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老者
“看來是的。”
又是一人下來,裴南溪轉(zhuǎn)身,老翁目光炯炯有神。
老翁看著裴南溪手中的令牌以及想起他剛剛的那番話,那女孩已經(jīng)是不見了蹤影,倒是有一點他也是不明白:“為什么令牌會在她身上,不應(yīng)該是在現(xiàn)在的皇帝的身上了么?!憋@然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
“那你是想來做什么?”
裴南溪收回令牌在兜里,“皇陵可有那免死金牌一類的東西?”
“你要來干什么?”
“晚輩想要救一人出天牢。”
“可是罪大惡極之人?”
“非也?!?p> 于是晏宛也就將話過濾一番,講出來,“我記得,有令牌在手的人是可以命令你們在場的任何人去做一件事情的吧?!彼赖?,這些事情作為秘史在皇宮的書館里邊有記載。
幾人皆是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當(dāng)今皇帝這般昏庸,非嫡系可就算了,還有這種東西。倒是小孩童大量人一眼,覺得其甚是聰慧,遭殃的會是他們。
“理應(yīng)是這樣?!崩衔厅c頭,目光也是警覺起來。
裴南溪噙著笑意:“前輩莫要緊張,皇陵我現(xiàn)如今的身份不好進去,那保命玩意也就麻煩前輩了,而且前輩我,晚輩也要麻煩你親自去見一趟劉乾,我只要我的妻子出來便好。你們心向著皇帝,我理解,我要求不多,就這個,你們的幾分薄面,我相信他還是會給的你們幾分薄面?!?p> 見對面的人沉默:“晚輩就告辭了?!?p> 戴上蒙面巾,裴南溪腳尖一點,很隱沒在樹林,一炷香后,回了裴府。在房屋內(nèi)尋了好幾處,都沒有將這個令牌放好的地方,索性直接放在枕頭底下,自己躺了上去。
晏宛覺得天牢即便是再干凈的也是天牢,無聊至極,四處還有人一直盯著她看,做到熟視無睹很是困難。
有些潔癖精的晏宛對于那張床很是能夠坐下來,坐在桌邊雙手托腮,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倒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脫離這個地方。
坐了一夜,昏昏沉沉,晏宛腦袋一點一點的,直到天亮,有雞報曉。
劉海晏提著一袋飯盒,優(yōu)哉游哉進來,人硬要進來,守衛(wèi)也是攔不住。
只能苦哈哈地哭喪一張臉,“殿下,別要在里邊待太久?!?p> 劉海晏懶得理人,提著飯盒進去倒是看見晏宛枕著胳膊肘睡得香甜。也是不好打擾,揮手示意那守衛(wèi)離開,自己輕手輕腳在一邊下來,視線是正好可以看見晏宛的睡顏,很是欣悅,伸手觸碰了一下晏宛的臉。
本以為是裴南溪,也是忘記了自己還是在牢獄里頭。臉上的動作,讓晏宛皺眉,嘟囔出聲:“別鬧,南溪,我還要睡。”
那只手僵硬了片刻,沉著嗓子:“我可不是表哥?!币彩窍肫鹱蛲砼c裴南溪在紅樓的對話,臉也是陰沉下來,這女子合蓋是他的。
一時間,晏宛就被驚醒了,看到一張張揚的臉,今日人卻是嚴(yán)謹(jǐn)著裝。
飯盒被放在一邊,看到晏宛醒來,劉海晏也就將飯盒打開,拿出里面的稀粥,包子,小菜幾樣。
“給我的?”
晏宛很是驚訝,然后端正身子。
也就不客氣,拿過劉海晏遞過來的筷子,也就開吃,牢飯還真是不好吃。
昨晚的糟糕飯菜,簡直就是豬食。
“怎的這么好心?”
“一向?qū)δ愣己苓@般?!?p> 晏宛愣住,好是體會了一下被追求者的姿態(tài)。
還是殘忍開口:“我可是你表嫂。”
那又如何?劉海晏不答,挑眉。
人是留在這里與晏宛聊天,動作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很是客氣。晏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那番話,起了作用。
沒有動手動腳的,不過劉海晏前腳一走,皇帝劉乾就帶著身邊的公公高調(diào)進來,晏宛正是坐在一邊消食,不得不說那早餐還是很不錯的。
視線落在木桌上邊的殘羹,劉乾皺眉質(zhì)問那些牢獄的守衛(wèi),得到還是劉海晏來這邊的消息。
晏宛看人來,不愿理會。
方才掃人兩眼其面色,想必是對她昨天的那番話不理會。
“你可是想得多,還不愿意?南溪可沒有來找你,也未有動作,難不成要一直待在這里?照朕看來,與麗貴妃成姐妹,可有無上榮譽,何必這般倔犟?!?p> 晏宛不理人,抬眼看了兩眼人。冷笑一番再次低下頭來。
冷漠拒絕與人交談。
“不識相?!?p> “陛下,老身來贖人,可否也是不識相之人?!?p> 好像憑空出現(xiàn),腳步聲極輕,若非出聲,想必是沒有人注意的到還有這樣一位老者。
劉乾臉色一變,回首看見來人,蒼顏白發(fā),健碩,聽其方才話,愣住。
晏宛不知道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是何人。
又聽老者言:“不知道陛下可否給老身這面子,外邊談話一二,此處不是個好地方?!?p> 欲想要留老者多呆一會,見人話語落下,起身也準(zhǔn)備離開。
“老身相信陛下還是會給老身這面子,我也就放心了。”
“敢問為何先生這般要求。”
老者并沒有回話,與其說是談話,還不如說是勢在必得,在擱置在桌面上的信函,打開里邊只有一句話,得此信者,可得一要求。上邊還是有玉璽紅印。
劉乾看著人離去,深思起來,卻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到底是怎么了,晏宛的還能請的動這些老家伙,皆是看令牌的……頓住,拍案而起,“給我查,昨夜是否有人去了皇陵。”
一炷香后,卻是說未曾見著人。
自然也是想到,目光也貪婪起來。
那是劉乾的一塊心病,歷來皇帝手中是有一塊令牌,持令牌者可自由出入皇陵,只是在傳承地位時,因事匆忙,也就沒有注意,后是要尋找,翻遍整座皇宮都沒有找到。
以致于劉海晏一直未能候接受作為太子的殊遇,每回奏折上來就要頭疼一段時間,并非他不想,而是拿不出來能夠進入皇陵的籌碼。
照這般看來,劉乾篤定了令牌落在裴府手中?!盎书L姐倒是隱瞞的實,朕找了挺久的呢?!?p> 一道圣旨下來,公公帶著圣旨旨意去到天牢,然后晏宛就被放了出來。
晏宛覺得莫名其妙,不敢置信,人就這樣,放她離開。