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秘密
裴南溪依靠在一邊的門上,若有所思。
后回過神來,“不急,暫時京城還沒有我的事,可以暫住一段時間。”
晏奕霖想起京城中的事情,倒是擰眉,“和親公主怕是快到了,那你疆北的事情怎么樣,父親有修書與我說過,你可不像是會放棄的。”
“確實(shí)不會,我要讓他求著我過去,而我不會花費(fèi)一兵一卒?!?p> 晏奕霖對其自信的話語,驚詫些許,也就點(diǎn)頭,人是有主意的,也就不多說什么。
目光看向晏宛離開的方向,開聲提醒:“希望你能稍微護(hù)一下晏宛的安危?!?p> 嘴角笑容上浮,“那是自然,忘了什么都不會忘了護(hù)其周身的安全,那可是世間僅有的一人?!?p> “父親說你對晏宛是情根深種,親耳聽聞倒確真是這般。”
后裴南溪輕笑,也便不回答。
有些話,說得太多,不一定會使人覺得信服,那便是看著吧。
對于晏奕霖所說的好友,晏宛隨其往,裴南溪表示要跟著,其倒是沒有意見,一路上來,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這人的形影不離,也是安心不少。而錦云是帶著小孩在附近逛逛。
容府,據(jù)說是分為主家和分家,而分家卻是個有本事的,晏奕霖的好友,恰恰就是那分家的一家之主,近來為妻子的疾病是愁的都快生白發(fā)。
見著晏奕霖帶著人來,也是驚訝,后斂下些許懷疑神色,由著晏宛診治,施針,“這麻煩很大?!比绻窃诂F(xiàn)代,通過手術(shù)或許能夠根治,但在這古代,醫(yī)療技術(shù)水平過于落后,倒是只能治標(biāo)不治本。不過晏宛見著人的痛苦,也是見著人一臉擔(dān)憂,于是將話也說得輕松些許。
“可以緩解,不過……時效長才能見到效果,針灸術(shù)是可以,但是這病已經(jīng)成了慢性,卻也是難以處理的,可愿等著?而且針灸的穴位恰恰也是在人體內(nèi)最痛最敏感,可能熬得???”
“定是可以?!蹦怯讶它c(diǎn)頭。
晏宛也知道自己不會在這邊一直待下去,不然這人妻子病見效時,或許晏宛都得等上兩三個年頭。
“那你找來一位醫(yī)術(shù)比較高明的,特別是針灸方面,并且愿意一直用我的方式來做的?!?p> 人一聽,立即點(diǎn)頭應(yīng)允。
晏宛先是為其妻子施針,后就與裴南溪離開了那處,而晏奕霖卻還是愿意留在容府上邊來。
街道上,本地的食物也是不一樣,晏宛很是新奇,坐在一邊的餛飩攤子上,店家端上來,卻是與京城愛吃的味道完全不一樣,那蝦肉竟然是一整只,那湯底很鮮也很甜。那是海鮮的味道,晏宛很是歡喜。
裴南溪咬上幾口,只覺味道是不一樣,見晏宛神態(tài),揶揄幾分:“晏宛還是個見異思遷之人不成,吃這異地的蝦肉也能那般津津有味,京城來邊的攤主可是要失去一位??土??!?p> “不啊,味道是不一樣,這是海蝦啊,還想吃海鮮,海鮮粥!”
想起那海里邊的美味,晏宛眼角就一直彎著。裴南溪也是能見著人心情確實(shí)很是愉悅了。“好,晏宛很是熟悉一樣?!?p> 認(rèn)真吃著碗中的美食,想也沒想就道來:“自然,我可是一個地道的南方臨海人。”
裴南溪挑眉,倒是又重復(fù)其話:“地道的南方臨海人?莫非是我記錯了,晏宛可是二十年來一直生活在京城不是?”
手中的勺子哐地一聲,與陶瓷碗發(fā)出碰撞聲響。晏宛抬首,見著對面上目光幽深,滿是探尋的目光,驀地覺得身后冷汗盡出,她這是對這人過于放松了警惕?怎的就說出來這番不知道怎么圓謊的話來。
晏宛的臉色先是最初的幾分驚慌,后是冷下臉色下來,漆黑眸子直視對方,“可有想問的?”聲音冷冷,放在桌邊的手難得攥著裙擺,手里邊冒了冷汗。
“沒有,那可要拜托晏宛帶我去好好品嘗這邊的美食哦?!迸崮舷男κ呛挽愕?,未有追問到底的意思。
晏宛稍微緩了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后是沉默下來,視線一直落在碗中。
怕是一個不小心,又說出什么話來,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透露信息了,再這樣下去,馬甲就保不住……異世孤魂,也不知道饒是裴南溪這樣的人能否接受不。
“你啊,下次說話,換了個對象,也是不要這般不過腦子。”
微微嘆氣聲,晏宛聽到了,也還是沒有抬首,楞了好半會,手中的勺子還停留在半空之中呢。
又是聽到聲響,人竟然就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拿過晏宛的手,緊緊握著。裴南溪莞爾:“莫怕,等你什么時候想告訴我你的秘密就告訴,定是會為你保守秘密的,晏宛可以放心?!?p> 晏宛驚詫,看向裴南溪,人的臉上是認(rèn)真的神色,手中的溫度也是很炙熱。
“你是在開玩笑嘛?我哪來的秘密?!?p> 沒想到人是不好糊弄的,其反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懒顺鰜恚骸芭c你相伴許久,又豈是沒有注意到?你的觀念很不一樣,想法也與他人千差萬別,你與很多人迥乎不同!”
晏宛只覺得內(nèi)心一陣驚慌,莫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應(yīng)該是沒有,還是靜觀其變吧,先否認(rèn)再說!“我只是比較有個性罷了,胡說八道什么啊你?!笔殖榛?,冷漠一張臉。
裴南溪挑眉,輕笑起來:“是嗎?”
未曾與晏宛道來,其實(shí)當(dāng)初出了晏如意一事,為此其特定是想了解晏宛以往在晏府過的什么樣的生活,還好是吩咐人細(xì)細(xì)打探一番。
聽著探子的回話,裴南溪?dú)獾靡徽婆乃榱耸诌叺陌鑾住?p> 冷著眉目,眉梢仿佛好像凝結(jié)了霜?dú)狻!翱墒钦嬗羞@般慘淡?”
那探子低首,只是這般的回話道:“或許比屬下的言語還要慘淡上幾分。爹不愛,沒有娘親疼,那二房丫頭天天欺負(fù),吃不飽,身子骨也是要柔弱上幾分。一直在自己的閨房里邊的待著,丫頭婆子也要欺負(fù)上一番,為人軟弱?!?p> 聽罷,后裴南溪方是覺察到不對勁,“軟弱?”
“是?”
不對,晏宛不是那般的性格,要真是說起來,必是有愛恨分明,也是個不饒人的主。
“那晏深可是有請過人,或者其他的醫(yī)者教過晏宛醫(y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