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處理傷口
看見晏宛妥協(xié)地坐下,眸子里邊是得意的笑容,“晏宛這是要開始為我療傷了么?”
“廢話真多,把衣衫脫了?!?p> 背過身,衣衫褪,后邊是血跡斑斑。那劍傷說嚴(yán)重不嚴(yán)重,至少沒有傷到骨頭,可是表里肌膚微微外翻,可見下劍人也是用了狠勁的,若是在她身上的話……晏宛冷了臉,怕是去了半條命!
晏宛撕了裙擺一塊布料,借了這溪水浸濕,緩緩擦拭起血上傷口上的血跡。
裙擺布料已是由素白成殷紅,血液還是在汨汨流出,手下的動作也輕了。她聽見面前的人的悶哼聲,其背部的肌肉也微微抖動。
“對不起,連累你了?!标掏鸲⒅莻?,斂下眸子歉意。
裴南溪好似不覺得有什么好道歉的,倒是嘴角上揚,“不啊,你無礙,我便心安?!?p> “怕不是個傻子吧,瞧你挺聰明的?!?p> “謝謝晏宛夸獎?!?p> 擦拭血跡后,藥草嚼爛,晏宛就吐出在手,后是敷上那劍傷口處。
“真有我唾液?!?p> 聲音很輕,也是在試探,像是在怕面前人不滿。
裴南溪輕笑,“晏宛的,我從未有過嫌棄之心。”心中有幾分愉悅確是真的,那點小心思在無一不是在告訴他,從晏宛口中出來的,好似在傷口被那人吻過一般。
好吧,裴少公爺承認(rèn)其內(nèi)心是有些許變態(tài)意味在其中。
晏宛可不知眼前這人內(nèi)心的想法,不然定是要撂挑子不干,或許還會一巴掌在那傷口處,讓人是傷上加傷。
許久,錦云方是見過自家小姐同姑爺回來,頓時心安不少。
后錦云又是見著那姑爺身后的傷口,瞪大眼睛,不知所言。本來車夫死,驅(qū)馬車行駛的擔(dān)子一自然是要落在裴南溪身上,錦云是見人傷著,愣是要搶活干。
晏宛是不會這技能,懷疑打量錦云,其也未能有自己壯,語氣不確定:“錦云。可真會?”畢竟平常見著錦云是端端碟子,跑跑腿,何時見其能驅(qū)馬車!
“小姐,我可以的?!?p> 還是裴南溪不放心,“還是我來吧,鎮(zhèn)子里邊再請一位便好?!焙貌蝗菀妆O聛淼娜?,若是因這馬車活不過關(guān),進(jìn)了某山溝就不可了。
“姑爺,錦云是真會?!?p> 稱呼一出,裴南溪挑眉,得到人保證,也就自然樂意與晏宛兩人在馬車內(nèi)恩恩愛愛,自然,只是其一人想法罷了。
不過,兩人本是對邊坐。裴南溪不喜,理直氣壯坐在一邊,趴下,頭枕在晏宛的腿上,目光所及處,晏宛的面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晏宛,我乏了?!边€打了個呵欠,逼擠出眼角淚。
“我可還傷著了,你借我枕枕。想當(dāng)初,你出宮也是枕我腿上,一人一次,很公平!”
不得不說,確實是這個理兒,但晏宛陷入了沉思,“我怎么覺得都是我在吃虧,最愉悅的反而是你?!?p> “可真是傷我心。估計要天黑才能到下個鎮(zhèn)子去,屆時還是住客棧?!?p> 晏宛微蹙眉頭,“還是先處理你傷口要緊。”不然這人傷口,總讓她覺得會心軟,莫名的愧疚。
“好,確實也是有理?!鳖^下是心愛人的腿,裴南溪噙著笑意,想起那竹林埋伏的黑衣人,“可有懷疑對象?”
微微搖頭,她是真不確定,倒也道來給裴南溪聽。
只是心中所想道出,倒是遭到反駁。晏宛詫異,低頭,看見的便是一張俊美的臉,薄唇微啟,聽其嗓音沙啞撩人:“殺手是訓(xùn)練有素,絕非一般婦人能請到的,就連我母親,也不一定能讓人事情敗露后毅然決然地咬舌自盡。怕是家養(yǎng)死士?!?p> 如此這般,晏宛便沉默了,還真不知是何人所為,索性也就不想了。
“不是說乏了么,怎的還這般有精神?”
聲音里帶打趣意味,許是識穿他的謊話。裴南溪也不睜眼,倒是這般說:“現(xiàn)在乏了,方方是晏宛引誘我說話,你知道的,對于你,從來我都是放縱任之?!?p> “還怪我?快睡,不睡就起來,要不是見著你為我而傷,誰理你啊?!?p> 語氣惡劣,而裴南溪腦海仿佛是能見著那耳朵尖紅紅。
這般想,帶著笑意,放松下來,也確真是沉眠之中。下一個城鎮(zhèn)沒有京城這般繁榮,也是不容小覷,恰是夕陽落山時,攤主紛紛在打算收拾東西,有店鋪的還好,沒有那么早就準(zhǔn)備關(guān)店門。
馬車緩緩?fù)O?,還未等晏宛開口,人便是悠悠轉(zhuǎn)醒,稍微揉眉心,坐起來。
“到了?”
“嗯?!标掏鹆闷鸷熌?,就見著醫(yī)館,錦云也是個有眼色的丫頭,知主人家需要什么,買了些藥膏以及涂抹創(chuàng)傷藥,后又是去裁衣店,買了成衣,其中的費用自然是從裴南溪那包袱中的一沓銀票里邊扣取。
用晏宛的話說就是:“用在你身上自然就應(yīng)該出你的錢,有什么不對嗎?”
裴南溪點頭,摩挲下巴,帶頭:“確實是沒有什么錯誤?!?p> 客棧開了三間,馬車就被安置在馬廝那。
臨睡前,裴南溪敲響晏宛的房門,此刻晏宛正在沐浴,自然是沒有聽到,哼著現(xiàn)代流行音樂,好不快活。
沒有得到回應(yīng),裴南溪皺眉,伸腳一踹,聲響極大。
晏宛愣住,幸好也是隔了屏風(fēng),見不著外邊,內(nèi)心咯噔一跳,可別是殺手來了吧!
正不知所措時,就見人繞過屏風(fēng)走了過來,相望兩無言。
“啊,你給我死開?!?p> 手一扯,一扔,旁的衣衫就蓋在裴南溪的頭上,人還是在呆愣狀態(tài),后勾唇一笑,扯下衣衫時,晏宛出了水,套了件白內(nèi)衫。
黑沉臉,晏宛退離裴南溪幾米遠(yuǎn)外,“你都不會敲門嗎?”幸好,不是刺客,方的還想要不要屏氣躲水里。
“你眼睛再這般猥瑣,我不介意幫你挖了它,讓你悔恨終生?!?p> “挺怕的?!?p> 若不是那笑容,晏宛可能還是會覺得自己的話語還是有可行性的。
“滾。”
“我擔(dān)心你,方敲門你又沒有反應(yīng)?!?p> 見著裴南溪神色,方才確實是有幾分擔(dān)憂神色,不似作假,“沒聽到?!?p> “那晏宛還兇我,嗯?咱們夫妻之實都有了,還這般害羞?!?p> 笑容里滿是揶揄之緒。
晏宛選擇轉(zhuǎn)身離去,不愿再與此人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