空聯(lián)系啊兒子!”媽媽每次電話都是忙叨叨的掛斷啊。
張齊也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什么都靠自己,看著別人都是父母陪著報名,陪著整理床鋪,他倒是覺得不自然,也從來不奢望自己會有這樣的經(jīng)歷。爸媽都在韓國做生意,一年回來的時間都是有數(shù)的,張齊都是和奶奶還有保姆阿姨一起生活的。
至于那個曹阿姨的女兒,張齊也是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見面,自己一個人什么都可以辦好的。
宿舍里的四個同學(xué)天南海北都有,大家聊天聊的火熱,張齊也沒有參與,只是一個人坐在床上看書。這時一個戴眼鏡的小胖子問:“這位大哥哪里人?”
“我東北遼寧的。”
“東北人???你們那的是不是都會唱二人轉(zhuǎn)???你們是生吃大蔥大蒜嗎?在街上是不是看誰不順眼就得打一架?……”
“你想多了兄弟?!睆堼R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另外兩人見張齊不愛說話也就不問了,畢竟網(wǎng)絡(luò)上傳的東北人脾氣不好的段子他們也是深信不疑的。
晚飯時間到了,張齊說話了:“各位,以后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兄弟,我們互相學(xué)習,互相照顧,我是張齊,今天請大家吃韓餐,一起下樓吧!”
氣氛瞬間變得緩和起來,留著狼尾的小伙說:“東北人的大方今天我們是見著了啊,果然是豪爽哦!”平頭的小伙也說話了:“那還等什么,走起吧!”四個人一起來到韓餐廳,其他三個找好了位置坐下來,張齊去點餐了。這時平頭發(fā)現(xiàn)對面有一個女生,齊肩的棕色頭發(fā),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仿佛是撥動心弦的美妙的音樂。另外兩人也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把男生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張齊打飯回來一看,:“是不是不用吃飯了,你們看都看飽了吧!”三個人收回目光。狼尾說:“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把她的微信要過來?”
三個人都搖搖頭,狼尾說:“我們打個賭,要是我要來微信,你們請我吃一周早飯,要是要不來,我請你們?!贝蠹叶纪饬?。狼尾走到大眼睛美女對面桌子坐下,小聲說:“你好同學(xué),我和那邊幾個哥們打賭,你加一下我微……”
沒等他說完話,美女拿出來自己的工作證放在桌子上,上面寫著:心理輔導(dǎo)處教師黃小雅。這下可丟大人了,怎么是老師???狼尾趕忙說:“抱歉老師,打擾了,老師你太年輕了。老師你吃好啊,老師再見?!?p> 過來后,大家都“唔”一聲,狼尾說:“這次可糗大了,人家是老師啊!吃飯吃飯啊!”平頭說:“這回早飯可有著落了啊!”這時那小雅老師端著餐盤路過,看過來還做了拜拜的手勢。那四人都不好意思的低頭吃起來。吃完飯。大家都去圖書館自習了。
張齊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剛巧來了電話,還是陌生號碼,是誰呢?他走出圖書館,接了大學(xué)里第一通電話:“喂你好?!?p> “請問是張齊嗎?”
“是的,你哪位?”
“我是你曹阿姨的女兒,聽阿姨說你來我們學(xué)校了,以后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在心理輔導(dǎo)處,這是我的號碼,你也可以打電話。”
“好的,小雅姐,我們也有好些年沒見了,改天我去看你?!?p> 掛了電話,張齊在努力地回憶小時候的事,記得好像是和小雅姐曹阿姨一家野餐過,記得和姐姐一起放風箏,其他的也沒什么記憶了,媽媽出國后就和阿姨家聯(lián)系的少了些。張齊又回到圖書館繼續(xù)看書了。
去見姐姐這件事也慢慢地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